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金仁淑带着困惑的声音传进都敏俊的耳朵里。另一个声音都敏俊也能猜出来,应该是金仁淑的妈妈金纯慧。

“我开动了。”金仁淑将叉子放在饭盒边,当然,她最宝贝的那一套餐具都给都敏俊用了,自己现在用的是普通的餐具。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将自己和饭菜拍在一起,写了“吃饭了吗?味道很不错吧,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就好了。”

到了青瓦台附近,金仁淑下了车,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李润成工作的地方,所以很新鲜。因为青瓦台曾经受过袭击,所以街道图之类的都不会标明它的地址,只有在它的英文官方网站才能看到。金仁淑看到了在阳光下闪闪亮的蓝色琉璃瓦,就确定了目的地,高兴的走了过去,途中还给李润成打了个电话。

金仁淑对于都敏俊家的密码记得非常清楚,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家门,想给都敏俊一个惊喜。

金仁淑撇着嘴,阴森森的看了张律师一眼,然后非常有礼貌的说:“医生爷爷,拜托了。”

你这个样子就不怕吓到这个什么“小黑”吗?!金丝草在心中呐喊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生,以前就有个绰号叫“金大胆”,不然也不会有胆量去救要跳楼的李民贺。所以这种大蚂蚁大青虫之类的生物,对于她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可惜,同学们一遇到都教授放冷气,就乖的和小绵羊一样。金仁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朝着都敏俊勾勾手指:“都敏俊,你过来一下。”

“姑奶奶,赶紧跑啊,被他们抓到我们就完了。”金丝草一脸急切,一脸“你太不争气”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男人磁性的声音,具俊表越听越耳熟。

具俊表点点头,忍不住站起来抱住金仁淑蹭蹭。

“我才不是小孩子。”朴海镇认真的反驳,“我现在的实力,都是经过无数生死换来的,我现在可以和组长并肩而立。”说话间,他拿起流着清水的皮管子,顺着头开始,浇灌到身上。白色的衬衫很快变得透明,紧贴着他的肌肤,露出成年男子手掌长的几道疤痕,纵横交错。

“我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呐,给你变个魔术。”说着,都敏俊的手在半空中舞了个花样。时间瞬间停滞下来,都敏俊瞬移到附近的花田,留下一张钞票之后,摘掉花田里开的最鲜艳的那朵。红色的玫瑰上面还挂着水珠,更加鲜嫩可爱。

在金仁淑睁开眼的一刹那,金纯慧重新恢复了温柔的模样,她关怀的问:“仁淑,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干嘛不让我看?那个人跟你长得很像诶。”金仁淑觑好奇的想要扒下都敏俊的手,可惜不成功。

血案生的当年他只能蹲在墙角双手环膝,瑟瑟抖,警察来询问的时候,他连真相也不敢说出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现场留下的指纹也是三十多年前死去的金纯慧的指纹。他再也无心工作,浑浑噩噩的流浪为生。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以为她丢了我之后,会生活的很好,也许还会有新的孩子,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李润成喃喃低语,“仁淑,我们去那里吃点小吃吧。”

“喂,女人,你还没回答呢!还有你昨天为什么没来上学?”具俊表脸色不太好看,金丝草都被他的气场吓得讷讷不敢说话了。

“老师,你难道不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张律师突然开口道,打断了金仁淑和都敏俊的对话。他心想万一那个女生煮白粥的时候曾经尝了一口,都敏俊的高烧算是好不了了。

“敏俊哥~”金仁淑学着刚刚金美熙的腔调,扯都敏俊的袖子。那小嗓音,把都敏俊叫的骨头都酥了,差点儿没站稳。

“说地址,系好安全带。”都敏俊目视前方,不敢去看金仁淑的脸。金仁淑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都敏俊点点头,在最短的时间内,都敏俊一个甩尾,潇洒的停在了停车位上,简直堪比飙车族。

“我不懂。”都敏俊虽然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脚上还登着拖鞋,但是面对具俊表的时候,气势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压制着对方。这让具俊表更加烦躁了。具大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弱了,或许,他要多接触一些公司的事情,而不是想着在接掌公司之前多轻松一下。

“你是说这个吗?”金仁淑举起右手,上面正是刚刚那个女护士带的那种手环。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随着具俊表的动作,金仁淑的身子从他的肩膀上滑到了胸前,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具俊表心中一慌,再次试了一下,对方还是不醒。

因为神话高中的学生几乎都有私家车,而且为了营造宁静的环境,远离了大马路。金仁淑走了百米,才到了车站,车站等着的人并不多。金仁淑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来了,她上了车。

“真是个小麻烦精。”都敏俊无奈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都敏俊非常郁闷,自己居然没有多准备一间客房。在沙和自己的床之间,他最终还是把金仁淑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面。

