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肉麻,还有令李梨芳头皮麻的呢。

李梨芳恨自己在齐国时没有好好地看齐皇和自己的“生父”,要不然也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些端倪啊!同时也暗恨自己使不出上辈子听传说过的dna检验那套本事,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凉拌,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四处也就只有这座石雕可以遮避一二,李梨芳眼瞅躲不过去了,也只得赶在那侍卫摸过来之前站了出去,先冲莫道言打了一个哈哈:“莫太傅啊!您,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好苦恼!

只是,想得万般好,实施千万难。这央城的城市治安管理实在是了得,她从下午六点过点儿从内皇城一路晃到外皇城的坊市,游荡了两三个小时别说什么“强男霸女”的事了,就连街头泼货吵架也没有遇上一桩,实在是有一种英雄当世,却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当然,李梨芳觉得这些跟自己没啥关系,她此刻,万分迫切地只想去将自己的手脚展展地摊在柔软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公主殿下安好!”

“看把你急的,我就是在马车里给憋得狠了,跑动一下松松筋骨而已,还能跑到哪里去?”撒够了欢儿李梨芳到底还是想起那范安人是上了年岁的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瞅着跑得大汗淋漓的范安人直乐。

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后李梨芳不由得苦笑,原来这满堂的富贵也只不过是表面,内在的荆棘坎坷才是主题。

恍然间,李梨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左拥美男,右抱帅哥的幸福生活了。

听到这声儿,李梨芳本能地又躺回到了床上,作出正在熟睡的样子,想先观察一下情况。哪晓得那些人围着床边看了又看,不走却又不言声,弄得她觉得自己是在坐以待毙。

这些话都是李梨芳跟周润坐茶楼时,从齐国来的客商那里听来的,特别地精彩。

“你娘就要给你送美男来了,你可不要再惦记我家羽儿了!”也许是齐皇有些后知后觉,也或者是齐皇已经洗完了牌,李梨芳来央城已经三个多月,得到了齐皇会送她几个伴读和小侍的消息。周润一直警惕李梨芳会打白羽的主意,前几天听说齐皇会送人来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来找李梨芳了。

“我都给你说了,我是开玩笑的!”李梨芳哭笑不得,为这事她都解释了八百遍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去‘八角楼’了?”在平时的言行中,李梨芳流露出了对“八角楼”的向往,周润自觉它是她的命门,常拿此拿捏李梨芳。

李梨芳囧囧有神,这人怎么又这样?而且,那个什么白羽的是真的不是她的菜啊!她喜欢的虽说不一定要八块腹肌人鱼线条,至少也要有些男子气概吧,那种涂脂抹粉的男人,想想她都想吐!崩溃的是,为什么她都表白一万次了周润还是不相信呢?

鉴于“八角楼”对她的重要性,李梨芳只能进行一万零一次地剖白:“我誓,我是真的对白羽公子没兴趣!”

“才怪,羽儿那么好的男人,你会对他没兴趣?”周润一副“如此,你还是女人么?”的样子看着李梨芳。

于是,李梨芳又只能进行一万零二次地解释:“是是是……,你家羽儿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是,我们是朋友,我姜美彦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夺朋友爱人的事来!”举起三根指头,“我对天起誓!”

“这还差不多!”周润总算是相信了。

吁,李梨芳大呼一口气。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八角楼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仅早九晚五的作息时间,而且还是私人会所制,没有有身份的人带着根本就进不去。

忒麻地,那个“八角楼”也太奇怪了,一个青楼早九晚五就算了,还是个“私人会所”,而且还有什么“没经初潮不能进”的奇葩规矩。纵使她李梨芳是皇女之尊,却也不能未经有身份的熟客领着就能走通后门的。

偏偏周润就是那个“有身份的熟客”!

再偏偏李梨芳就认识这么一位“有身份的熟客”。

有求于人,自然要端正态度:“那我们一会儿就去吧。”铁是要趁热打的,谁知道等一会儿这周润还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不行,不行,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不想周润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顺便带你去买给楼里公子们的见面礼。”

“还要买见面礼?”李梨芳很诧异,不是带上嫖资就行了么?

