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很多很多,都跟李梨芳记忆中的“春秋时期”不一样,反正李梨芳前世也不是学历史的,可偏偏又是读了二十几年书的,对中国历史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她总是把前世的记忆和现实混淆。但好在她从来没有闹过大笑话,就算是有的也让她巧妙地“诠释”了。这些被“诠释”了的混乱信息,有些被人认同了,当作先进的知识或理念禀持着。

还真别说,别看安贵养尊处优的手上还真挺有劲儿,那巴掌落在李梨芳的身上生疼生疼的。李梨芳被打得直跳,嘴里却还嚷嚷着:“爹,不还你这样的啊,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事儿说事儿,你不能说不过我就打我啊!打又打不服!”

转眼间就到了尚清要分娩的时候了,李梨芳紧张得不行,齐皇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支她去京郊视察。

父母恩爱这是做儿女最愿意看到的事了,李梨芳也有意成全两个人,就想不如就在宫外城里赁个房子住得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回来了肯定是要建府的。只是她刚提了个头就招来齐皇一顿臭骂:“朕的女儿出去赁房子住,打谁的脸呢?”

李梨芳正感慨着,突然路口蹿出一人来,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倒霉催的遇上刺客了呢。她紧张地想想是大喊“有刺客”呢?还是掏出藏在身上的短弩自卫呢?若真是刺客,当然是自卫比等人来救更实际一些,她正要掏出短弩却看到那“刺客”扑嗵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了。她心中就纳闷了,难道自己王霸之气这么牛掰?

“你个妖精!”抵着尚清的头,李梨芳下狠劲咬了他的双唇一口,低低地笑着。

至此,李梨芳算是把男人生孩子过程弄明白了。

要搁在前世,一寸土地也归国有的年代,有谁跟李梨芳说有一块地是她私人的,是卖,是修房子,或者是当着家底攒着留给子孙后代,哪怕它只有十平米呢她也会觉得惊喜的。但是,现在,而且还是安潼关,李梨芳就只有一头黑线了。

“要说欺负么……”尚清瞥了李梨芳一眼,眼圈儿瞬间就红了,他迅地别过了头,靠着自己亲爹呜咽起来:“爹,我来跟你一起陪我娘好不好?”

屁,男人生孩子才不叫男人呢!李梨芳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就是见不得男人怀孕的恶心样才不让尚清怀孕的样呢!

原来那个神棍随着行商到了京都,又充起了“送子先生”,京都市大,自然也有许多为了子嗣愁的夫郎们。这些夫郎们或是皇亲国戚家的少君,或是达官显贵家的爱宠,亦有到京都办差的他国贵宾。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尚清没好气地骂道。

李梨芳先是把自己平日里的言行捋了一遍,只觉得万事都妥妥儿的根本就没有做错啥事,便脑洞大开:“是不是因为离家久了,想咱爹了?”李梨芳一叹,情绪立马变得低落,“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说着又给自己打气,劝着尚清:“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咱们安顿下来,就瞅个机会去把咱爹接出来,你就别难过了。”

李梨芳顿时像是被塞了一块生面馒头在嘴里,而且还有点儿酵过头了,说不出的滋味。“你是夸我接地气呢,还是损我没有气质啊?”

尚清接着跟李梨芳说他的计划:“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咱们进了院子就住在门口右侧的倒座房里,这里正好可以观察到梁中书院内的情况。”

又被拉货似地拉了一个月,李梨芳总算是见着了天日。当她出了车,看天不是黑洞洞的,也不是繁星点点的时候她真的是好激动,激动得都快落泪了。

虽然当了囚徒,李梨芳的日子过得也并没有多少艰难,加上有尚清的陪伴反而还挺滋润的。只是,唯一有一件事令她很是担忧,那便是范安人的去向。

“让你给她看,你找他做什么?”老赖没好气地说道。

李梨芳所用的营帐是萧天香跟着褚幸的人一起去扎的,在饮食方面范安人也不动声色地密切关注着,一切都很正常。

来参加婚礼的人拿着“福”字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高兴得跟是他们在结婚似的。

儿子都给气成这样了周绍玉也不知道心疼,居然还一脸感动地说:“儿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正有此意呢!”

“咳!”白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却与瞪大了双眼的李梨芳对了个正着。

难道是又穿了?

下了洞,李梨芳又见周润摸了一下哪里,就见洞口在一声声的嘎嘎声中渐渐合拢。

如李梨芳所愿,没有过多久周润便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那个特别奔放的金哥。

事情经过很快便弄清楚了,卫皇之所以指婚周润和尚清并不是因为李梨芳,而是牵扯另一桩秘事。

卫皇一下子就没了逼迫李梨芳的借口,李梨芳乐了,卫皇火了!

郑国兵强马壮,她出兵自然是要帮齐国拉些仇恨走,但同样的也有引狼入室的危险。

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移开了眼看向了远处,语气还是非常平静:“那你回去就给齐皇上书吧。”

看,姐妹儿也跟奥运会似的,带动了央城的经济展!

李梨芳:……。幸福得继续呵呵。

李梨芳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以水墨融化,轻抹细勾,化作浅云细雨。

“凭什么她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尚清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爹爹,说道:“况且他不是很看不上人家吗?”

“彦殿下!”瞧见李梨芳进来,有两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站了起来,向李梨芳见礼。

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x了,好在明天就是去陪周润相亲的时间,总算是可以松快一日了。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晚上必须把任务完成了才能去休息。

难道是“请教,送菜谱,来答谢,送回礼,再答谢,再加礼”的流程?

李梨芳恍然回神,是了,她现在也是读书人。但是,“我就非得参加不可么?”一听就是跟比武斗法一样惨烈之地啊,她真的只想做围观党。“那几天就说我身体不适就行了吧?”

“这是怎么了?”莫老官人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瞅着了二人,便笑道:“一个像避猫鼠,一个像乌眼鸡,你们两个这是唱的哪一出?”

第二日,周润闲来无事,想起李梨芳托自己的事,心中未免好奇,便来找李梨芳问:“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学敏提着衣袂进来了,先对与自己对了个正脸儿的封亦尘点了一下头,再朝李梨芳一拜。

“你算个什么东西?殿下要拿你容得你多话!”萧天香一个箭步上前,不容分说地就给了那人几巴掌,打得那人脑袋像拨浪鼓!

过了几日,范安人才弄明白自家殿下这次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想想有些可能,李梨芳对封亦尘说:“你怎么不拿笔墨来?好让长孙殿下抄誉一份回去啊,就这么扫一眼哪里记得住。”

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从来就没有瞒过自己朝堂上的事,刚才朝会还没散他便得到了全部内容。周灈突然觉得有些沮丧,祖母都知道了还是要他去接近那个人。

“未必!”卫皇摇了摇头,笑道:“世上事,哪样真?哪样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慌了,李梨芳开始有了八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