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成功报复的快感,陶然飘回了村里。
昨天确实挺伤心的,男ç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在爷爷和亲娘的坟墓前,想到小时候他们的慈祥温暖,再想到尹冰的无耻绝情,亲爹的窝囊,咫尺天涯,忍耐的悲情潮水般宣泄。
当然,这女孩确实妩媚。
有了高档香烟孝敬,又一直是毕恭毕敬地叫叔叔,王霸又把陶然数落了一顿ู,最后说:“走走,去叔那儿喝杯水酒压压惊!”
这么เ极品的女人,居然象宝贝一样供奉在家里,不能不说,老爹也够极品的!
瞬间的热血沸腾,他想冲上前去,将这个无耻的女人暴打,将那个夺走自己爱人和幸福的家伙剁๗成肉泥!将她的脸撕烂,将他阉割,东西塞在她的嘴里!
“冰冰,你现在哪里?我要见你,立即就见你。”陶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你还会回来吗?”有种令人雄的期待。
陶然点点头,顺手从旅๓行袋里抽出五张红色百元钞ๆ票:“土生哥,麻烦你先从家里卖我一床被褥,半新不旧的只要干净就行。”
土生看清了里间屋子的情况,也啧啧叹息,“我拿被子就是了,要什么钱儿?”说完就走,陶然追到了门口,将钱塞到เ了他的衣服口袋里:“土生哥,被褥一用就不能还了,你要不拿钱,我绝对不用你的被褥!再说,你有情,也得看俺桂香嫂子的脸色,你卖我一床旧被褥,就是最大的情意!”
土生一愣,沉思了片刻,流泪了:“你打你哥的脸啊,可是……”他将钞票掏出来,捏了一张,其余打架似的还给陶然:“只要你能好好孝顺你爹,不记小时候的仇,使他老实人不再受罪,就是你良心积德!”
陶然拼接了几张凳子,铺垫了爹的衣裳裤子什么,将老爹抱到เ外间,然后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裹提了出来。从小胡同走上房门后,这一条街道紧挨着庄稼地,有些空闲坑洼草丛,东西顺手扔了。又用笤帚将屋子里碍事东西清扫了。
土生一路小跑着进来,抱了干干净净一床被褥,厚厚敦敦,还散着樟脑的香味,
帮助陶然安顿好:“婶子没有打牌,这都怪了,她天天去打呢,”
土生说了一会儿话,问问陶然在部队的情况,叹息家里贼忙,自己้也是收秋种地才从外省打工回来,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爹,你说土生给你护驾,真的假的?”陶然将脏塑料é纸扯掉,使里间屋的光线和空气都大为改观,反正仲秋刚过,也不是太冷。
陶忠和嗫嚅了半天,说不出正经来。
陶然看看爹脸上和头上的一些旧伤痕,冷笑一声:“这老母猪打你多少次了?都用什么东西打?”
“不说了,怎么能和女人家计较!”陶忠和做出一个难堪的笑脸:“说话别那ว么难听,她毕竟是……虽然她待我不好,可是,要没有她在家,我未必能活到现在见你!”
陶然噎得浑身抖:“爹,你真糊涂!一百糊涂虫给你磕头,你是糊涂里面的祖宗!”
陶忠和用手翻弄着干净的被子,幸福地傻笑着。见儿子愤愤不平,劝解道:“没事,只要我忍者,她就找不出话茬,也不会到เ你部队上去闹,她那脾ຆ气要真闹,肯定会影响你的名声,影响你进步!”
陶然的泪哗哗地流。
十五年前,母亲病逝,十一年前,继母进家,这个脸黑得象驴球,屁股大得象碾盘的现代无盐,第一月还扭扭捏捏有个人样,以后就凶相毕露,雌威แ大。除了村里第一号权贵兼无赖王霸以外,她谁都乐得挑衅,骂仗,打架,上吊跳井,脱裤ไ脏人,闹得村里鸡飞狗跳,人人躲闪,受灾最严重的自然还是陶忠和父子,陶然整天挨打受气。有后娘就有后爹,陶忠和也没有好脸色给儿子。以前的事情,简直不堪回!
如果不是家庭磨难,陶然也不会专心学习成绩斐然,也不会被班里的小美女尹冰递纸条崇拜,也不会早ຉ恋寻找人生温暖,更不会踏入军营义无反顾,绝对不会在佣兵组织里,一签就是五年的生死合同,以命求财,罔顾其他。
就为父亲的这番๘苦心,他原谅了他以前所有苛刻的一切。
“金柱,你啥时候走?”陶忠和忽然醒悟,担忧地问。
陶然迟疑了下:“不走了。在家伺候爹。”
“不行,不行,赶紧走,你妈,哦,你婶子恐怕容不下你啊,再说,你住哪里?”陶忠和紧紧抓住陶然的手,生怕他马上离开的样子。
陶然想哭,又被气笑了,握住他的手:“爹!放心,你儿子出息了!从今天起,不管我在家不在家,你都不会再受一丁点儿的罪!不仅不受罪,还要享福,你享的福气,要过我们村里头最好的人!”
“中!中!中!金柱啊,爹有你这句话,这一辈子就是当狗吃屎,也高兴!”他慈祥热烈地看着儿子,“你是志愿兵吧?得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提拔,只要你能顾着自己,爹咋着都行。”
陶然问了他的病情,又让他活动,腿上的骨折没问题了,关键是腰神经没治好,下半身瘫痪,上身还完好,可以用双手支撑起来坐。
“你没吃饭吧?”
“嗯,昨天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