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石虽然不满越泽命令的语气,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二话不说地拿着他的重型扫射机枪,这样的机枪也只有他和张实能够承担他强悍的冲击力,他们两都是力量型异能者,这样的机枪对于他们来说用的刚好趁手。

这样的情谊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淡。

“你知道这里会有虫子落下?”

“这可是你送给小柔的呢?”

越泽走了很久,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是身后有人的那种感觉,但是当他释放异能感知能力时,却现身后什么都感知不到,他眯起凤眼,隐隐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由于蛇背太滑,加上越泽有意为之,蟒蛇爬行的时候,有好几次越泽都从上面滑了下来,摔的伤更严重,还差点被蟒蛇压死。

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扔出去,还是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就要追上白斌的大鸟,翅膀一挥,身体一转,斜飞着接住了自己的孩子,看到小鸟歪着脖子,一副快没气的样子,大鸟怒火中烧,将小鸟放回鸟窝,立马返身继续追捕仇人。

小小的身影,手持着一根跟他身体不成比例的禅杖,身上穿着一件金黄色的袈裟,顶着一个亮亮的光头,长的宝相庄严,脸上的神情严肃而神圣。

“傻逼!”越泽扣上背包的双肩带,终于开口吐出两个字

张实果决地道:“不愿意走的人就留下,我不强求,愿意跟我走的人,我张实绝对以生命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这时,一个平板头长相老实的青年抱着一套衣服走向越泽

四周突然暗淡下来,由明亮瞬间转为黑暗,就像一块遮天蔽日的大黑布将整个天空遮盖住,白昼转为黑夜,漆黑一片,瞬间周围响起了一片尖叫声,有人安抚这只是日全食罢了。

黑压压的乌鸦群中,竟然会有乌鸦王的存在,这是越泽没想到过的。

他的收回与乌鸦同步的思想,开始使用感知能力。

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波,顺着越泽所在的方向一道道地推展开,越过正在战斗的白斌,小孩,张实,王大石,头顶的乌鸦,继续蔓延过黑压压的乌鸦群。

在几乎望不到边的乌鸦群中,的确有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飞在后方比普通乌鸦要大上两倍的乌鸦王。

越泽再度闭上眼睛,精神丝再度放出,接近乌鸦王。

与之前那只乌鸦不同的是,这只乌鸦王脑海中那团白色的光团似乎外面还围绕着一团蓝色的光芒,虽然显得怪异,但是越泽还是一咬牙,继续接近。

当碰触到蓝色的光芒时,越泽痛呼一声,仅仅是碰触而已,那光芒就自动进行反击,就如一道利剑插入他的思想。

嘴角流下红色的血液,那是精神力产生重创之后影响到身体的结果,但是越泽还想再度尝试,对上那些关切的视线,他开口道:“我可以的。”

再大的痛苦他都经历过,这点痛算什么。

越泽眼中闪过决然,今天他一定要做到和这只乌鸦王同步,让这些乌鸦离开这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他将自己所有的精神丝全都朝着乌鸦王伸去,带着殊死一搏的气势。

大概是在刚刚的反击中耗费了精力,蓝色的光团只剩下薄薄的一团,在越泽不停地冲击下,终于“啪”的一声断裂了,越泽的精神丝成功地突破它的包围,深入到乌鸦王的思想内部。

离开这里吧!

当越泽这么想的时候,乌鸦王朝着天空“呀——呀——”地叫唤着。

那些与白斌他们战斗着的乌鸦也朝着天空“呀——呀——”叫唤着,然后飞上天空,盘旋着一起飞走了。

昌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身上满是乌鸦抓伤的痕迹,但是好歹算是小命保住了,其余几人也只是坚持了几秒,都纷纷瘫倒在地。

“啊——”张实大叫一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欢快。

张雨柔原本是瘫倒在地装死,但是乌鸦原本就是食腐的动物,装死这招真是撞到枪口上去了,她反而是伤的最重的一个,衣服都破裂了,成条状挂在身上,她满脸羞恼地捂着身体,却不知道现在可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管她。

就连王大石也只有躺在地上申舌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累得。

大概还能好好站在地上的也只有白斌和自始至终除了满身的乌鸦血之外完好无损的小孩了,巨大的蟒蛇也是浑身是细小的伤口,不过这些对它来说压根没什么,此时的它正在努力吞吃着还没逃掉的乌鸦。

当与乌鸦王的思想同步的时候,越泽看到了乌鸦王的脑海中的一个场景,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的男人站在乌鸦王的面前,黑色的双眼宛若无穷尽的深渊,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只是随意地那么站着,越泽却从乌鸦王那里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恐惧感。

然后越泽就闭上眼睛,向后跌落,陷入了昏迷。

小孩接住越泽,以一副小小的身体抱住比他大一倍的越泽,他却显得毫不吃力,后脚一蹬,跃上躺在地上的蟒蛇。

蟒蛇吞吃乌鸦的动作一顿,认命地低下头,好让背上地人躺地安稳点。

白斌也跳上蟒蛇的背,他关切地看着越泽,低声问道

“他没事吧?”

“只是耗力过多而已。”

小孩的语气淡然而带着一股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白斌皱着眉头看向小孩,这个小孩究竟是谁?那样强悍的战斗力,仅仅凭着一把剑就能让那些乌鸦一只爪子都碰不到他,他若是想走,这些乌鸦绝对奈何不了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走,他和阿泽关系有好到可以生死相托吗?

小孩突然转头看向树林,茂密的树林中仿佛有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微微垂下眼帘,看向底下的几个人,开口道

“走吧!”

昌黎仰视着小孩,“怎么走啊?那么大的沟壑,如果有车的话,我也学还可以想办法,但是现在车……”他转头看向后面被乌鸦抓的破破烂烂的车子,关键是不知道哪个乌鸦那么缺德,竟然将车胎扯破了,连一丝开车的希望都没了。

“我们还是要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到基地安全点。”张实撑着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