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蓝非连掩饰也无法,只能挫败地一手盖住潮红发烫到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的脸。“我去外头走走。”

慕容霜华已经没心思理会巴图尔了,她来到蓝非身前,看着他颈上已经焊死的项圈,方才那桶水虽然稍微将项圈焊接处冷却了,他的脖子还是被烫得发红,她直觉就想伸手去拨开那炽烫的项圈,巴图尔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慕容霜华有些无语,想想无所谓,便由他去了,临走前又不放心地回头,伸出一只食指抵住他唇角。“别摆臭脸,没听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吗?等会儿回去再叫厨房弄些好吃的给你,昨天那些羔羊肉串请他们多送一点来吧?我看你挺爱吃的,乖。”她想他怪可怜的,一大清早没得吃喝还要被挡在门外,于是忍不住安抚道,只差没伸手拍拍他的头了。

啊!也许就是这样,她才觉得不高兴吧?

但这些不代表什么,再怎么样也有奴隶能差遣。

这一点蓝非无法辩白。

跟踪浪人那时他就一路留下线索,这些线索是这些年来鹰军四方征战时,高阶统帅与参谋想出来的。在落水后他同样沿路布置,但不确定他们是否找到那些线索。

蓝非差点又被呛着,“没有。”他只是不好提醒她,他们两人如此……这般……不太妥。

蓝非带着慕容霜华前进,他猜想这附近应该有罗赛族的部落,毕竟南方的罗赛族总在各个河谷间移动,他只希望别遇上与大辰敌对的那些。

因此,蓝非只能单匹马执行这个艰难的任务,凭藉着高强的轻功跟踪这批浪人而不被发觉。除了他之外,显然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能耐办得到。

听见他的回答,熙皇大笑,笑父亲把他教得这么早熟。后来收他做义子一事暂且让皇后挡下来了,对于自己无法生下皇子耿耿于怀的皇后,据说又为了此事和皇帝闹腾好一阵子,这些帝王家务事,他从小就习惯左耳进右耳出,反正都不关他的事──最好永远也不关他的事。

慕容霜华把那件随手一丢,总算能轮到她最关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