具俊表再次凑过来,居高临下的说道:“这个位置也是我的。”

“白叔!”具俊表扬声叫道。

“俊表,你让头条了,照片拍得不错,蛮帅的。”宋宇彬拿着报纸在具俊表面前晃晃,对方扔掉手里的飞镖,也不看报纸里面的内容,直接撕掉第一页。具俊表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女人,恍惚间,里面的金仁淑似乎突然扭过头,朝着具俊表的方向诡异的笑了一下。

具俊表纠结的说道:“我不是在搭讪。”他弯下、身子,离金仁淑极近,确认的点点头,“我绝对见过你。”帅光灯,快门声,金仁淑差点被闪瞎了狗眼。众记者感慨今天没白来,头版头条有了。

李润成还处于呆滞之中,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背负着杀父之仇,都没有眼前来的奇特。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郑重其事的嘱咐道:“仁淑,记住,以后除了自救,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否则,不管你个人再强大,也无法和整个人类抗衡,那些人不是会想尽办法除掉你,就是会把你抓到实验室里解剖。明白吗?更何况,那些犯了罪的人,应该受到的是法律的惩罚,而不是简单的糊里糊涂的自裁,这是我坚持的信念。”

“她好像叫仁淑,不过隔着一个大洋,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都敏俊靠在后椅上,闭目养神,借此结束了谈话。

“好吧,你不准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我就带上你找仁淑。”李润成妥协的开口,小白利落的展现了一把什么叫做“顺杆爬”。小白沿着李润成的大长腿一路向上,最后钻进了李润成的上衣口袋里。他探出白色的小脑袋,嘶嘶了两声,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呀,你别过来了,听到没有。作为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矜持点儿?!”都敏俊第一次被人调、戏加非、礼,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等着吧,我很快就把腿给修炼出来给你看,别说那些丧气话。”小白游走到金仁淑的脖子上,用尾巴绕上一圈。

尔的一座豪华公寓内,之前莫名消失的男子正悠然的喝着咖啡。

“你是说有坏人吗?我可以叫小白咬死他的。”金仁淑把袖子里的小白拖出来,献宝似的给李润成看。李润成有些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抓蛇的七寸,担心金仁淑玩蛇弄伤了自己。这可不是简单的宠物蛇,而是毒蛇。

“原来这里也可以卖人啊。”金仁淑若有所思,“周大叔,我们去多抓几个人回来卖好不好?”至于周卫国的玩笑话,她才不会当真的,周大叔也就是个老光棍,可是把她当眼珠子疼,仅次于金纯慧。

“仁淑,再叫一遍,你刚刚喊我妈妈?”金纯慧美丽的眼眸中顿时溢满了泪水,她捂着嘴,期待的看着金仁淑。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对着镜子,脑海中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中,也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镜子前,不是为了美丽,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三十年前金纯慧带着女儿金仁淑来到这个偏僻的乡村。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王法没有了!这里是学校。”金丝草披着白色浴巾,张开双手,把金仁淑护在身后,像护崽子的白母鸡一样。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对方的目标竟然不是金仁淑,而是她自己。

“是啊,神话高中就不是你这样的庶民能生存的地方。”流氓头子有些忌惮被具俊表保护的金仁淑,就厉声道,“金仁淑,不想惹事的话就站到一边去,别碍事。”

那人朝着自己带来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就一左一右的包抄住金丝草,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到地上,让她无法动弹。至于皮薄血脆的金仁淑,他们都没放在眼里。

“庶民,现在不伶牙俐齿了?”流氓头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很满意现在居高临下的状态。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金丝草愤怒的大吼,对于金仁淑的无动于衷又觉得有些心寒。她拼命的安抚自己,仁淑不过是吓坏了,不是有意的。

“你!”流氓头子话头一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当初在围攻金仁淑的时候,被金丝草这个庶民当着全校的人扫了面子,挨了骂,结果这个人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他舔了舔嘴角,说道,“不记得也可以,放心,很快我就会给你留下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的。”

说着,他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去撕扯金丝草的泳衣。“啧,干干瘪瘪的,老子今天算是吃亏了。”这话说得足够露骨无耻。金丝草听懂了,眼眶因为愤怒和恐惧憋得通红。

“砰砰砰。”门口传来了凶猛的砸门声,就好像有野兽在撞门一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众人都很熟悉,分明是神话的王,具俊表。流氓头子动作一愣,被金仁淑抓住了破绽。

“吃亏是福。”金仁淑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上面还蘸着苹果的汁水,那是她之前忘在水池边的。“老大!”锁着金丝草的两个人投鼠忌器,不敢过来。“快要过节了,我保证多给你点儿福气。”

“仁淑!”金丝草激动的大喊,为自己刚刚的怀疑而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小卷毛痴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