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我轻声在她的耳边说。

“你不会又在跟踪我吧。”我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的笑了笑。

“那么,霍克利先生难道也不结婚了?”斯图尔特子爵问道。

“我无所谓。你当然可以邀请他。”

我很想拧他胳膊上的肉,奈何隔着衣服,而且他的手臂上的肌肉非常的坚硬,根本拧不动,我只好用力的扯他的耳朵泄愤。

而母亲似乎已经知道,一个人的性向不可改变。今天她所说的这番话,透露出来的意思,似乎并不指望我“改邪归正”去喜欢女性。但是希望我结婚生子的意图,却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在唐顿又多住了一天,第三天上午启程回家。或许是因为帕特里克的缘故,格兰瑟姆伯爵对我的态度,从在伦敦时的不冷不热,变得亲近了许多。

我顿了一下,才说:“她担心我不能上船,一直不肯跟着母亲离开,结果阴错阳差的……”我耸耸肩,叹了口气。

在出的前一天晚上,他又缠着我在房间里的几条长沙上胡闹了整宿,不管我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直到后半夜才抱着我气喘吁吁的躺回到床上。至于脏了的沙,自然有卡尔母亲找人来处理。

卡尔的手放开我的耳垂,从我的睡衣衣摆伸了进去,放在我的腰上不断的滑动着:“我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你知道不匹配的婚姻对于一个美国人来说影响并不大。重点是你,亲爱的,你需要一个身份足够高贵或者嫁妆数额惊人的淑女,不被大家认可的婚姻会让你对上流社会永远的说再见。而且你的母亲也不会允许你随随便便的对待你的婚姻。你未来的妻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完之后,乔治沉默了很久。他一直都知道我对卡尔有特殊的感情,从不反对,也不支持。

“你说的对。”我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

我不知道她们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当泰坦尼克刚刚沉没,人们都挣扎在海面上时,这些妻子们,几乎没有一个愿意返回来寻找自己的丈夫,而当看到尸体时,却做出这样一种哀痛的姿态。

露丝要带亨利回到英国去,他是一大片古老的土地的主人,按照传统,应该埋葬在阿克顿的教堂里,和他的先祖躺在一起。

“说。”

船员还在犹豫,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衣着的问题,因为他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转来转去,他可能在想,穿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养不起一个小姑娘。

“亨利,我觉得她应该被关在三等舱了。”帕特里克分析道,“我看过泰坦尼克的内部构造图。拘留室在三等舱那一层,三等舱的通道早就被锁上了,所以她应该是从船员通道去的三等舱,船员通道在船头,已经被淹了,所以她现在肯定和三等舱的客人被锁在一起出不来。”

“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卡尔拿走我手里的酒杯,强行把我拖起来,往客房那边走去,“他们不会回来的那么快,你留下来只会瞎想。”

我转头看着她。冰山?

“我想这一定听起来非常让人伤心。”母亲故意做出遗憾的表情,“你总觉得,投身艺术的人,都是又善良又诚实的好人,但是现实总是要狠狠的打破人们的幻想。我的孩子,你的房间会生盗窃案,完全是因为你引狼入室。”

“亨利。”他放轻了声音,就像怕吓到我一样,用一种哄劝的温柔的声音说道,“亨利,亲爱的,我不靠近你,我不会再做你不愿意我做的事情了,所以你快回床上躺着,好吗?”

门外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我想质问他为何如此无耻,但是想了想,答案已经如此的明确,再问,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了。而他这样对待我的原因,我也不敢再深想,越想心里就越疼。深深的屈辱感让我忍不住把腿收起来,抱在胸前。我不想在他面前做这种懦弱的动作,但是蜷缩起来却能够让我稍微好受一点。我控制不住。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但是大西洋上的夜晚还是非常的寒冷,冰凉的海风穿过甲板,稍微穿得少一些都会冻得浑身抖。

我不禁对杰克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他也对我笑了笑,又转头去看萝丝。

“关于他自己的一些情况,”我耐着性子说,“我试图从中找到能够报答他的方式。他现在似乎以画画谋生,我想我或许可以推荐他去一所绘画学校进行正式而系统的学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帕特里克被壁球砸中了额头,他看上去好像被砸晕了,半睁着眼睛,有些翻白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

过来点菜的侍者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就在这时,坐在卡尔的另一边一直面无表情的萝丝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滤嘴,又找出一根香烟插在上面,点燃之后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反手用手指夹住滤嘴的杆身。

我刚跟着卡尔走了一步,就听到詹姆斯语气怪怪的说:“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亲自来接亨利?”

“当然。”伊丽莎白小姐同样回以一个标准的微笑,好像根本没有感到脸上手指和对方轻薄的行为,“所以我一直对此深怀感激。”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无数暴虐的想法冲撞着他的大脑。他举起手枪对准那个男妓的额头,他想一枪打爆这颗头颅,让脑浆和鲜血四溅,他要让亨利惊恐的尖叫哭泣,然后这辈子都不敢生出背叛他的想法。

那一刻卡尔觉得自己只想把他抓过来,按倒在大腿上,狠狠的打他的屁股!好好问问他:你怎么敢做这种事?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行踪的!我没有带一个人!”我震惊的望着他,“你派人跟踪我?”我大声嚷道。

“卡尔!”我大惊失色道,“我以为我们只是来兜风或者逛逛街而已!”

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腕,表情看上去更糟糕了。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会儿,最后他挤出一个微笑,问道:“下午需要我去接你吗?啊,对了,既然你们要逛一逛,或许我有这个荣幸当你的司机?你们在哪个餐厅用餐?”

“那您的意思是,不告诉他们这件事?”医生急切的打断我的话。

“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感谢上帝,最终还是想明白了。”

对于这个阵容我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位公爵,一位伯爵,还有一位子爵,三位在上议院说的上话,而且事业有成如日中天的贵族作为领路人,亲自正式将我介绍进贵族的社交圈,这可不是一般的荣誉。

母亲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我了,一见面,就高兴的抱住我,在我的面颊上用力的印下无数个吻。让我意外的是,斯图尔特子爵和威廉也来到了巴斯。

“您能保证吗?”一个人突然高声问道,“您能保证您提供的数据的准确性吗?如果最终结果并非在这个范围内,造成的损失由谁来承担。”

“都可以,我最近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安排。”我继续抓着我的右手,大拇指用力的蹭着被亲吻的位置,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那种温热的,有些湿润的感觉像是刻进了我的皮肤一样,怎么也摆脱不掉。

先,是我喜欢男人这件事居然就这样直白到无法用任何接口掩饰的方式,展露在卡尔面前,虽然他之后对此没有提半个字,但是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尴尬。而更重要的是,我想,任何人在嫖妓的时候,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身陷情欲的丑态之后,恐怕都无法再继续毫无芥蒂的坦然的面对对方了吧。

“亨利!”他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你没事儿吧!”

我仰躺在床上,他在我的腰下垫了好几个枕头,分开我的大腿,掰开臀瓣,露出隐藏于深处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