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刚睡下。”小丫头怯生生的,看轻舞的打扮就不是一般人。这丫头她之前没见过,兴许是从新来的秀女中派来的。

轻舞一笑,心想定然是丽妃那群人胡诌出来的话。无非是说她善妒之类的,成天霸占着李悠然,不让他亲近别的女子。可天知道她虽然有些吃味,但还不至于与她们在这件事情上计较。

想通这点,原本紧张的心情立马轻松起来。眼见着李悠然的身影走出房门,轻舞赶紧开口,“皇上!”

“朕觉得她们都很好,爱妃说立谁那就立谁。”

“轻舞,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他嘴角带着笑意,“那时你才没那么傻,成天跟在我身后,虽然很厌烦,但若是哪一天你不在,就总觉得不习惯。你说要嫁给我,当时以为是玩笑,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真。”

轻舞皱眉,食指轻叩桌面,怎的,是说她滥用权力吗?

“贤妃看好大召?”李悠然一脸诧异。

“哎!”

“娘娘担忧了。”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对着门外喊道,“上菜!”

轻舞点头,“你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清晰的声音传来,轻舞心里一惊,小兮居然有这等功力,活生生捏碎了那人的胳膊。

“没什么大碍,不要担心。”司徒洣柔声回答,“轻舞,你去看着顾大哥,让他不要冲动,我看那骑马之人不像无极人,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

“轰!”轻舞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别看她对男女之事看得颇开,但其实也只是个雏儿,前世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自然不知该如何应对李悠然的这番举动。

在大殿门口,轻舞只顾看着脚下,未曾注意另一个身影,两人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臣以为司徒小姐与顾将军并不合适,且不说两人的年龄差距……”

但更多的,却是轻舞对司徒洣语气中的恳切的敬佩。顾天云若是与她成婚,定然有个美满的家庭,就算仕途上达不到定点,那也是值得的。

轻舞笑着点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语,还是不要让顾天云担心的好。

顾天云回来了!

只是……

轻舞原本只是随便一问,却不料这句话却被李悠然误解。他笑眯眯的看着轻舞,“贤妃若是不提醒,朕倒忘了。”然后开始宽衣解带,“脱吧!”

“禽兽!”一只手被接住,还有另一只手。想来李悠然也是没料到轻舞会不罢休,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个耳光子。

“快走吧,快走吧!”轻舞原本是想来泡温泉的,被他这一闹,也没了什么心情,索性还是回房睡觉好了。

轻舞已经来此多次,对这里自然很是熟悉的。刚准备宽衣解带,却突地听见水中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先是生得正旺的火盆,使冰冷的房间充满暖意。还有一盏玉瓶,酒香四溢,一旁的油纸上是吃了一半的烧鹅。除此以外,还有基本随意摆放的书籍。

花簇正香,黄色的花瓣上裹着白色的雪,煞是美丽!

轻舞见他没有反对,接着道,“当然,这只是暗地里的操作。接手这些产业后,更重要的还是要推向其他两国,毕竟赚别人的钱才是最舒服的。无极女子阴柔娇媚,他国男子定然为之神魂颠倒……”

轻舞沉默,看着那道落寞的背影,整个世界似乎只余下他一人,“皇上……是遇到了什么不能处理的事儿吗?若是不介意,可以说与臣妾听听。”

轻舞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生什么事儿了?”

“你不是饿了吗?”李悠然指了指她的肚子,“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不用等很久。”正说着,“咕咕咕”的声音从轻舞身上传来。

“嗷!”

“若说本就是来杀你的,你会信吗?”

由于此处较为偏僻,所以平日很少有人到过来,地上的积雪干净平整,每迈下一步,便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轻舞玩心大起,乐此不疲的想在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印记,却在看到雪地上鲜艳的红色时顿住了。

轻舞沉默,片刻后点头,“若是莫公子所言不虚,本宫日后定会有所回报。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以免生出是非。”

太后迈出软轿,虽然行走间有些困难,但神色却颇为自如。

轻舞无奈,不想让太后担心,便伸出手让张太医诊脉。

翌日,轻舞起身时便听小兮说昨夜德妃留宿在了御书房。

李悠然捞起桌上的纸张,略微皱眉,“贤妃可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她手指下移,在红线区域划了个小圈,“闵阳县百姓皆称此谷为阴谷,因它常年刮着阴风,四季不停。我们需要借助的,便是这阴风。”

“哟,妹妹也来看皇上啊,可真是稀客呢!”赖月嘴下毫不留情,“若不是你那无用的大哥,皇上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小兮点头,“确实是不能泄密的,但奴婢告诉娘娘这些,只是想求娘娘一件事儿。”

“皇上有话直说。”

得,看来是个挺有骨气的家伙。

她下了马车,看着挂在大门上的灯笼,“我随便走走,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女子成亲后,很少再有腹痛的情况生,不知娘娘可否与皇上圆房?”张太医是太医院最有经验的医者,慈眉善目,很受人尊敬。

“嗯。”司徒洣颔,捏了捏轻舞的掌心,“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轻舞知晓,这女子便是司徒洣了。果真是个妙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温柔可人,处处透着温婉的风情。

轻舞白他一眼,“这话用在我身上不合适,还是送给德妃好。”

椅子挪动的声音在大殿中显得格外空旷,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待看见靠着书架酣睡的人儿时,李悠然哑然失笑。乏了不知道去软榻上睡么?

一时间,殿中只剩棋子落下的声音,炭火哔哔啵啵燃烧的声音,间接传来轻舞的低语和太后的轻笑。

“爱妃在聊什么呢?”。

前方来的战报尽是战败,朝中人心惶惶。许多大臣联名上书,要求投降。不过李悠然并不着急,对诸多大臣的上书视而不见,不知他是有所倚靠还是并不关心国家的命运。

“她们怎能与轻舞比。”李悠然扳过她的身子,之间在她唇上摩挲道,“这天下,谁都比不过你!”

轻舞心里一动,攀在她身上久久不一语。怕就怕,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

可李悠然接下来的行动,使得她再也无法细想这些事,只能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