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气!”蓝非终于察觉不对劲,但已经太迟了。原来在追逐中他们可能误闯瘴气密布的树林,后方的敌人除了死于他剑下那些,其他的显然都是中了瘴气而无法追上来。

“双方都大闹一场然后嫁祸给对方,就看神谕结果定输赢了。”啊……真讨厌!他

蓝非顿了顿,双眼不自觉地看向慕容霜华房间的方向。“你们的人有法子保护她吗?”

如果神谕是对巴图尔不利呢?她提出疑问,那却只是笑得一脸神秘,根本有鬼啊!

巴图尔招待他们的地方,比较像是他平日与家人起居休憩之所,在河边绿荫处,他的几个孩子还在一旁玩耍。如果他的目的是让他们放松戒备,向他们表示诚意,那他倒是做得很成功。

“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巴图尔会不会这样对你不轨。”话落,连他都发现了自己的口吻酸得呛人,只好冷着脸和嗓子又道:“我好得很,那女人以为全天下正常的男人都该对她有反应,未免也太可笑。”

“我说呀……”又是那种刻意让人松懈心防的轻声软语,蓝非也许知道她善亲甘休,一开始就站得直挺挺地等她开口。“怎么只要我没把你拴在身爆你就出事呢?”

慕容霜华只能捧着药膏,看着他简直像落荒而逃的背影,千百个疑问冒了上来,让她呆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察觉蓝非的视线往下一转,瞪着某个点良久,慕容霜华循着他的视犀才发现巴图尔还握着她的手,她不着痕迹地抽开了手。

“……”蓝非无语地看着她拉了拉盖住头脸的面纱,转身走向那顶部落当中最大的。

慕容霜华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跪坐着伸出手臂,却低着头,依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真是让她很火大,又很想逗他。她干脆握住他的拳头,撒在他伤口上的伤药用量比平常多,她知道那会令伤口,因为三天下来,就算他是昏迷的,在上药时手也会因为药粉撒在伤口上而颤了颤。

蓝非闭气潜到木桶的水底下,这不是他可以胡思乱想的。在差点憋死自己以前,他总算喘着气浮出水面,脑海里那些不该存在的念头,则没入暗不见天日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