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问话让玉郎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在秦羽那浅浅的笑容前,他的笑更加平淡从容。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事,眼下的当务之急无非是找到เ定秦剑。皇宫暂时不便再去了,万一被人现,岂不罪上加罪?
秦羽站在湖边,四下环顾却没看到一座桥。怎么?难不成要他在这里修练凌波微步吗?
捧着这张意料中,却依然让人胆战心惊的短笺,女王昂起美丽的脸,在面对西凉国有史以来最空前的灾难,她一如往常沉稳镇定,因她是西凉国独一无二的女王。
忽然白袍一闪,一道手臂挡在秦羽眼前,玉郎优美的声音即使是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听来依然舒缓沉静。没用的,那ว药只是她的健身之ใ方,却不能做为救命之药,否则妙儿也不会缠绵病榻这么多年。
缠绵病榻这个ฐ词在秦羽心里,和妙儿平日那活蹦乱跳的形象还真是相去千万里远。
五郎哼声道: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她平日里外强中干,都是装出来的吗?她只要运动稍加激烈就气息不稳、脸色青。要不是为了哄你这个ฐ臭小子开心,她才不会以命相搏。
如今只有一个方แ法可以救她。玉郎和五郎交换了一个ฐ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秦羽见他们目光诡异,恼恨他们直到现在还装ณ神弄鬼。到底是什么方法?现在只怕就是让他上天揽月,下河捉龙他都会去。他只希望妙儿能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再对他露出一个笑颜,哪怕是再打他、骂他,逼他背书、刺绣,他都会觉得是美好的。
定秦剑。玉郎终于说出答案。并不令人意外的答案,不错,号称药之剑的定秦剑,有起死回生之效,当然可以为妙儿治病,只是……秦羽浓眉暗拧,看着妙儿依然紧ู闭的双眼,心绪烦乱。接着他一咬牙,抱起妙儿,准备再闯皇宫一回。
玉郎再度拦住他,黑眸锁住他的,伸臂示意秦羽将妙儿交给他。
我去。
他?五郎上下打量着王郎,忽然一笑,你肯去见她了?你要是踏出这暖玉阁,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为了去见她,你知道她会怎么เ想吗?
玉郎双手平伸并未收回,静静的说:把妙儿给我。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非比寻常。温柔得太过,急切得太过,好像对他来说,妙儿不是一个ฐ普通的朋友,反倒像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
秦羽犹疑了一下,最终将妙儿放到เ他怀里,低声说了句,拜托了。
玉郎哼了一声,你还不配说这句话。
暗夜之下。玉郎披了一袭白色的披风,如一团云飘然走上船板,小船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湖对岸,慢慢不见踪迹。
五郎拍了拍秦羽的肩膀,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会回来,要不要进来喝一杯暖暖身?
他变脸倒真是快。秦羽咽喉上现在还暂锁环手所留下的指印,所以下意识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以策安全。
五郎命人烫了一壶酒送到เ自己้的屋子,秦羽也是头一回走进他的寝室。
屋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四壁皆空,连幅字画都没有,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铺,更没有笙管笛箫,在床头一侧斜斜的挂着一柄宝剑。
好,这才像是男人的房间。这样的布置让秦羽看着顺心顺眼,他最怕的就是看见满眼脂粉味十足的轻罗幔帐。
请坐。五郎一伸手,自己率先坐了下来。
他也随之落坐,却动作缓慢,小心翼翼。
五郎哑然失笑,放心,我还不至于会在自己的屋子里布置什么机关。
哪里哪里……咳咳……心思又被人一眼看透。在这些聪明人面前,他就好像成了一个透明人。
五郎端起酒杯敬他,再次点破他的心事。你想问我是哪里人,为何来到这西凉国,且一待数年,是吗?
是。秦羽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你肯说吗?他没有把握。
原本我是不肯说的。五郎盯着他,诡异的笑容、闪烁的阵光,这张俊逸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阴晴难测。
原本不肯说?他咧嘴笑笑,现在肯说了?为什么เ?
先喝一杯如何?五郎的杯子还举在半空。
他一动也不动,我们认识不过几日,你我没什么เ交情,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酒,也不应该是平白无故喝的。
五郎笑道:这话说得不错,其实请你喝酒也没什么特别的道理……他酒杯端在那ว里,沉吟片刻,随后这:就当是为了西凉谢你吧。
为了西凉谢我?他挑起眉毛,这话我就更不懂了。
五郎牵动嘴角,你为ฦ定秦剑而来,这在你我之ใ间应该不是秘密、西凉国即将面临灭国之灾,你若带走定秦剑,算是救了西凉国,我和玉郎同在西凉多年,他对西凉有感情,我又岂会没有?他为ฦ了西凉可以求你,我就可以谢你。你说,这酒该不该喝?
嘿嘿。秦羽的笑也渐渐变了味道,为什么你要把我和定秦剑扯到一起?你以为我是来夺剑的?
西凉国能让人以身犯险的诱因只有定秦剑,你以为ฦ我会和妙儿那个傻丫头一样,以为你来这里是因为你们俩缘定三生吗?
五郎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