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坚韧,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自从突破铜皮铁骨之后,就一直停滞不前,今ri天sè尚早,他选了一处山洞,开始修炼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再也不敢随意而行,自太阳光芒之中剥离三道太阳ing火,牵引上身。

可是当夜落起身仔细看前面时,透过树影,他看到了一袭白裙的可爱女娃,夜落的目光在女娃天生敏锐的感知能力下,她也看到了夜落。女娃看到夜落鼓鼓的脸蛋,还有他手中的葫芦,冲着夜落莞尔一笑,好像是在告诉他,你继续喝。

楼阁突然停下了,接着是一阵猛烈的摇晃,柳灰从中跌落而出,此时他心中甚怒,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开口怒吼:“是谁?是哪个王、、、”,柳灰后面两字还未吐出,便看到了摇着胳膊的道莲,顷刻间,他闭嘴了。

“走了,爸爸妈妈,你们保重”,

红芒在黑炎的夹击下,缓缓磨灭,第一次露出其真正面目,那是一把红sè小刀,只有一尺长,刀背之上布满红sè鳞片,不知是何种动物的鳞,看不到镶嵌的痕迹,仿佛这些鳞片本来就是生长在刀背之上,而且所有的鳞片皆逆着刀身生长。

夜落来到道莲洞府之外,在石门上敲了三下,等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便yu推门而入,平ri里,他来寻道莲从不敲门,因为石门以往皆是敞开的,自行进去便可,今ri不知为何,洞府石门紧闭。夜落缓缓推开石门,洞府很大,只是有些暗,整个洞府只有石门一个入口,采光度自然不好,他看着空旷的洞府,没有道莲的踪影。

洞府中摆设很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条石凳,还有一面样式古老的镜子,古镜半米高呈椭圆形,金sè的镜面,银sè的镜框,没有任何花纹雕饰,与普通的铜镜差不多。

夜落站在镜前,细细的打量着,希望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毕竟是道莲之物,怎么可能会是凡物,其实夜落观看古镜并不是为了这些,他最喜欢的颜sè金sè、银sè和黑sè,而古镜拥有其中两sè,便习惯xing的多看一会。

夜落右手落在镜框上捏了数下,表情有些失落,镜框经过验证不是银的,又用食指戳了一下镜面,丰富的经验告诉他,太硬了,不是金的,确定了这两件事,夜落对古镜再无丝毫兴趣。

他不知道莲何时会回,便自在整个洞府转了一圈,之前来未曾仔细看过,此时等人闲来无聊,仔细的观察着洞中一切,看了一遍又一遍,单调的画面,五件东西,不停的在夜落眼中晃悠,着实无任何可看之处。等待中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慢,夜落将道莲洞府看了个透彻,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依旧不见道莲归来,踱来踱去,不见疲倦,却有心烦。

镜前站一会,石凳坐一阵,夜落就这样打时间,就在他的心有些烦乱时,整个洞府亮起了一道红光,红光来源于古镜。

古镜内,一颗红sè的火苗漂浮不定,没有承载之物,镜外也无任何物体,夜落立于古镜前,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看到了红sè火苗,让他不解的是,镜前镜后皆无火焰,红sè火苗是如何出现在镜中的?

夜落抚摸着镜面,镜面光滑如丝绸,平整完好,没有火焰的灼热感,他接触不到火苗,镜面将他的手隔绝在外,火苗在跳动,他的心有不安,有一种渴望,一种源于本能的渴望,他要把它挖出来。

夜落丹田之中,水灵眉头深皱,丹田中的火苗随着古镜中的火苗而动,一样的节奏相同的步调,它们彼此遥相呼应,而此时的夜落仿若提线木偶,表情逐渐麻木,心中没有了不安,此时的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唯一记着就是,剖开它,得到它。

夜落右手握着夜鳞缓缓抬起,左手扶着镜面,以红sè火苗为中心,自上而下,一刀划过,金sè镜面多了一条黑线,夜落将手自黑线处插入,抓起红sè火苗抽出。

夜落划开的只是镜面的一层皮,透过镜面拳头大的洞,可以看到其内赤红如血,夜落的手抽出后一片焦黑,只是他未曾察觉,他的心神此时完全被红sè火苗占据,双眼之中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镜面的赤洞在夜落的手离开后,如同伤口般从外而内缓缓愈合,很快,镜面光滑平整如初,痕迹全无。夜落焦黑的手托着小火苗,一动不动,红sè的小火苗没有恐怖的高温,正好相反,整颗火苗透着冰凉,小火苗在夜落的掌心停留了片刻,随后钻入他的体内,融入了他体内的那颗火苗中。

夜落的丹田火焰跳动,一个小火人在其内翻滚,水灵则是满脸ing惕的看着刚刚形成的火灵,火灵蹦了一阵后,停了下来,看到一旁离得远远的水灵,冲着他吐舌眨眼,扭动着小屁股,满脸挑衅之sè。

出乎火灵意料的是,水灵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好像看傻子一样,随后摇着头,在火灵怒目之下,水灵盘膝坐下闭眼,开始修炼。夜落清醒了,面sè苍白的看着焦黑的手掌,刚刚的事他无丝毫印象,现在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疼,真的很疼。

夜落忍着烧焦的疼痛,对着手掌大口的吹气,不过就是失神了小会,等到醒了就成了这个局面,他很生气,他生气怪谁,自然是这洞府的主人。

这种疼痛他经历过数次,所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吱声,只是皱着眉头,等道莲回来解决。道莲回来了,看着面sè憔悴的夜落,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气味,秀眉微蹙。

