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是真心敬仰大神使长的,但也有少部分人打着不大正当的龌龊主意——比方说擅长以色惑人的妖族。

“得了吧凯西!明明是你想来人界进军好莱坞的!话说为什么我不能在学校里种草地,水兰大人说了只要不影响人界安全随便干什么都可以啊……”

圣奇亚大概再想不到有一天神枪会沾上同僚的鲜血,然而在最后的时刻,他面前没有任何选择。

“你们可以和天山众神一起反抗我,然后被我杀死,世界也将随之毁灭。”

安吉拉长发散开,在风中仿佛飞舞的群蛇,眼神里全是疯狂:“创|世神!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屠戮的玩偶吗?!你错了!这里的所有能量都已经被我吸收,就算是你也拿我没办法了!”

真·槽神易风大人肯定没想到自己这话有多少槽点,他心满意足的把弟弟送进考场大门,临行前还给了个充满鼓励的眼神……尽管看上去很像眼角抽筋。

这世上有多圣母的哥哥,就有多中二的弟弟;魔神易天同学的中二病天长地久日月同辉,要是易风这辈子还继续圣母下去的话,他弟弟的病八成就永远也治不好了。

魔神猛然惊醒,闪电般退后数米!血爪一击不中,瞬间便一头扑进血池里去,水花四溅后很快周围便恢复了平静。

阿尔萨斯对这位女神一贯是不错的,否则她也不会被天山孤立,更不会引得命神安吉拉羡慕嫉妒恨。不过不错只是相对而言,跟永远被尼桑带着一起创|世的中二病蠢弟弟相比,尤瑟妮就是个后妈养的。

创_世神隐约感觉到什么,跑回天山一看,发现当初创造世界时所用的能量已经快枯竭了。

第二天,僵尸和尾随的群鲨搏斗,晚上船医被暴风雨淋得哇哇大叫。

“——人人都想要力量,但只有你为此向族人下手!”

老太太莫名其妙,完全看不到面前五厘米处闪亮的獠牙,“小伙子你干什么呢?”

报摊的大婶正靠在门框上昏昏欲睡,下意识睁眼一看,只见伞下站着一个削瘦挺拔的年轻人。因为角度的关系,她首先看到的是腿——那腿又长又直跟模特儿似的,穿一件黑色风衣,领口露出的脖颈却冰雪一般白;伞沿只露出他下半张脸,从鼻梁到下颔的线条却都像雕刻一样完美无缺。

士兵们并不情愿但又无计可施,只得用刀指着魔虎,万般警戒的慢慢倒退了出去。

“不关你的事,起来。”

迪卡诺紧紧抱着他,就着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地上聚起一滩鲜红的血洼。

……于是我又面若冰霜的冲出旅馆,易天迈开长腿紧缀在我身后:“你要我去杀了那些人吗?”

易天却更兴奋了,简直是亢奋的把我上衣三下五除二扒光,扑上来就满脸的亲。我紧紧咬着牙,他就下重手掰我颔骨,那手劲重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到最后被自己亲弟弟按着强吻的时候,我觉得整张脸都没了知觉。

少年眼底血丝渐渐退去,最后竟恢复了英挺冷漠的惯常形象,“我是你弟弟啊。”

“……什么事?”

维序者的自身资质也决定了武器的性质,比方说藏惟提炼出的东西被魔族称作“碎金”,是千万片细小削薄的刀刃,一涌而上的时候可以把人整个凌迟成无数肉片;伊凡提炼出的是锁链,搞这种一环扣一环精巧坚固的东西那只兔子最有耐心了。

“呜呜……”魔虎立刻把头伸过来蹭了蹭。

好吧,面对一头成年雄性魔虎什么贿赂都是没用的,要知道它自己挥挥爪子就能拍死几十头肉牛了。这种对食物完全没压力的大猫,平生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软又好欺负的人类当玩具,它估计要玩到死才能罢手……

“我忘不了,因为我困惑。几千年来我一直被相同的问题所困扰,纵然高居神位也无济于事,始终找不到人来帮我解开这个疑问。”

在维序者部队看见这种衣服,就像在人界街道上看见ufo一样让人惊讶。

我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哑声道:“你不是易天。”

风从天际猛烈的刮来,带来远方树海的咸腥。

但是在一片血光之中,我看到了小个子的脸……下巴……鼻子……再往上……!

