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脚,白尧苏在这片白雾里走动,走来走去都是一个场景,无奈白尧苏停下步子,在雾气中开口:“有人吗?”声音刚从喉咙里发出来便消散不见,白尧苏扯唇暗自嘲讽了一下,刚要抬腿继续走,之前那幽幽的叹气声又响了起来,有些苍老。

那女人一愣,而后魅惑的笑了起来:“白家?”顿了顿,带着嘲笑的语气道:“现在的我与白家毫无关系,唔,你可以叫我。。。”女子勾唇看他,眼里一道闪光,而后道:“魂姬。”

洞中白雾升腾,对面石床上隐隐趴伏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袭妖冶的紫色纱衣,玉背半露,墨发垂肩,侧脸看着那侍女,姣好的脸如上好的白玉,迷蒙的双眼因着雾气的衬托显得格外迷离,整个人在雾气中似妖似魅。

多儿听到问话小身子一顿,抬头看他:“那女人没和你在一起?”不邪听了此话,眉头开始凝起,看了四周道:“没有,想必苏儿定是提前到了薛家。”看着周围的打斗痕迹,不邪垂了眸。

“你,还是来了。”那诡异女子幽幽开口,清凉似水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白尧苏一愣,竟从其中隐隐听到一丝哀怨。

“女人,就是爱多管闲事。”多儿不咸不淡的话从旁边传了过来,白尧苏眉头一皱,回头看他那张紧揪着的小脸:“小子,你知不知道‘同情’和‘路见不平六个字怎么写?’”

“大哥,村长要埋了阿龙的尸体,我们。。。”

白尧苏一愣没反应过来,等看了不邪笑的得意的嘴脸这才腆着脸瞪他,这男人嘴还真是够贱!心里骂着白尧苏嘴里却未反驳,由他搀着下了马车,拉了多儿的手左右看了看。

“女人,啰嗦。”说完,抬着小腿走向那马车,白尧苏翻了个白眼看着远处的一大一小不由气闷,果然,好人是不能当的,当下只得无奈走向他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尧苏瞪了他一眼,眼见他身后有只恶鬼袭来,眼里微光一闪也不提醒,身子一个后仰右腿抬起旋身将身后的鬼收拾了。不邪本是笑着调侃她,右肩忽然一阵阴气袭来,眉毛一挑回身握拳打了上去,手下顺便恶劣的一扯,白尧苏没有防备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另一只鬼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当下便倾身而上双手尖利刺向白尧苏,不邪眸子一暗摇摇头右手指向他,光芒穿过,那鬼还没吭声就化为了飞灰。

“什么时候到了天辰,爷再放了你。”不邪头也不抬,白尧苏扯了扯手上打着的结皱眉:“你去天辰和我有什么关系?何故将我从宫中掳了来,再说了,我与你无亲无故仅有一面之缘罢了,掳我应当与你无用吧。”

“啧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邪笑着跳上窗户钻了进去,不理会白尧苏不悦的脸,直奔软床躺了上去,嘴里舒服的轻叹:“还是宫里的人懂得享受,爷我在外面哪睡过这等软床细被,看来爷明儿个得找几个宫中巧手帮爷做几个绣花枕头,也让爷好好享受享受这宫中待遇。”话落,邪笑着看向白尧苏:“不如,就让你跟着爷?”

白尧苏顿了顿也不正面解答他的疑惑,只是笑了笑说了句语意不明的话:“我是白尧苏,并非替身,只不过此白尧苏非彼白尧苏,日后若是有机会你自会知晓,至于我如何被困深宫,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殿下问了也是白问。”

“姑娘。。。”司婵鬼泪纷飞,白尧苏一摆手转身不再看她,叹气帮凤离收拾那空云大师。

白尧苏一惊连忙起身想要阻止,却被凤离有意无意的拦了一下,再一回神只觉得周围阴气阵阵,随即就是狂风大作,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和宫女太监们皆神色惊惶的左顾右看,而龙天齐则护着脸色煞白的太后站在高处浓眉紧锁,官雪樱缩在他身后脸色畏惧。

凤离眼光微转:“是与不是要看姑娘的结果了。”

“柳妃娘娘?”司婵愣了下,回神淡笑:“姑娘说的是柳青衣吧?她倒是个妙人儿,姑娘不妨可以和她接触接触。”

白尧苏懒得理会他,起身拍拍衣服进了屋子,凤离巴巴的跟在后头,坐定,白尧苏看着不脸红的某人皱眉:“你知道什么叫精神分裂吗?”

听了白尧苏的话,龙天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神色轻松了起来,弄得白尧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如此表情,回头细细品下自己的话这才懊恼的直想打自己嘴巴,天杀的古人说个话都要绕来绕去,这下可好了,自己的话分明没有别的意思,在别人听来却好像自己有多么怨愤似的。

刚进屋子,一抹清丽的影子便从床边飘了过来,白尧苏刚要出手,那影子便急急开了口:“姑娘,是我。”

“罢了罢了。。。”司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清明,伸手将信交给了白尧苏:“白姑娘这信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司家上下的冤屈就拜托姑娘了!”说罢就要弯身跪下,白尧苏连忙扶住他:“司大人严重了,今日我来还有另外一事要做。”说着白尧苏和司婵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