“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你洞府中到底有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烤了”,夜落把手摊在道莲面前,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缘由。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道莲看着夜落的手,又看了眼夜落的腹部,心中一片了然。“没事,只是灼伤,养些ri子便可复原”,道莲安慰道。

“其实你这伤是因为你丹田火灵造成的”,经此一说,夜落将神识沉入体内,丹田中多了一个火红头的小人,外貌和他一模一样,此时火灵满脸狡黠的笑容看着他,四目相对,夜落顿时一阵头大。

两个灵,夜落没有看错,真的是两个不同的灵,灵幽界修士一生只有一个灵,一个没有意识的灵,而他却有两个,且还是两个有意识的缩小版夜落,如果照这样的情行展,他最后会结五个灵。对于陌生的事物,初始时,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抵触,夜落也是这样,在原有的思想上,硬是要去打破这层束缚,难度很大。

“师傅,他是怎么跑到我丹田去的?”,夜落茫然问。

道莲没有说,只是抬手,玉指点在夜落眉心,一些隐晦的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一副一副清晰的画面闪过眼前。

“红sè火苗是什么东西?”,之前生的一幕夜落全部记起,红sè火苗散着丝丝凉意,让他迷惑不已。

“那本是我成道时褪下的心火,也可称之业火,此火只有一个作用,引动心劫”,红莲平静说道。

夜落听过业火,这是一种活在所有人心间的火,但凡有妄念者皆可燃起,心志不坚者业火起必然化为劫灰,夜落很担忧,火灵有自我意识,他很容易遭劫,之前便是如此。

“我将它放在镜中温养,不料你今ri前来心中起了妄念,才被它控制住一举一动,幸好你脑中除了书没有其余杂念,它控制不了你多久,让你逃过一劫”,道莲说。

“如今它融入你的体内,对你修行倒是无碍,就怕ri后你控制不住被反噬,不过,祸福相依,它成了你的灵,你死它亦陨”,道莲凝视的夜落的丹田,眉头微皱,事情第一次出了偏差。

夜落听完,心中担忧消散不少,灵依靠他而存在,就算ri后脱离控制,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业火的事清晰了,夜落才想起今ri前来的目的,赶忙道:“师傅,一个月之后的试炼,我能去吗?”,夜落问。

“本来不打算让你去,不过看你结灵已成,你就和慧儿一起去吧”,道莲平静的说。

“谢谢,师傅”,听到道莲的许可,夜落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看着自己的丹田,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以至于前往道藏的心都淡了几分。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没有的话自去修炼,我还有事”,道莲见夜落问完后陷入沉默,出言督促。“师傅,我是不是有病呀?”,夜落忧虑的问。

“没有,瞎想什么,好好修炼”,道莲微怒言。“那我的灵为什么和所有人都不同?”,夜落满眼怀疑的看着道莲。

“你是特殊的,你的灵自然也特殊,大千世界广阔无边,灵幽界也只是之中一隅,不同并不代表有病,而只能说是一种新的修行之法”,道莲义正言辞,凤目慈祥的看着夜落。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另类”。

“另类又如何,普天之下,谁敢说自己的灵是天地唯一之道,大道三千,各取所需,最后所成皆为道,何必如此庸人自扰”,道莲对于夜落的执拗没有训斥,知道夜落还小,对世界的认知有限。

“弟子受教了”,此时夜落心中清明,想着之前的问题,真的很幼稚,灵与众不同又如何?修行为求变强,为了长生,为了不死,为了最后证道,只要能够成道的路皆可选。

夜落离开了,他要回去准备一番,一个月之后的试炼很难,他要尽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结灵也分初、中、后、圆满四个层次的,他只知道自身已然结灵,至于ing确的修为,去问别人吧。

夜落在书上也没看到详细的介绍,每个小层次实力都有很大的差距,主要通过气息判别,这些对于夜落这样的结灵新人相当于没说,且他所见过的人中,没有一个气息比他弱的人,除非他哪一天修道天命,自是一眼辨别所有层次。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夜落的修为提升的很快,昔ri进程缓慢的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在这些天可谓一ri千里,铜皮铁骨从初期飙升到圆满,差一丝便可突破金刚不坏,身体大幅度的增强,这些都要归功于火灵。

火灵天生对火有着亲切感,这让夜落的控火能力大幅度增强,身体对太阳ing火的抵抗能力剧升,在小火的帮助下,夜落可以将自身尽数裸于太阳ing火中,修炼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自然事半功倍。

修炼的沟通,夜落对于灵有了更多的了解,没有了昔ri的芥蒂,他给体内的灵取名小火小水,对于这样的名字小火自然没意见,只是小水却很不情愿夜落这样叫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夜落才是主人,在他强势武力的镇压下,鼻青脸肿的小水最后还是从了。

这些天的相处中,夜落现小水成熟稳重,而小火则是暴躁青涩,两人身材虽是大小一样,但小水就像一个年迈的老头般沉默,而小火则和四五岁的儿童般活泼好动。

修行的ri子过的很快,距离试炼还有三天,夜落这些ri子忙于修炼,没空下山购置生活必须品,今ri闲暇,自和任慧交代了几句,他便独自一人前去。夜落还只是一个结灵境的小修士,凡人的吃喝拉撒睡觉休息他都有,且试炼为期三个月,只有准备齐全他才能安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