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咱们不自己打?”尚清淡淡地问。

事后李梨芳才知道,要不是她那一刀范安人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尚安也是尚清母亲的另一个大将,亦跟尚明一样是尚家家奴出身,此人长得极其魁梧高壮,跟李梨芳的纤细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爹,根本就不鸟她!反而问人家儿子:“你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个,好吧,我说实话吧。”李梨芳决定下猛药,她紧拽着衣一副抗日英雄的模样,“其实,我就是怕你怀孕后变丑了,我会忍不住喜欢上别人。”尚清手上一顿,李梨芳心道果然有门儿,连忙又说:“你也见过黄家的几个夫郎,怀了孕的样子多丑啊!满脸的痘痘粉刺,哎哟,那腿肿得跟柱子似的,还亮晃晃的要滴出油来似的,别提多恶心了!还有啊,孩子长大,你的肚子就生生地被她撑大,等她出来你满肚子的都是花褶子,而且还是一层一层的,你要是泡个澡它都能浮起来,漂啊漂啊……,白花花的跟猪油一样。”

想到就要去做,这是李梨芳为人处事的一大特点。当天她便把自己想要搬家的想法跟尚清说了,尚清在这里久不受孕,心里早就生了迷信,只道自己久不受孕估计和这地方五行相冲,心道换个地方也好。于是,尚清便欢喜地应了,随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竟比李梨芳这个最先倡议的人更为积极。

现在租住的主家家就有三个孕夫,一个七个多月,一个五个多月,还有一个就快生了。他们天天幸福甜得跟泡在蜜罐里一样,李梨芳却早被折磨得受不了了。

安潼关本是卫国的边境,是尚清娘驻守二十年的地方,现在却沦为晋人的土地。想起这尚清心里就不痛快,李梨芳还张冠李戴,不由得他就火了:“你那脑子都装些什么东西啊?”

于是二人就决定要去仗剑江湖了,只是李梨芳还有一个顾虑:“要是被人现我的身份怎么办?”

李梨芳自己就是一头正在养猪中待宰的肥猪,这种坐以殆毙的感觉可真不好。

“您就别问了,没有主人的话,我们是不会说的。”老赖表情很委屈,好像李梨芳咋为难她了似的,使得李梨芳看了都不好意思再逼问了。

李梨芳只有通过时间推算,她应该还没有出齐境。

那帮“人妖”一走,加上尚清这时也拿了用绿茶水浸过的布巾过来为她捂住了口鼻,就一会儿李梨芳顿时感觉好多了。

“臣恭候殿下多日了,今天总算是盼到了殿下。殿下这边请。”褚幸待李梨芳十分地热忱,一脸的亲切。

李梨芳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方的人,所以银钱这样的物事大抵是只准进不准出的,但别的么……,她还真能有一些拿得出手。——她学康熙皇帝每人派了一个“福”字。好在她前世字写得还可以,虽然是硬笔的,但用毛笔写出来笔锋还是在的,加上又让莫道言魔鬼似地训练了几年,到底还是能拿得出手了。

李梨芳捧着茶杯摇头,答:“我也不知道。”我都苦恼一路了,要不你问问?

腰被搂了,屁屁被兵了,嘴巴也被亲了,白羽浑身的肌肉也都僵了。脸上瞬间变成火烧云,脑子里却在想:润小姐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情事上却这么……肉麻得羞人!

女道士八字步开起,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再然后,她那两手一轮一轮地,掌心相对的空间就形成了一个可见的流动气场,一圈一圈地由慢至快地旋转着,而且随着旋转的度渐快一抹光晕渐显渐亮……

只是周润在这里……,生死关头那点姐妹情义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刚才刺激受得有些大,李梨芳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待静下来,李梨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细细回想,一些细节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就在李梨芳头疼着急之际,周润欣喜地跑来跟她说:“我和尚清的婚约又解除了!”

何况,就算卫皇也未必能断定,她在拿回原有的东西后,会不会忍不住多咬齐国几口。

但事实上是真的打起来了,李梨芳这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真处在了一个新的时空,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好。”尚清点了下头,还是浅浅地笑着,李梨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觉得尚清那笑得有些羞涩。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羞涩越来越明显,直到尚清再次开口时已经有些掩不住了,想要赶紧结束这份煎熬,尚清语有些快:“不过要戴也得我给你戴上才算得了数。”

“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多啊?”李梨芳疑惑地问萧天香。

周灈:……。

……,李梨芳心道这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呢,喜怒无常,自己和周润比简直是没法比啊!

就算是知道自己父亲性情乖张,尚清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跪下了。

尚清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回了一句:“你也好。”

那日功课做得特别顺利,范安人心疼自己又弄了两道好菜进上来,李梨芳吃了就更开心了,一时兴起跟莫道言把“头悬梁,针刺骨”当笑话说了。

那盒子做得很是精美,李梨芳只看了一眼它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立时将它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但是,原主在场,这样急切也太掉面儿了。

这么看着还真有些夫妻相呢!李梨芳捧着茶杯偷笑着。

“殿下。”范安人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奴才知罪,殿下饶命!”鱼官儿磕头认罪,心里却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这不妨事。”李梨芳一挥手,无所谓地道:“既然她那么能挣钱,咱们就让她去挣钱好了。只要多多地给咱们钱,别的一概不让她理就是。”

“是。”听见是这么回事那人仿佛松了一口气,领了差就退了下去。

“有没有有什么要紧的吗?”范安人却觉得莫明其妙。

周灈很怀疑李梨芳还是小气了,但天地良心,他真的已经很尽力不要把“吃货”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亲娘,难道你不知道“最擅饮食”解释过来就是“好吃”么?这是“诽谤”,而且“诽谤”的还是友国的皇女!

这边李梨芳一走,卫皇的朝堂便炸开了锅:“那黄口小儿也太过嚣张了,陛下何必要容忍她至此?”

这么一想,李梨芳的心里越地忐忑。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李梨芳心想难道说大白天还有刺客?心中警铃大作,又暗恨自己托大没有带上萧天香!

这席话貌似有些文不对题,不过也算做了解答,妙的是将两个新来的文师傅一通连消带打,既表明了自己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又表示出自己对莫道言的维护之意,对二人是实打实的警告。

“咳,那个什么,你们慢慢聊,我出去转转。”李梨芳干笑着站起来。

“不行,不行,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不想周润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顺便带你去买给楼里公子们的见面礼。”

不管莫道言多么受人欢迎,李梨芳总是不会坐冷板的,多少还是有些人愿意来“奉承”。

“彦儿在央城还呆得习惯么?”显然,卫皇已经将李梨芳当成了自己的准孙媳妇,至于是外孙子媳妇还是孙子媳妇就不得而知了。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李梨芳决定第二天早课过了便去将自己的计划付诸行动。

一阵轻风掠过,放在灯座里的烛火晃了晃,园中的树叶儿沙沙作响。

本是一句抱怨的话,让莫太傅听了却很是激动:“殿下如此崇尚简朴,实乃我大齐皇室之福,大齐百姓之福啊!”说着竟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呼天抢地:“老臣有幸侍奉殿下左右,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没疯吧你?”安贵君实在是无语了,他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主儿啊!

一屋子的人都是一副看另类的眼光看着自己,饶是李梨芳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啊。再者,她也觉得自己貌似有些过激了,早些时候不是觉得尚清怀孕不爆|乳的样子勉强还能接受的么?至于生育会有危险的事……,打胎貌似危险性更大?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李梨芳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