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喝道:“易天!”

魔神眼神一厉,下一秒凭空出现在尤瑟妮身后,一挥臂将五道寒光直接劈向她纤细的脖颈:“没资格杀你又怎样,有能力就行了!”

如果不是天地开始异变,创_世神的快乐生活一定会永远持续下去;然而很快各地频发的地震和海啸改变了一切。

“——我x你娘啊死僵尸!太阳有啥好看的啊!整艘船只剩老子一个活人了好吗!没吃没喝老子都快被熬死了好吗!识相的赶紧去抓几条鱼来,不然老子拿刀跟你拼了啊混蛋!”

桀屿顿了顿,坦然道:“我在极北之地的魔界森林里遇到了魔神封印,当时它已经松动,一点神识从封印中外泄出来,告诉我最快得到力量的方法就是对我自己的族人下手……我从没见过他们,也没去过储智族,唯一的亲人只有悯之祭而已。其他人对我来说就像别的种族一样,魔界不也天天发生屠戮和战争么?为什么千万人杀千万人就合理,我一个杀千万人就是罪大恶极?”

有一天晚上易风从床上掉了下去,惊醒就发现自己趴在魔虎背上,身下柔软光滑如同绸缎一般的皮毛真是舒服无比。他随意揪了揪魔虎耳朵,翻个身继续睡了。

“一份早报,谢谢。”

“吼——!”魔虎骄傲的仰头咆哮。

手执黄金竖琴的爱神美狄纱颤声道:“是。”

我紧盯着树下的两人,抑制不住牙齿发抖。我很想说不会这不可能,但事情的发展很快将我最后一点侥幸都击得粉碎。

……那天我面若冰霜冲去退房,易天热情的紧黏在身后,前台两个小姑娘一脸诡异的盯着我俩窃窃私语:“好登对好养眼的cp啊。”“鬼畜攻把小受惹毛了吗?”“肯定是做过火啦没听人说连床都塌了!”“对哦对哦……”

“给我滚出去!”我骤然暴怒,一把抓住他就往外推。谁料易天手劲极大,五指像铁铸的一样猛然反扣回来,一把就把我掀翻在了沙发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利奇问:“亚当?”

这把短刀其实很有讲究,是用精神力铸造而成的。有些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种族——比如人类——脆弱的身体无法支撑强大的精神,满溢出来的精神力便提纯形成固体铸造材料,再打磨成武器或饰品。

“吼吼吼吼——!”就在这时魔虎暴喝而起,整片森林都猛烈撼动起来,而我瞳孔瞬间缩紧了——

“呜呜?”魔虎的目光充满质问。

我立刻退去半步,正打算悄悄走开的时候,突然听她头也不抬的问:“——您醒了?”

我拎着那件上衣观察许久,确定这是一件只有人类男性才能穿上的衣服——魔族会将它撑裂,冥界鬼魂则可以缩巴缩巴藏进西装口袋里。至于类人生物,像凯西、伊凡、悯之祭等,你是没法想象他们穿西装的样子的。

瞬间我知道藏惟只要砸上山岩,肯定十死无生!

火山口之上的天空终年被厚厚的火山灰覆盖着,阴霾寂寥的天际就仿佛绝望的噩梦,展开轻软巨大的翅膀,把整个世界都轻易的包围在里面。

“然后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个维序者的脸。”小个子说,“啊,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了……那个绿的胸也并不大,没有在那样的时刻特地去调戏她的必要吧。”

“我高中上到一半就被总部强制退学了,”我冷冷的说,“真是抱歉啊。”

小狐狸呜咽几声,慢慢从蔷薇的尸体上爬起来,踉跄着跳下地面向我们走来。

几秒钟后易天察觉到我的目光,蓦然回头对我一笑。

话音刚落隔壁响起开门的声响,拖车哗啦啦驶过走廊,继而莫利的脚步走进房间。

他们班主任是个老太太,平时跟我在学校见过几面,每次都打听我结了婚没有。看见我进办公室老太太眼睛都亮了,慈祥和蔼的拉着我的手问:“你跟那怀孕的女朋友分手啦?”

