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巨树生长的时候,插入地上,引了一点小小的动荡,让住在周围的人受到了一些惊吓,大家都出来看个究竟,就现一栋房间的屋顶被树枝戳穿,冒出来的一部分看起来也是特别的大。

“嘿嘿,真是有趣的一群人~”那人将手递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刻着地字的戒指,舌头上的舌钉在阳光下闪闪光。

以越泽现在的精神力,和一只乌鸦同步都会头疼欲裂到如此地步,若是白斌碰了他,处于精神力外放的越泽会不可自制地与白斌的思想做接触,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精神力同样不低的异能者,那不是现在的越泽可以承担的起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打败后面的乌鸦,然后再想办法解决如何越过这道天险,小孩和昌黎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战斗力,待在车里比较安全。

为什么这世界顷刻间就倾覆了?

如果这小孩没有拉他的话,他就会被这条青虫砸中,一想到这越泽是又恶心又后怕,他低下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小孩,这孩子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大的青虫落下?难道这孩子也是精神系的,具有感知能力。

越泽嘴角缓缓地扬起,“本来就一双死鱼眼了,你再眯就成老鼠眼了,啧啧,真是又丑又恶心。”

而这时,躺在地上的蛇动了动,悠悠地从地上抬起头,眼神带着蛇类特有的冰冷,宛如一件冰冷的器皿,少了之前的一份灵气。

被满身的唾液包围着,越泽一向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这蛇,等着他出来,看他怎么收拾它。

他立马抱着大鸟蛋,拽着一只鸟脖子,火狂奔,奔到马路上,还没说话,早就关注了事态展的越泽,接过他手上的小鸟,小刀迅一划,将绑在两只鸟爪间的绳子砍断,一只鸟递给白斌,另一只甩向身后。然后抱起小和尚,和白斌一起开跑。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施主您终于醒了。”

看越泽还在摆弄他的那个背包,白斌蹭啊蹭,蹭到越泽面前,一双眼睛闪亮闪亮地盯视着越泽,“阿泽~”

张实沉吟了一会,食物分配的确比较麻烦,这些仅存的食物都是他们从商场里搬来的,数量不多,省着吃也只够保障一天一夜的量,虽然这些食物都是他搬来的,但是他如果都带走肯定不行,那是要惹众怒的,但是带的少了,军研所可离这里有两百公里,走过去怎么着也要两天,路上可能不够吃。

可末日真的那么快就会离开吗?

一道白光从天际划过,越泽决绝的脸在白斌的眼前闪现,瞳孔不由自主一缩,他看到越泽后面的天空,有无数的白色光束从天空划下,比流星还要美丽却也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

“可以的!”白斌扬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那……”越泽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疑,但是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这个时候他抬起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门口,粉红色的嘴唇轻轻数着:一、二、三。

那三个数字仿佛像是一个箱子开启的钥匙,听到三的时候,他的神情一晃,眼神渐渐变地空洞无神。

“他现在在……“白斌眼神开始变得柔和起来,笑容也显得越灿烂,直到就定格在那一刻,未尽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神却突然变地不可置信,他低下头,看到一把匕毫无留情地插在他的胸口。

他再抬起头看向越泽,“为什么?”

越泽手一松,他自己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惊惶不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抱着自己的头喃喃地道,眼神慌乱之极,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匕会插在白斌的胸口,是他做的吗?

是他做的!

越泽睁大眼睛,突然就像是被定住了,他想起来了,是他,刚刚是他用匕插入白斌的胸口的。

张雨柔走近,低头看向白斌:“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杀死是什么感觉?”

白斌眼神中散出凌厉的光芒,“是你!”

张雨柔嚣张地笑道:“是我!如今也不怕你们知道,是我催眠了越泽,让他杀死你,既然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白斌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说完这句话,她的手狠狠一推白斌胸口的匕,将原本只是浅浅插在胸口的匕往里面推,彻底刺穿白斌的心脏。

白斌的手无力地垂下,彻底倒在了地上,他试着想要对越泽留下一个笑容,却仅仅只能扯开一个嘴角,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白斌!!!”越泽嘶吼着,跌下轮椅,爬到白斌的身边,使劲地捂住他的胸口,想要将喷洒的鲜血捂回去,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可是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在我们措手不及的时候,灾难就会突然降临在头顶,而我们只能绝望地看着。

“白斌,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说过的,要带我回家乡看看的,你死了,谁会带我回去呢!”越泽喃喃地道

那个背着他走过千山万水,为他和野兽搏斗,受了伤也只是说:“哎呀呀,阿泽,我今天又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个会握着他的手,执着地道:“阿泽,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重新站起来。”

那个会笑着对他说:“阿泽,我今天推你出去看看阳光如何?”

那个会撅着嘴道:“阿泽,你不要和高晋在一起好不好,他哪里有我好了,咱两好兄弟,你应该由我来照顾才对啊!”

那个……

那个人再也不在了,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熟悉的笑容,听不到他亲切的声音了。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留下,一滴滴跌落在地上,湿润了干燥的地面。

末世来临被压在石块下的时候,他没哭,当现双腿再也没有知觉的时候,他也没哭,当听到自己的双腿再也没救的时候,他依旧可以忍着不哭,但是现在……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哭。

这样的失去是他无法承受的也承受不起的。

良久,他抬起头,用着一双红的双眼,怒视着张雨柔:“张雨柔,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了,今天可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白斌,我不说,又有谁知道你是被我催眠了呢!人人都知道我可以催眠控制动物,却很少有人知道我一样可以催眠人,你看,我只不过是下了一个简短的催眠,你不就杀了白斌!”

“我要杀了你!!!”越泽嘶吼着,扑向张雨柔,可是双腿残疾的他又怎么伤的了张雨柔丝毫。

张雨柔背着双手,俯视着越泽:“凭你,还想动我?”她蔑视地看了一眼越泽只能拖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的双腿,“你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双腿就算被治疗系异能者治疗过了,依旧无法站立吗?”

看着越泽睁大的双眼,她残忍地吐露道:“是的,就像你想的一样,我在你的头脑中下了一道催眠,一道你永远不能走路,双腿没有任何知觉的催眠,啊,就跟我在你脑海里加的杀死白斌一样的催眠,所以即便你的双腿骨骼的伤害被治疗好了,你也永远无法行走,即便白斌帮你找到了方远小和尚也是一样。”

原来那么多年来自己的双腿残疾早就被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