“那当然!你瞧着哪个姐儿去楼里空着手的!”周润瞪着李梨芳,一脸的“你可别丢我人啊!”

“我,又没有去过,哪里知道。”眨巴眨巴眼,她不是说要带上嫖资么,哪里空着手?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面上李梨芳还是要装出一副“无知者无罪”的恳求样。

两个人约好时间便分手各自离开。

离开茶楼,李梨芳散漫地在大街上溜达着,萧天香领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像个大尾巴似地跟在身后。

现在李梨芳已经很适应身为质子的生活,每天过得虽然忙碌却也不泛滋润,偶尔插空还在央城的大街小苍潇洒走一回。虽然那种时候不是很多。

“主子,要不要去西市上去瞧瞧?”过两天那几个哥儿就要到了,萧天香好意地提醒着自己的主子。

央城的西市是一个胡商的集聚地,那些高鼻梁深眼眶的胡人卖的东西很是新奇,最是适合送给小情人。想想明天要去“八角楼”,李梨芳便点了点头:“也好。”虽说周润说了要带自己去,可谁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带着去让别人宰啊?

西市还有些远,萧天香叫来了马车,坐上马车,李梨芳很快便到了西市!

在街口下了马车,李梨芳踱着步子走进了街里,街头一个卖布的胡商将她截住,扯着嗓子就是一吼:“嘿哟嗬嘿!”

吓了李梨芳一大跳:“你,干嘛?”

“你看看我这布耶!”胡商抖着手上的花格子布,拽着标准的北京腔。

“怎么的?”李梨芳低头看那布,五颜六色,粗细不等的线条纵横编织,挺好看的。

“它说黑不忒黑啊,它说白也不算白啊,红也是红啊,绿也像绿啊!你说这是怎么的?咋的就这么新奇?”见李梨芳配合,胡商精神抖擞,拉长了北京腔唱了起来。

好好听哦,李梨芳笑眯了眼,认真地听着胡闹唱啊唱啊!时不时地还配合一二:“你说它是怎么的?”

“它怎么这么白啊?它怎么这么白?”胡商挑起一根线问李梨芳!

“漂白剂加得好啊!”李梨芳一本正经地回答。

“漂白剂是什么东西?”胡商的调调有些变了,刚才唱得那么溜儿估计是特意练的。

好苏啊!李梨芳身为穿越人士的优越感顿生,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这关乎知识产权,恕不能告!”

胡闹顿时哑然了。虽然有些一知半解。

李梨芳大笑着扬长而去。那胡商一知半解的呆萌样才可乐呢!

萧天香缩着脖子跟着身后,鄙视自家主子之:殿下好无聊哦。

戏弄过卖布的胡商,李梨芳又来到了卖玉器的店铺。这家,不管是掌柜还是伙计都比较矜持,一个个稳坐钓鱼台,任李梨芳在店里东瞄西瞧。

“喂,伙计,跟您请教个事儿?”看得眼花瞭乱,李梨芳找了一个面相相对亲和点的伙计问道:“你说送青里男人选什么样的东西比较好?”

“主子!”萧天香气得跺脚,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这么直白啊!给人好没涵养的感觉哦!

“怎么了?”李梨芳奇怪地看着萧天香,半晌气道:“别给姐说你没带钱啊!”

“您……”萧天香欲哭无泪,自己主儿怎么总是搭错弦儿啊?好丢人的说!“带了!”我只是想提醒您,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

“哦,那就好。”很显然,李梨芳没有听到萧天香的心声,“那你刚才喊我做什么?”

萧天香闭了闭眼,她认命了。笑着回答:“小的只是想提醒您一声,别光顾着给‘八角楼’的公子们,也要记得给几位爷挑两样。”

几位爷……,人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还是处|女一枚呢!

真是好羞涩的话题哦!但素,也好令人鸡冻啊!

“对,也要给你爷他们挑几样。”自己左拥右抱美男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啊,李梨芳好兴奋!

礼物也不能总是玉佩一样,何况还是给自己的男人礼物,那就更得精挑细选了。想着以后靡靡的生活,李梨芳就斗志昂扬,将西市的店铺逛了一个遍,买了n多的大小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