“……跟你同一个房间?”

“人鬼殊途,”亚当眯着眼睛喃喃的道,“这阵法的名字叫人鬼殊途。”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难以形容,我平生第一次遇到出手这么快的人,很多招式我都来不及看清,只能凭借本能勉强防御。加百利的攻势简直比闪电还要迅猛,银色火焰呼啸着冲向他无法企及的死角,而我如果向反方向躲避,就必定要面临他锐利的箭锋。

好不容易买到微波炉,又安抚好暴躁的易天,我精疲力尽的随着人流挤出大商场。易天抱着微波炉箱子跟在后边,仍然因为没能替我付账而感到十分不爽。

遥远时空中传来史前生物的嘶吼,岩浆流动在黑暗里隐约泛出暗红的光。

易天漫不经心的晃了晃刀:“哦?可惜,我还以为你是个妖呢。”

当然我的状态为失恋流言提供了铁证,直到第二年开春,维序者部队还在疯传我准备自杀殉情的消息。

看着手里红艳艳的钞票,我觉得人魔两界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东西了。什么升职当组长啊,什么魔界唯一承认的人类啊,有人民币实在吗?

“……”他看着我。

“……所以魔神为什么被封印?”

“但我已经要死了。”

其实不论格斗还是法术,跟储智悯之祭比起来,我都有点勉强。储智一族虽然号称“类人”,但是毕竟跟人类有区别,魔界生存的他们体质要比人类好很多。同样刚出生的婴儿,人类孩子一天不吃奶就有可能饿死,储智一族的孩子能饿上一个星期。

“我说的任务是另一件事。”亚当说,“关于储智组长的叛逃事件,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储智组长利用自爆之机把自己藏匿起来,然后趁着局势混乱的时候逃去了人界。一队追缉组成员前去拦截,但是都被杀了。藏惟亲自出手抓捕他,但很不幸被半死不活的送了回来。”

亚当·克雷表情僵冷,半晌才喃喃着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能用摄魂术……”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亚当不穿维序者制服黑袍,不知道谁帮他找了人类男性衬衣、西装和领带,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并且精明有加,就像个身经百战的变态律师或谈判代表,把獠牙全藏在了笑不露齿的嘴巴里。

“算了啦,只要你别让我们组分担暗杀组的工作就好了,我们自己都已经很忙了也。”

必须……必须看得更远,更细微……

这个组虽然做事风格比较阴森和闷骚,不过实际上我们是整个维序者部队里积累知识最多的组。我们的工作通常是在战斗结束之后,销毁同事的遗体,解剖敌方的尸体,从而尸体中获得被隐藏起来的情报和力量。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比较好。在你进入维序者部队的第一天,应该就有人教过你,任何细节都有可能会改变历史,所以为了保证历史往正确的方向进展,你必须做到每一个细节的绝对还原。”亚当就像个缓缓降落的水母一样漂到地面上,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无与伦比(且极度犯贱)的笑容,“——比方说昨晚……女人的气味怎么样?嗯?”

因为对流氓上司的不满,我不喜欢生活在维序者部队,而是在人界找了份专科学校老师的工作养活自己。房子就租在学校边上,工资非常可怜,房租又稍微有些贵,导致我的生活并不太富裕。

亚当看我时居高临下的犯贱表情立刻转为一脸色|情:“我怎么会辜负你的热情呢,我可爱的小凯西。你今晚的暗杀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你为什么只写了二十五个字?”

“不会写!我语文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藏惟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上高中时整天被征召组叫去执行任务,你说数理化能落哪堂课?更别说英语什么的连你创|世神都不会,我敢随意不去上吗?”

“……”

“本来想语文嘛随便逃两节也没问题,谁知道不知不觉就逃多了,三年高中就上过两节语文!告诉你我能认得考卷上的字就算不错了!”

“……”

“再说人界教育本来就有问题,伊凡他们小时候上学都教《如何在独自一兔面对群狼时顺利逃生》、《狼肉烹调十八*》、《论青草的种植与土壤成分分析》……人家这才叫真·素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