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学习的深秋,接着是好好学习的十二月。
“你说你,自己也不小心一点,上次把腿撞坏了,这次是全身,要是哪只企鹅跟了你,岂不是要天天为你担心么?”小维姐姐善意地埋怨了两句,“好在我们家阿维没这么粗心,是吧?”
好歹有个时间限度吧?阿维如是说。
“是你自己不好哦,这件事儿怪不了别人。”漠崎上来就给了我一通教训,“不过,说实话,我了解得也不是很多,这件事儿澎澎决定得很突然。我想,具体情况你还是问问猫咪吧,好像澎澎和她商量得多一些。”
拜托,打扮怪异的是你好不好?
于是,我目空无物体地闯红灯而过,举小旗吹哨的交通协管员在我身后乱ກ蹦乱跳。
“哎,没收的电热棒,你给我打个收据,这是我的财产,毕业的时候我还得要回去呢!”
一小时以后,一群人闯进了442来——两ä个学校的保安,一个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还有卢可。
“是吗?谢谢。阿维还说,你们一定要笑话我呢。”
“因为,你有自知之ใ明,抢不过啊!”说完,阿维远离了我几步,然后笑起来,“那澎澎呢,你也能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么?”
“也没什么事,就找你们喝点酒,聊聊天,”那厮略๓微停顿了一下,“哥儿们有点郁๗闷,失恋了。”
“也好。”
“早就?‘早就’是什么时候?”
“问题是,后天考试的时候,到底能ม有多少人有胆儿,跟咱们一起罢考不答题——你别把檄文和集体签名交上去了,那帮家伙该考试还考试,那不就瞎掰了么?”
“哈哈,欢迎您在广告过后继续锁定我们的频道,现在,就让我们继续刚刚讨论的话题——葭究竟是喜欢猫咪、还是喜欢澎澎。”獾子笑嘻嘻地躲到阿维背后,接着犯二。
“我也不是没问过你,你不是也说不清标准答案吗?”
“明白什么?”
“你看它们,骗不到姑娘的时候,也是两腿着地、站在树上、大声疾呼‘春——’的——你不觉得跟你很像吗?”
“可是,猫咪她的确……”
“中午的时候我收拾床,就把我的东西先放卢可的床上了,结果他回来就不干,非说要睡觉;我让他先睡你床上,谁知道他脑แ子里进了什么เ东西,死活就是不干;后来我们俩说得有点僵,他把我的东西往下搬,我就骂了他两句——反正是,跟他吵了一架。”
“哼,算了,欺负残疾人也不算本事,今天就姑且饶你不死。”说着,澎澎坐到我旁边的草地上,“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很热吗?”
离开自习室,但觉得天空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柳枝残影、与凄风共和;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着岌岌可危的决心,然后装作大义凛然的模样,钻进了电话亭。
“就算有事,他们也不应该集体失踪吧?”
“还是不想。”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对了,你回来!”老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叫住阿维,“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们刚ธ才说的‘头大无脑、脑大——’怎么着来着?”
所以,既ຂ然左右无事,我干脆骑着单车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想要维持假期的习惯,半夜上网。
“不明白。”
“嗯…就我们几个人…澎澎…咴儿……”
“唉,小伙子还是挺明白事儿的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是蛮实用的……哇,我错了,暖壶不是用来打人的啊!”
我从双手的指缝之间,贪婪地窥视着冬夜星空的绚丽,却不能压抑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冒泡的情绪。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是韩非子说的吧?怎么会是‘子曰’?”
“是不是时间有点不对啊,把你吵醒了。”
是的,刻๑意。
“喂,猫咪,你还好吧?”我凑过去,轻声问。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们开始上专业课了,生物学的专业课。
到เ大家开始算计谁还没被罚过的时候,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没有啊,如何?”
“喂,人家可有主啦,他女朋友小维姐姐跟我们关系不错,我不能让你去勾引阿维。”
“嘘เ!”阿维压低了声音,“獾子说要暴吃一顿,然后放下屠刀、割须弃袍,准备闭关锁国、专心复习了——所以,跟我走吧,买点好吃的回宿舍去。”
“你到底干嘛去了啊!”阿维喘口气,端了盆热水来,动手擦我腿上的血迹,“你不是和咴儿都要去给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庆祝生日的吗?”
“真的吗?可是我……”
“喂,你干嘛呀!”我皱起眉头,一把抓住澎澎打将过来的拳头。
“什么啊?说!咱俩你随便说,打归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说的。”
十点过了三分钟,我猜澎澎这家伙不会为了三分钟又硬要吃冰激凌吧?坐在单车上四处看看,连过路的企鹅都没有,于是我跳下车来停在路旁,一边看着卖烤白薯的大叔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