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她的书给她往上抄笔记都得一笔一划的。这样写着,忽然想起那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抄作业来了。心里不经一阵痛。

程静一直紧皱着眉,看起来睡得很不好,就连神经也紧绷着,不时的低低的呜咽声。

想到这里文集拿起自己的包朝门外走去,走到客厅的桌上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路尘坐在了最后一排,没有他在程静又被那两个混蛋围了起来,周围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女生。

她都不敢再跟他说话,越看到他生气就越不敢抬头看他。

路尘探过胳膊不容商量的拿过她桌上的书放在自己面前。

她着急的看着桌子,拿过纸和笔翻到那一页又写了起来。凌乱的刘海散在额前,也顾不得缕一下。

女生一般情况下都是几个人在一起的,上学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显的是那么不合群。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那么孤独。

彩信上那个地方那么乱,地上全是水,他们又怎么欺负她了?

忽然结实的背靠了过来,吓了程静一跳,坐起来转过身看。

之前就一直听程霖说这个双胞胎妹妹,从小体弱多病,总是不说话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偷偷藏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掉眼泪也都是躲着,怕大人看见担心。

程静看到这个突然窜过来的人,这么不讲理,也没有想多和他说话,松开路尘的手就要走。

后来我记得我睡了一觉,好长好长的一觉。

好像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在路尘心里出现过了。

没有孟翔雨在,这一切都是平静的,可这仿佛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样。

炫紫色的跑车飞快的在校园中的跑道上掠过,直接停在了教学楼前。

“喂,同学这里不能停车。”离得不远的保安吹着哨子跑了过来,指着孟翔雨刚刚停下来的车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保安,直接把手里的一塌人民币摔在了那保安身上。那个狠劲,钱落在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劲,飘散着落在地上。

快的从那保安身边走过,身上的怒气和那种气息吓得人都靠近他。直到他走远那个保安都没有敢再说一句话。

孟翔雨从外面进来,伸脚用力的把门踹开,看来他今天受了很大刺激,火气这么大,脸都是阴沉着的。

他直直朝程静的那个位置走过去。看着坐在程静右面的文集,阴沉着脸,瞪着她不说话。

文集抬头看着他,滴水般清澈的眸子打量着他,抿着唇不说话。看了看他,犹豫着,最后还是侧着身子绕开他走了出去,坐在了原来那个位置的后面。

坐在程静右面的文夜见文集让开,狠狠的瞪了文集一眼,生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理她。

文集更加愧疚的看着程静,低着头看着桌子,坐在那里好久都在出神。

整节课气氛都是压抑着,孟翔雨坐在那里不说也不动,沉着脸,一脸阴郁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弄的程静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个做的不好惹到他,就突然间火了。

文夜责一脸看不惯他的样子,看到他心里也都是火气,后面的文集心神不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破这样的现状,空气里都是压抑和诡异。

大概这样坐了一节课,孟翔雨趴在了桌子上。他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也没有心思玩弄人,这样一直沉默着,看起来那样颓废。

“啪”。他忽然站了起来,两只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教室里立即一片安静,就连讲课的老师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个方向。程静被他这样一下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握着笔的手,在课本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然后掉在地上。瘦小的身板吓得都在抖。

孟翔雨一用力整个桌子都掀翻了在地上。他沉着脸站在那里不说话。

坐在后面的路尘不说话看着他,他太了解孟翔雨了,只有遇到家里的事才会变成这样。

文集一直看着他不说话,好像很担心他的样子。

程静坐在他旁边是最容易受到波及的那个,文夜忙把她拉到后面,护着她。

孟翔雨生气没有人敢上来劝,也都劝不了。就连路尘和文至晧也不管用。也是,他们家的那些事本来就窝火闹心,其它人那里知道。

桌上的书被他火都扫了下来,几乎全砸在了后排文集身上了。

那厚厚的课本砸在人身上可真疼,疼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也只能抱着砸到的胳膊走出来,站到一边去。

看到文集被砸到,文夜这下不干了,看着孟翔雨:“要疯滚回你家去,当这里是那,不管什么就乱脾气,谁欠你了。”

“你说什么?”这下孟翔雨彻底怒了,一直以来的愤怒都涌了上来,探过手,一下把文夜拉了过来。

文夜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柔道七段,也没那么差,又怎么会怕他。瞪着眼和她对视。

程静和文集被他俩这样闹腾吓坏了,就连坐在那里的路尘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看着两人。

眼看着这两个人这么杠着就要打起来了,路尘走过去把他两强行拉开:“够了吧,闹到什么时候。”

孟翔雨这样被他拉开,气氛的直接把旁边的凳子一脚踹了开来。

那凳子水平的直直的朝着程静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程静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想跑过去把她拉开,可是谁都赶不上,眼睁睁的看着凳子砸了上去。

程静看着飞过来的凳子吓得不敢动,被砸了个彻底。人跟椅子都摔了下来,碰倒了旁边的好几个桌子。

她摔在地上半天也不动,不哭,也没有好疼,吓坏了所有人。看着这一片狼藉,脑子都蒙了,一片空白。

路尘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他跑过去扶起程静,却看到地上一片一片的碎瓷片,一下子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看着这一片的碎瓷片,也不管是程静受伤,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又把程静推倒在地上。

“你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个娃娃对我有多重要,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不是?”那一刻连路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个娃娃是杨阳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他视如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程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好疼,又被他这么责怪,吓得趴在地上直哭。文集把她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都是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