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被反绑住的手腕,或许是怕小孩子醒来哭闹,绳子并没有系的很紧。轻轻挪动了下位置,正好碰到了一处柔软。
“今儿个去的人还真不少,慕师兄和容芥也都在,还有庾邝、桓篱他们!”
马车驶动后,容芜后知后觉地问道:“娘亲,大姐姐她们不去吗?”
“娘亲,我们也回吧?”容莹担心容芜累着,该选的东西也都定的差不多了,便提议道。
容芜撇撇嘴,既然是来找大姐姐的,干嘛对她凶着个脸…
“那…那个孩子大概五六岁的模样,眼睛不…”容芜定了定心,为了那男孩,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着,却见那大婶把手中木盒使劲往下一放,在车架上发出乓๑地声响。
“你们两个ฐ…”沈氏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罢了罢了,今儿个阿芜看上了什么,婶娘自己掏腰包也给你们买下。”
今日姬洳会主动提醒,也在她的意料之外。依照澍玉公主的性子,若成为她的眼中钉,日子就别想好过了,细细想来更觉感激。
司马妗那日只是匆匆一瞥,被冯妈妈挡了大半,连身高都没有看清。此时随行的丫鬟婆子都侯在宫外无法辨认,见着这几个小丫头,只觉得哪个都有可能,哪个又都配不上公子晏的庇护,心中升起烦闷,别过脸去隐下了一丝恨色。
容芜顿了顿,还是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防备地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面前凳子上的少年。
“阿芜。”
容芜被他的眼神盯的心头乱ກ颤,暗悔在田地时太过暴露,也不知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这一日又到了下山的日子,容芜揣上了冯妈妈的小纸条,上面写的是所需补给的日用品。
“你说什么,容芜来了?”姬晏放下书本,眼神有些迷茫。
容莹板起脸来,肃声道:“你若再这般不听话,现在就让车夫送你回京里!”
她这是第一次骑马,身下的马鞍硬硬的,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硌的大腿内侧都有些疼。眼前马耳抖了抖,容芜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见马耳抖的更厉害了,不由á被逗的笑开来,冲着容莹比划着,让她也快看。
净空从她手中接过茶桶,见她手心都勒红了,不由小声道:“净法怎么让你来送了,虚台呢?”
正在这时,殿里匆匆走进了一位小师父,合掌道:“阿弥陀佛,余施ๅ主。之前接下您预ไ约牌的师兄目前不在寺中,惠济师叔这几日抽不开身,请您先在寺里住下,待理佛论结束后再为您联系可好?”
容芜笑着点点头,抱着经卷向殿门走去。
“敢问…这医馆内,可有一铃医坐诊?”容芜迟疑地开了口。
这样也好,她如今也不是那单纯的四岁娃娃了,若被此时的姬晏温柔相待,怕是会再一次陷入进去,不可自拔。既然迟早是要惹他厌恶的,那还不如现在就理智地远离他,早早脱身罢。
“寺里的狗昨日没了,我…我在给它烧纸…”
容芜笑了笑,一边一个将冯妈妈和杏春都拉着坐了下来:“如今这里就我们三个ฐ,就别顾ุ忌那么多规矩了,你们也坐下来一起用吧。”
“嗯…”
“…无、无事。”容芜深吸两口气才平复下来,脑海中仍是方才看到的女鬼模样。
崔氏又补上一刀:“怎么เ样,是不是特别高兴?”
太夫人碰她的时候,她以为是女鬼将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这才没忍住地躲开了。
怎么以前就忽视了这个妹妹了呢?
若说容菱是不常交作业,那容芜就是根本没交过作业。
杏春的哭喊并未能阻止行刑,当火把点燃木柴,烈焰向她的脚踝蔓来,浓烟腾起胧在面前时,容芜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เ临。
其实,容芜有一个不可对外人道言的秘密。
“如此…那便最好了。”崔氏又放下了些心,毕竟女儿家的名节极为ฦ重要,这般被不明人士攫取怕会遭人诟病。如今同行的还有靖宁侯府的嫡姑娘,想必更会对此事守口如瓶的了。
“小女也受了惊,我们这就将她接回去了,改日再上门道谢。”容三爷也是松了口气道。
“阿芜也如我妹妹一般,这都是晏该做的。”姬晏淡笑开,有礼地将他们一直送上了昌毅侯府的马车,看着马车离去。
回身时,身后有快马追来,护卫下来在他耳边细声禀报,就见姬晏的神情由开始的一瞬讶然,渐渐收起了情绪让外人看不出端倪,但仍可从他的眼中看出暗涌。
护卫说完退开来等待回复,姬ภ晏有些失神地看向容芜离去的方แ向,半晌喃喃呓语:“她竟…”
“回公子,是从看守小姐们的羌族人口中得来的。”
“…嗯。下令…”
“容芜?!”马车里突然传来姬洳的哭喊声。
姬晏赶紧走过去,又停下脚๐步对护卫冷声吩咐道:“传令下去,盯着那群羌族人,也盯着穆骁,注意别ี被发现。”
“是。”
姬晏柔下面庞,快步走回到马车,轻声道:“阿洳,哥哥在这儿。”
“哥哥?你终于来了!”姬ภ洳扑进他怀里,哭了一阵,忽然道,“容芜呢?她跟我一起被抓了,哥哥你快救她…”
“她已经被昌毅侯府接走了。”
“她也没事,太好了…哥哥我好没用,刚刚ธ竟然,竟然晕了过去…留下了她一个ฐ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