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似乎心有不甘,但对上漪房冷冷的眼神,立刻瑟缩着下去了。

“皇上赐五彩凤凰锦二十匹。”

放在漪房腰间的手越搂越紧,几乎要将漪房勒到夏桀的身体里去,两个同样绝色倾城的人,在大夏湛蓝的天空下,罔顾耳边不断地议论声,紧紧的,紧紧的拥抱亲吻。

冷清的不带语调的声音,在窦漪房面前想起,居高临下,呼吸可闻,漪房遵照规矩,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一声。

本来因为夏桀一席话而同感漪房早有布局的人释然了,而夏云深,看向漪房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几分探究。

掠夺甚至算不上占有欲,那只是一种类似于对猎物的兴趣,谁会对猎物手下留情呢?

“哦,那你为何在贺寿之日唱此曲目!”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不过漪房的眼中却带着一点委屈的神情,贝齿紧紧咬住了粉色的下唇,软软糯糯的嗓音中带着一种隐忍的坚强。

窦威见这个状况,除了恼怒漪房说出实话外,也怕夏桀因为册子上所写的是花芙蓉表演而治个欺君之罪,哪怕这个罪名不尽不实。因此连忙道:“回皇上的话,原本是该花芙蓉表演,只是花芙蓉突然昏厥,微臣唯恐扫了祖母的性子,才让微臣庶女顶上,有冒犯皇上之处,还请皇上看在庶女不懂规矩的份上开恩。”

那是一种怎样的歌声,绵长悠远,带着女子的一腔情意,又带着男子般的决绝果断,那嗓音,沁人心脾,渗透肺腑,漪房在歌唱,在旋转,欲火的凤凰伴着字字如泣如诉的哀怨缠绵,告诉人们一个女子一生的痴恋和不甘。

夏桀轻笑了一声,扶起夏云深,身边的内侍道:“皇上有旨,众人免礼。”

窦威跺跺脚,“废物,快去找人顶上,太子还在那等着呢。记住,可别找那些比花芙蓉差的货色上去,别丢了咱们侯府的脸面。”

窦祖年知道漪房是在讽刺窦王氏为了贪图伯爵府那三十万两的嫁妆银子要逼漪房嫁去做那七十岁伯爵填房的事情。一时之间,又是愤恨又是惭愧。要不是他这个兄长无能,又怎会逼迫一向沉稳的兵行险招,决定在今日太子驾临的时候,顶替名动京都的芙蓉仙子上台献艺,以争得一个机会。

漪房抬头,柔声道:“哥,咱们不原谅他,不原谅窦家,可是,我们体贴娘,好不好?”

窦祖年看着漪房恳切的目光,终于艰难的点点头,挤出一个字。“好。”

漪房高兴地笑了,窦祖年看着他呵护了十年的妹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嘱咐道:“妹妹,你要进宫了,今后一定要小心,哥哥会在外面拼命努力,直到能够成为你在宫外的依靠,你要记住,咱们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比那些嫡子嫡女们活的好!”

“嗯。”漪房笑着哭,再度将头埋进窦祖年的膝盖上,也许,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和熊掌靠近的机会了,一旦踏入宫门,从此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