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是被迫的,这次是她迫的别人。

可能是感觉到了余默zhaishuyuan的气息不一样了,周姨这时醒了过来,看到余默zhaishuyuan醒来,惊喜的红了眼睛:“三娘,你醒了?”

这辈子再不能生,说实话,这个消息让她有意外,但是并不惊讶,也不难以接受。

一柱香,可真够狠的。

穆渊不要她不难过,阿娘不要她却伤心。

“有本事,你也给我怀一个试试。”余盯着祝昭仪的脸,默zhaishuyuan缓缓的,拖长了语气道,并附以了一个轻蔑的笑。

等穆渊忙了一阵时间,才发现余默zhaishuyuan还在殿中,高兴下也没注意,就问她:“你怎么还在?”

余溪觉得自己心底里的怒shubaojie意都快要炸开来了!

陈朝不是只有一个祝家,还有别的军官,不是在边防军镇守就是要在京城附近驻扎,合适的的并不多。

众人见余默zhaishuyuan的眼光,纷纷看过去,穆渊一见余溪,心底那丝想要过去看的心思彻底没了,连忙两步上前去,笑着对她道:“怎么出来了,今儿个不忙?”

“你……”穆渊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去。他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出去,却还是有些做不出来。

太医拿出来一张月白色的锦布,覆上余默zhaishuyuan的手腕上,轻轻的将手指搭了上去。

“看今日杏花开的正好,昭华不让人去折几枝来回去插瓶?”要是别人主动搭话对方却是半个字不回答,脾气不好的怕是早就恼了,穆湦心性好,胸怀宽广,是以并未生气,也没有半分着恼,还能自在的站在余默zhaishuyuan的面前继续说话。

余默zhaishuyuan点了点头,脸色依然苍白。

原本是极爱她的,只是上元节出了事后,他细细思量,才发觉言雪不过也是个心机深深的女子。那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可是虽然对她的爱消退了很多,心里依然惦挂,还是让她进了宫。

“可据我所知,楚昌的心在你身上。”穆渊的话又逼进了一步。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能说出来,余默zhaishuyuan的目光对上穆渊的视线:“她从来不。因为家里人,从不会让她委屈。”

余默zhaishuyuan沉下了眼皮,将目光落到衣服上,思量了一阵,才道:“那洗干净不就行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不履行夫妻义务却干出这种事情,出尔反尔的混蛋!王八蛋!说话不算数!我那样帮你你却这样对我!背信弃义!不是东西!你们皇家就是这样教你们这样为人的?君王的承诺都是狗屁不成?”余溪实在气恨了,连骂人的话都了水平,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一动静,穆渊就有些被打扰了,虽然还没有醒来,却没有先前睡的熟了,加之余溪总在翻身,他慢慢的又醒了。

余默zhaishuyuan连轿子都没有让停,听到说她挡在前面直接让人从她身边走过去,揭开轿帘对她平静的笑了笑:“姐姐倒是起的早,不过这天都快亮了呢,也没什么事。”说完就放下轿帘不打算再跟她说。

快点跟我说话,我好提醒你。余默zhaishuyuan在心里叫道。

穆渊上了榻坐着,低头看着余溪,墨发映雪肤,长眉如黛,凤眼迷离,肌肤光滑洁净,别有一番潋滟风情。

言婕妤上前几步,走到余默zhaishuyuan对方不远处,淡淡笑了一下,并不显得热情,态度却也亲近了一些:“刚听妹妹几句话就劝走了祝昭仪,姐姐向来口拙,想向你请教点法子。”

不过对于比自己位份还要低的言婕妤,祝昭仪没有破门而入,看来还是收敛了一些,她应该不是猜到言婕妤这人带着危险的成份,只是余溪的处罚让她记着,不敢再犯大错而已。

“有梓童帮着督促,想来吴昭容也是高兴的。”穆渊点了点头,他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妻子。

只是她所得到的信息量好像有些大,余溪虽然没有说,她怎么感觉大圣人的皇位来的不是很正当的样子?

她一出了门,珊瑚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丽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能让她止住。

“不用了。”穆渊出声道,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来这边也是没有想过要留下的。他本来,是想去东厢看言雪,到了游廊上的时候却不想去了,又不好折身返回,那样他的态度就太明显了,只好来了余昭华这里:“我在祝昭仪那里吃过茶了。”

“那个地方不干净,我听见有女人喊冤,还听见孩子的哭声。”余溪脸色发白,有些惊吓的道,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她是真的害怕,因为她真的撞见了别人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有多严重,但要不是她反应快,说不定就被灭口了。

翠玉如晴念文巧,秋雨采荷忆梅雪。

“我有体已话要跟你单独谈。”余默zhaishuyuan坐在榻前的垫子上,轻声道。

余默zhaishuyuan见他颇受打击,心想现在让他走还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于是开了门,要出去时觉得这样有些绝情,背着身子道:“纵千言万语,已如昨日东风,今生是我欠了你的,保重!”

余默zhaishuyuan要是知道周姨这样想,定会惊讶于她的敏锐。因为她原本就是二十七八岁,思想自没有十六七八的小女孩来的简单幼稚。

唤了两人声也不见反应,又不想唤人进来侍候,只得自己起来掌灯,然后回去准备去推余溪,看到她的面容时有些讶异。榻上的女子墨发铺陈,衬的玉肤如琼树堆雪,如描黛眉轻皱,眼角有着明显的泪痕,在柔和烛光下却折射出清冷的光来,琼鼻下原来的红唇有些泛白,微张着显示了她的紧张。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穆渊这才发现余溪脸型很小,这样一副脆弱的样子,猛然就将他心中那个泼辣强悍的印象打了个粉碎。

晚上来安宁宫的时候穆渊就提起了此事:“听说你早上狠狠的羞辱了祝昭仪?跋扈嚣张,有失口德。”

周姨不防余默zhaishuyuan问出这种话来,猛然睁大了眼睛,目光很是闪烁,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了原地。

不知该说这余默zhaishuyuan是修养好还是榆木疙瘩,自己火气如此之大,她到现在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余溪倒是一怔。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