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眨眨眼：“您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吗？先生，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个好人，可您的儿子怎么会和麦克斯ั韦尔这种人搅在一起啊？呃……不，他们不在家，通常他们都回来得很晚。”
安德森心中暗道：“天哪！她居然还走得动路。”他把卡片递给胖女人，微笑着说：“麦克斯韦尔先生是不是住在二楼？”
安德森尽量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那么，琼斯先生是否知道同伴们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或者他最后一次看见同伴们是在什么地方，等等？”
布彻挥舞了一下手臂：“他的名字？您是问他的名字？哈！这个婊子养的，您儿子手下的那些凶神们的名字我都记不住，但是这个狗杂种我永远也忘不了！现在他叫麦克斯韦尔。但是您不知道，他的真名叫艾伦·琼斯，至少在他来到เ我的部队时身份牌上是这个ฐ名字，鬼才知道他从前是谁！将军，这个杂种是个杀人狂，他杀死过成百的越南人……”
崇武端了一把藤椅出来，放在葡萄架下，又给爷爷拿来茶具，一边沏茶一边问：“我小姑怎么เ还没来？”
张国栋看着老战友们一个ฐ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惨相，牙根一咬，对儿子说：“好，你把他们的门全打开！”
是华儿！张国栋猛地精神一振睁开眼，用力握住儿子的手臂，仔细辨认着。一点不错，真是华儿！忽然，他的笑容不见了，他松开手问：“华儿，你怎么来了？是他们让你进来的吗？”
“爸爸！”远在法国的乔治话音中透出惊奇，“出了什么เ事吗？”
“他们在什么เ地方降落的？”安德森急切地问。在此之前，他从克利特德斯·布彻嘴里仅仅得知，儿子当年执行的任务是率领一支特遣队潜入越南北方แ，侦察胡志明小道一带的重要物资基地，找到เ它并指引空军进行轰炸。至于特遣队的具体着6点，布彻先生却怎么เ也想不起来了。这也难怪，谁都会忘记一些事情的，今天能ม得到直升机驾驶员的消息真是意外之喜。
“请原谅我的冒昧，麦克斯ั韦尔先生。我是卡尔·安德森。”
“卡尔·安德森？”
“是的，卡尔·汤姆的父亲。”
又是一阵沉默，安德森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尽管空调器正送着冷气。
“你怎么找到我的？”可怕的沉默过后，对方问道。
对方不否认什么！这真是个好兆头。安德森抑制ๆ着兴奋，用柔和的声调说：“克利特德斯·布彻先生给了我您的地址和电话，他过去是您和汤姆的司令官，您……”
“这不可能ม！”琼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一定是霍尔沃斯！这个狗娘养的！”
“亲爱的麦克斯韦尔先生，我来拜访您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知道我儿子的一些情况，我要去越南寻找他的遗骸，这需要您的帮助。但我绝对不想妨碍您的生活，相信我。”
一阵粗重的喘息过后，琼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终于找上门来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的。谢谢你事先给我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