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经过了一站又一站,车上有了空座位,金仁淑戳戳具俊表的胸膛,“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哦,回去我和白叔说一声。”具俊表下意识的说道。

“放心,我的嘴巴很严的。”张律师做出拉上嘴巴的拉链的动作,“接着呢,事情肯定还会有后续吧?”

“呀!”具俊表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男生,对方已经被他的其实逼得甚至留下了汗水。一个男生居然穿的和他今天特地挑选的鞋子一模一样,他花了半个小时选的衣服鞋子!具俊表傲慢的说道:“你不知道我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吗?你居然敢和我穿一样的鞋子。”

都敏俊走到厨房,动作飞的装了几个自己刚做好的蛋饼,香喷喷,软软qq的。他突然想到:“我怎么还准备还礼了,这种赠送礼物就应该直接拒绝的。”然而等到他想到这一茬的时候,蛋饼都已经装好了。

“抱歉,我晚上有事情。”什么办公室交际,在都敏俊那里全部都变成了渣渣,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然后他端起了咖啡,打开了报纸,摆明了送客。两位女老师也不好继续纠缠,只能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已经站着睡着了。”黑道王子宋宇彬无奈的耸耸肩,“可能是因为他被戳中痛脚了吧。”

他蔫蔫的垂着身子,有气无力的嘶了一声,交友不慎啊。

“我自己来拿吧,不重。”都敏俊轻轻松松的把行李箱拿起来,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都敏俊说了一大通话,结果还是懊恼的不得了。他已经修炼到了大魔法师的级别,今天怎么就马失前蹄了呢?

都敏俊给自己倒了杯水,耳朵的尽是金仁淑“小白开门!小白开门”的声音。这么多年过去了,金仁淑早就变了个模样,育良好的她身材凹凸有致,混杂着青涩少女与成熟女人的矛盾诱惑。

男生愤怒了,小脸涨得通红,“我是爱德华,我们都做同桌三天了!”

虽然李润成有心想要躲避,但是奇怪的是,他之后就经常遇到金仁淑这个小女孩。对方就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一个在黑暗的路上踽踽独行很久了,一方面渴望着陪伴,一方面又想要拒绝对方。

“放开我。”金仁淑不舒服的挣扎,短小的四肢到处乱蹬,他背后的男人闷声笑了起来,大提琴般的笑声在胸腔中回荡。小白早就无声无息的准备着攻击,只要那男人稍有异动,就会被一击致命。

“一言为定!”金仁淑赶紧说道,眼睛都亮了。

“你是想保护我的女儿?”金纯慧问道。

李玉甄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到极限,她低下头,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握住自己,出惊恐的大叫。金仁淑眉头微蹙,虽然她压根就没有眉毛。

具俊表额头青筋直跳,把金仁淑手腕上的尸环撸了下来,扔到了角落里,“你不知道这东西晦气啊!这能开玩笑吗!”

好吧,金仁淑承认,当具俊表横眉冷对的时候,倒让她心虚的脖子一缩,有一种被润成哥教训的感觉。

注意到金仁淑可怜兮兮的表情,具俊表的暴脾气就像是被针戳了的气球,蔫了。最后他还是当劳力,亲自把昏迷的医生给搬了出去,然后才带着金仁淑离开。他家最贴心的管家白叔已经准备好了车子,具俊表硬是把金仁淑一同拖了进去。

“喂,金仁淑,你还记得小时候曾经见过的一个小男孩儿吗?跟我一个型的。”具俊表忍不住问道。

金仁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具俊表究竟想问什么。具俊表脸色很不好,他没想到自己做的十多年噩梦里的主人公竟然把他给忘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小时候养过一条大白蛇吗?”具俊表别扭地问。

“你是说小白?”金仁淑终于听懂了,伸直小臂,“小白,出来打个招呼。”

“嘶嘶。”小白钻出个小脑袋,吐着红红的蛇信。

具俊表神色有些复杂,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个普通人类啊。”金仁淑理直气壮的说。

口胡,普通人类会一转眼就偷来一个尸环吓人玩吗?!

“嘶。”具俊表一着急,就扯动了自己的被撞到的肌肉,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司机已经开到了金仁淑的家门口,金仁淑利落的下车,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就准备离开,可惜她的小辫子又被揪住了。

“具大爷,又有什么吩咐?”

“我都这样了,你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具俊表又开始喷火了,这臭丫头不说端茶倒水了,最起码嘘寒问暖一下吧。于是乎,较上劲的具大爷非要跟着金仁淑回家,直到自己心里舒坦了才行。

金仁淑领回了一只大狗狗,具俊表好奇的四处打量,其实他最想看的还是金仁淑的房间,是不是里面摆满了骷髅或者福尔马林之类的。不过他从小受到的礼仪教育还是让他老实的坐在沙上,哪里都没有去。

“把衣服脱了。”金仁淑面无表情地说。

具俊表立刻捂住胸,就像是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小媳妇:“你想干嘛?你刚刚还说了不是我女朋友。”不得不说,具俊表脑补能力还是很强大的,他已经想到了金仁淑见四下无人,觊觎他的帅气,想要行不轨之事。等会儿金仁淑要亲他的时候,他是不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我先看看你的伤。”金仁淑见具俊表没有动作,干脆自己下手,把具俊表的上身扒个干干净净。具俊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保住了自己的裤子。现在他整个人都跟虾子一样,红个彻底。

“还好没有破皮,成,交给我吧。”金仁淑去找家里的药箱,具俊表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中一暖,感觉格外的温馨。他所期望的家的样子,就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像母亲姜会长那样,一年见不了几次面。

都敏俊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一下,就听到了隔壁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啊,哈,嗯……”叫声痛苦中夹杂着欢愉,很明显,不是那个哥哥的声音。

“跟我没关系。”都敏俊顿了一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走进了屋子。但是即使屋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凭借都敏俊的听力,也能轻易的听到隔壁的声响。

“你不要乱摸啊。”那个男人慌张的说,都敏俊捏碎了一个杯子。

“都是我在出力好不好,不要乱动,一个大男人那么敏感。”金仁淑呼吸比较急促,都敏俊打掉了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