心烟儿有意的躲开冥炎直视的目光,“看似自然,实乃妖为。”

“脸怎会这么红,生病了?”冥炎微蹙眉问道。

心烟儿站起身,理了理衣袖,道:这里哪来的妖魔,这四周都被设了结界,别说妖魔了,连小小的飞蛾都扑不进来。”

清晨,一缕晨光倾斜而下,白雾缭绕,晨风静静拂动着,院中的柳树低垂着头,点点露珠宛如水晶般透明,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清香,清新、淡雅,一切都笼罩在晨光的柔和中,宁静而淡然。

“哦。。”心烟儿瞥了眼阵地,便疾步追向冥炎。

“在啊”琉亦不假思索的随口回应道。

泠香抬眸望向清菀,眸中有了丝清明,是啊,若连爱都是错的,那天地间什么才是对的呢。

夏万悭抬眼望去,一人沉稳洒脱,一人恬静淡然,一人狂放不羁,自己久经官场,一眼便看出三人虽着装平常,但气度不凡,非富即贵。

理了理衣襟,上前拱手道:“三位可是揭告示之人?”

“正是”冥炎亦还礼拱手道。

夏万悭抬眸审视着冥炎却看不出一二,转而和蔼道:“看三位气度不凡,不知从何而来?”

冥炎淡淡道:“云游四海,并无居处。”

夏万悭眉梢微挑“哦?那。。不知公子有什么法子救得犬子?”

“可否见见贵公子”

“这边请”顺势摆出请的姿势,便带着三人出了大厅,刚迈出门槛,便听到女子兴高采烈的声音:“爹,听说有人揭了告示?”

心烟儿嘴角轻轻上扬,转在琉亦耳边低语了几句,只听琉亦不满道:“真是冤家路窄。”

那人刚至前,一愣,接而怒道:“来人,把他们给本小姐抓起来。”

“都给我退下”夏万悭将上前的几人喝退。又怒道:“萍儿,你这是做什么?”

夏芊萍指着冥炎和心烟儿,跺脚道:“爹你干嘛护着他们,就是他们今天欺负了女儿。”

琉亦突然怒道:“我师兄何曾欺负过你,明明是你这个女人不对在先。”

夏芊萍见被一黄毛小子训斥,心中甚是不悦,“哪里轮到你说教本小姐。”手中的长鞭直向琉亦的面门而去,琉亦定立不动,略一伸手,长鞭便握入手中,夏芊萍反击不得。

“亦儿”

“萍儿”

冥炎、夏万悭同时将二人喝住,二人应声收了势。

心烟儿浅笑道:“看来夏小姐对我们误会颇深。”

夏万悭微俯身拱手道:“在下教女无方,还请三位见谅。”

冥炎不愿多做纠缠,微微颔:“无事,还是先看贵公子要紧。”

“爹”夏芊萍不满呼道。

“住口”夏万悭喝住,转对随身的仆从说道:“将小姐带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闺房半步。”

那仆从恭声道:“是”便带着人向夏芊萍走去。

“爹。。。爹。。。”夏芊萍还待说些什么,可人已经走远了。

相府内院

“滚,都给我滚出去”还未走到房门处,屋内便传来一声怒吼,夹杂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几个家仆狼狈的破门而出,见到夏万悭便齐齐跪上前“相爷”

夏万悭不悦的望了他们一眼:“都下去吧。”便急急的向屋内走去,冥炎三人随其后。

屋内一片狼藉,只见一书生模样的男子立于床前,面色苍白,周身黑气弥漫,心烟儿和琉亦都不禁皱紧眉头。

“穆青,你这是怎么了?”夏万悭走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夏慕青道。

“爹,我。。。”话还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穆青,穆青”夏万悭扭头望向冥炎:“冥公子”

琉亦将夏穆青扶到床榻上,冥炎缓步走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夏穆青的脉搏之上,静默不语,夏万悭浓眉微拢,亦不敢出声,过了许久,冥炎方开口道:“丞相,可否回避。”

“这。。。”夏万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