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限的利他主义。人并不是受相互灭绝的愿望所支配的恶魔；这种论证--仅以适度的生存目的为假定前提，就必须有基本的法律和道德规则，一定不要和一种虚假的观点等同起来，这观点就是人们绝对自私自利，对其伙伴的生存和福利缺乏无私的兴趣。但是，如果说人不是恶魔的话，人也并不是天使，他们是处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间者，这一事实使得相互克制ๆ的制ๆ度既有必要又有可能。就天使来说，因其决不会伤害别ี人，要求克制的规则将是不必要的；就恶魔来说，他们准备毁灭而不顾他们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这就不可能有什么规则了。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一方面，人的利他主ว义的范围是有限的并且是有间歇性的，而侵犯倾向却是时常存在的，如果不加限制ๆ，就足以导致社会生活毁灭。
以下我们试图探讨这些哲学难题。在本节的后半部分，我们将以“重要性”、“非有意改变”、“道德罪过的故意性”和“道德强制的形式”为题，认识那些通常最广泛地被看作“道德的”行为的原则。这四个ฐ特征反映了这些标准在社会生活中或个人生活中执行的典型的和重要的职能的不同方面。仅此即将证明我们区分这四个特征以便分别ี考虑，尤其是与法律比照和比较，是有理由的。何况，道德有这四个ฐ特征的主张是中性的。在互相竞争的关于道德的地位或“根本”特征的哲学理论中ณ间，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全部的话，大多数哲学家会同意在任何道德规则或原则中ณ这四个特征都是必要的，尽管他们将对道德具有这些特征的事实提出非常不同的解释或注解。也许会有人提出不同见解，说这些特征对于把道德与由更严格的检验标准排除在道德之外的某些规则或原则来说，虽然是必要的，但也仅仅是必要的，而不是充足的。我们将参考这种不同见解立于其上的事实，但我们坚持广义的“道德”观。这样做的理由是：第一，它符合大多数人的习惯；第二，道德一词在其广义แ上所指明的东西在社会和个ฐ人生活中挥着重要的、可辩解的功能。
怀疑论以这种方式从不同分量的各种考虑中获取了支持。规则怀疑ທ论者有时是一个失望的绝对论者；他感到规则不全是它们在形式主义แ者的天国中那ว样，或者在一个如神仙并能预见各种可能ม的事实组合的世界中那样，在那ว里，空缺结构不是规则ท的必然特征。于是，怀疑论的什么是规则ท存在之条件的概念就可能是一个不可实现的理想；当他现它不是由被称之为规则的东西实现时，就以否认规则之存在或可能ม存在的方式表达它的失望之ใ情。因此，法官主张在他们裁决案件时有约束力的规则ท都有一个空缺结构，或者有事先不可能完全具体化的例外的事实，以及偏离规则不会招致法官的物质制裁é的事实，就经常被用作怀疑论者的实例。这些事实被强调用来说明“规则就其帮助你预ไ测法官将要做什么而论，是重要的。这就是规则除作为ฦ漂亮玩物之外的全部重要性。”注：卢埃林：《棘丛》第二版，第9页。
第一个困难是分类问题。因为最终用来确认法的这个规则越了用来描述法律制ๆ度的传统范畴，虽然这些范畴常常被认为是无遗漏的。所以，自戴雪以来，英国宪法学作者总是重复这样一种说法：联合王国的宪法安排，部分地是由á严格称谓的法即法规、内阁政令和体现在判ศ例中的原则ท组成的，部分地是由惯例即纯粹的习俗、协约或习惯组成的。后者包括诸如女王可以不拒绝同意已由á贵族院和平民院通过的法案之类重要的规则，但是女王没有法律义务必须ี赞同；此类规则之ใ所以被称为惯例，乃是因为法院不承认它们设定了一个法律义务。女王议会制定的就是法，这个ฐ规则显然不能归入这两ä个范畴中ณ的任何一个。它不是一个惯例，因为ฦ法院最密切地关注着它，并且在确认法律时运用它；它也不是一个与用它去确认的“严å格称谓的法”处于同一水平的规则。即使它是由法规制定的，也不会使它降低到一个法规的水平；因为这样一个立法的法律资格必然要取决于该规则是先于并独立于立法而存在的这一事实。况且，正如我们在上一节所表明的，它的存在与一个法规的存在不同，它必须存在于实践中。
这一理论失败的主要方面是有启意义的，值得再次加以总结。先，有一点已经清楚：尽管有各种各样的法律，以刑罚来禁止某些行为ฦ的刑事法规最像一个人对另一个ฐ人下达的以威胁为ฦ后盾的命令。然而，这种法规在一个重要的方แ面又不同于这种命令，因为ฦ它不仅仅适用于别人，也同样适用于制定它的人们。其次，还有其他各种法律，特别是那些授予审判权或立法权公权力的法律或创立、变更法律关系私权力的法律，如果不陷于荒唐的话，这些法律绝不能被看作是以威胁为后盾的命令。再次，有些法律规则ท在其产生形式方面不同于命令，因为它们不是通过类似明确规定的任何办法产生的。最后，以习惯地被人服从并必然不受所有法律限制的主权者这一概ฐ念来分析法律，也不能说明作为ฦ现代法律制度特征的立法权能的连续性，而且该主ว权者一人或数人也不等同于现代国家的全体选民或者立法机构。
这种更复杂的实践是什么呢？对规则的接受又是什么？这里，我们必须继续进行第一章已有概括性论述的研究。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暂时转离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