我和藏惟背靠着背,只见昏暗的天空下,十个身披铠甲的魔族分别坐在带有骨翼的骷髅龙上。他们投下的阴影以我们为中心,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心圆。

我目瞪口呆盯着脚下那只雪团一般毛茸茸的小狐狸,它蓝宝石一样含着水的眼睛也无辜的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易天紧盯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我都感到心神被压迫得无法思考。而他只要目光一转,我立刻又能放松下来。

“但可能有点痛,我需要你稍作忍耐……”

“……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么黑暗的环境都没法激起你聊天的*吗?”我忍下心头凌霄血,循循善诱的问。

伊凡奇怪的问:“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听说悯之祭死时你也在场,易风大人。”加百利双翼张开,华美长弓几乎拉成一个满满的圆月,箭尖几乎钉在我前额问:“——你知道他的尸体到哪里去了吗?”

其实我并没有跟他客套,而是无法抛弃身为成年人最后的一点羞耻心:作为哥哥这么多年来混得如此之惨,现在又要亲弟弟帮自己付账,脸皮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谢……谢谢。”胖子脸色苍白,摇摇晃晃走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赞扬,我谨慎的没有发表感想。

没有人敢请他家长来学校谈话。

发工资后我第一件事是联系房东,补齐了房租。虽然藏惟许诺帮我申请一个教工宿舍,但因为僧多粥少,宿舍都是两个老师一间屋,对于经常要晚上出去执行任务的我来说,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原来是这样,因为刺杀储智悯之祭的任务,你失去在人界的工作了啊……真是不幸,老实说因为在医疗组昏迷半个月的原因我也错过了高中一模考,这能不能让你感觉好受一点?”

“简单说来,触犯神法。”

桀屿张开嘴巴,但是又好像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嘶哑的道:“再来一遍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我退后半步,拔出短刀,当的一声金石交激,死死抵住了储智的剑锋。所有攻势都只是一触即分,只听叮叮几声仿佛骤雨一般的交响,我和储智组长同时向后飞跃,同时点地一蹬,去势绝而复起。

他几乎从不对组员下达命令,他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站在尸体解剖台边上,一手拿着个本子,一手拿着笔,目光冷漠毫无感情,对让人作呕的尸体视若无睹。

继承神之视力的人,神通过他的眼睛看世界上一切分离和痛苦,同时赐予对方使用瞳术的能力。我通常习惯使用的摄魂术是瞳术的一种,普遍认为两者是相同的东西,实际上瞳术发挥到极致,比摄魂术要逆天得多,人类身体很难承受那种负荷。

这真是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神秘冷漠的维序者和普通人类站在同一个屋檐下,亚当·克雷把自己全身都塞进中号全毛西装里,只露出肌肉强壮的脖颈和假惺惺微笑着的脸。在他周围的人类警察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纷纷把手按在枪柄上,我敢说当亚当克雷笑起来的时候,这些可怜人全都吓掉了魂。

我刹那间心情有点复杂。看着巨龙慢慢盯住凯西,虽然不能身临其境,但也深深感到一丝凄凉。

成功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瞳孔和巨龙的心跳连接起来了,那砰的一下剧烈的震动应该是毒龙的心跳声……话说回来,这么巨大的东西,果然心跳的频率也非常牛逼啊。

这种工作玄妙到妖异的程度,导致很多尸体处理组的成员独来独往,跟别人没什么交流。

“为什么你非要强迫自己抑制**呢,你明明有一颗人类的心。”亚当·克雷把掌心贴到我脖颈上,同时缓慢的往我脸上移动,“你这样压抑自己,什么感受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摄像镜头一样冷冷的观察着我们……你这样让我一直非常不安。好像你一直在盘算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