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多的是鸟尽弓藏,恩将仇报!

余默zhaishuyuan细听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这人应该不是正在被人追的,或者是秘密被人追的,那想来自己开口说话应该不会犯了对方的担忧。保险期间,她手臂没动,只是将定住的右手手腕折了回来,食指向了自己的嘴唇,表明自己要说话的意思,免得突然开口被对方以为她要喊人冲动下伤害了她可不好。

凭什么!

“这些都是萌家以前的人脉,到现在依然可信的已经注明,其余的如今已经不可知,你要小心观察再为己所用,希望能保你和大娘在宫内平安。”要是放了以前,自己断不敢将这些告诉女儿,怕没有保她平安,反是惹出祸事来。如今她沉稳不争,比之从前不知聪敏谨慎了多少,自己自然会放心的交给她。

楚三郞,楚昌!

余溪想翻白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以为做你皇后是什么荣耀的事?她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看着于穆渊:“陛下这是什么话,梦哪有道理可言?”说完像是明白了过来,她直白到:“陛下到底想问什么,一气儿说了吧。”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了多少!”余溪同样送了穆渊一句,躺下睡觉,刚躺下又起身看着解衣的穆渊道:“从今以后的我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后,但你别想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余默zhaishuyuan松了口气,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笑着道:“我只是觉得,从那件事后,姐姐待我的态度有些与从前不一样。”

余默zhaishuyuan恍惚了一下,眼里有了泪花,轻声道:“是啊!余家三娘子,从来都没有定过亲。”要是让外人知道,自己对这婚事不满,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那不是找死吗!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腹诽,什么叫做跟你争?皇帝是你家的吗?就算是你的,可也不独独是你的,你以为姐稀罕一个种马啊!

穆渊与余溪的新婚之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浪费掉了。

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福利么?就算不是同一个人,看着相似的一张脸失败,那也是一种享受啊!

不得不说,穆湦只去掉了一句改了一个词组成的这首,意境上要比余默zhaishuyuan那两首七言绝句好上太多。他看着纸上的诗,嘴里对着空空的大厅道:“这诗,可是相公家的余娘子所做?”

趁着众人都在赏红梅,余默zhaishuyuan偷偷的跑到了远处偏僻一些的白梅林里。

本来按她的性子,不应该这样慌乱啊,受了原主的影响了?

“……”我当然管得着了!穆渊一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一想到他们还没有成婚,他现在其实还真是管不着!只是谁家娘子会如此不客气的对待自己将要成亲的郎君?不想在夫家好好过日子了?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

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榻间。

……

这点,是让余默zhaishuyuan最满意的。

这个地方的语言与汉语不同,好在她已经继承了前身重要的那些记忆,交流起来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刚开口,颇有些不习惯,话说慢了很多。

第二日去安宁宫晨省,吴昭容就说起来昨晚的事,问祝昭仪大半夜的去余默zhaishuyuan那里有什么好事,一下子惹得她脸色难看了起来。

余溪看向余默zhaishuyuan,她摇了摇头笑着没说,不想计较。余溪再看向周姨,周姨就将之说了。余溪便面无表情的盯着祝昭仪看,也不喝斥她,只是一字不吭。

余溪身上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那是她在商场、在余家练出来的。天下嫡女都有相同的地方,祝昭仪一看到她那表情,就想起自家的嫡姐来,一时不敢出声。

余溪这才道:“身为九嫔昭仪,却是夜闯别人寝室,踏门而入,如此失礼,不罚你以后怎么还能有规矩?”

祝昭仪心下大惊,以为余溪要借题发挥,吓的脸色发白,这才想起余默zhaishuyuan与余溪是姐妹,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个外人这里。她心下惊怒shubaojie,却还是有些理智在,并没有闹起来,只是双眼冒火的瞪着余溪看。

“余昭华,你怎么说?”余溪转头问起了余默zhaishuyuan来。

余默zhaishuyuan没想到余溪会问她。第一次发生嫔妃失仪的事情自然要处罚了,余溪要立威啊!而且不罚,以后人人都跟着学了,她岂不是被这种事烦死了?至于罚重罚轻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为了原主的形象,只好道:

“昭仪只是一时冲动,念在第一次,我就不跟她计较了。”余默zhaishuyuan对于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并不愿意去计较,也不想说什么假惺惺的客气话,直接道。

祝昭仪很是愕然,没想到余默zhaishuyuan竟然就这样算了。虽然这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不借题发挥。

不过,余默zhaishuyuan的话可还没有完:“她不小心坏了我的一个花瓶,半贯钱的样子,总是要赔给我的,不然谁都能跑到我殿里不小心了。”

余溪脸色有些冷,看向了祝昭仪:“罚你赔余昭华一贯钱,服不服?”

祝昭仪又是一愣,实在没想到余溪还会问她服不服,怔愣之下连忙点头:“我服!”说完才觉得自己失了气势,有些羞恼。

这个过程当中,吴昭容是看戏的姿态,言婕妤是一声不吭,神色平静的就好像周围没有人一样。

这也是一件小事,没用上多长时间,五人就又去大皇后那里晨省,这次大皇后倒是多留了余默zhaishuyuan用早饭。

早饭过后就出了室内出去走几步,聊着一些生活上的事,大皇后还问了余默zhaishuyuan身体的状况。

等回去的时候,余溪终于品出了其中的味道,叫了余默zhaishuyuan一起回她的安宁宫,退下所有人问余默zhaishuyuan:“你月信是哪一日的,还记得么?”

余默zhaishuyuan眉头一跳,知道余溪担心的是什么,却装做疑惑的样子,看着余溪道:“上月是十三日来的。

余溪松了口气,十三号到十五号的时候怕是还没完或者刚完,女人前三天的时候是一个月里最不容易怀孕的日子,受孕率连百分之五都不到,好像只有百分之一,这么说来余默zhaishuyuan也怀不上孩子。如果她要出宫,自然不能留下孩子,要是她真怀孕了,以古代女人的尿性,这孩子是必得生下来的,那她一辈子就被困住了。

刚松了口气,她却突然惊觉,不对啊!她二月十四号成的亲,今天都十八号了!

“你这个月还没有来?”余溪愕然的问,心头有了不妙的感觉。

余默zhaishuyuan发很是讶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没有啊,姐姐忘记了吗?我信期是三十八天,要到二十一日呢,而且我身子向来不好,就是去观里静养,换个地方日子就不准,保准迟个十天八天的,这进了宫的话,日子自然也会推迟的,想来怕是要等这月月底或是下月月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