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点儿莫名其妙,而且他是从前几天忽然变化的,这变化让她很惶恐——难不成这只混蛋狐狸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不仅三餐让吃了,还附带晚上的点心,睡床开始让她睡里面,早上醒来会现他还赖在床上,这可是以前绝对不会有的事情啊……
“哦。”
这是一个几近缠绵的吻,他用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线,最后轻轻松松撬开了她僵硬的唇舌,席卷。
“是、啊!”霄白干笑。
不是她不怕疼,只是责怪洛邑也没用,那ว只狐狸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你越是想做出些什么,他越是不让你得逞。小小的一处伤,她还不想一晚上谁不踏实哼哼。
霄白只想扑上去咬死那只混蛋狐狸!
……
哪里知道,裴狐狸居然很难得地——在呆?
“嘿嘿,找你叙旧ງ。”霄白干笑。
霄白无奈白眼:真是虚惊一场。反正她已经老实交代了,信不信是他自个儿的事情哼哼。
这不是一个吻,所以她出血了,也因此得了一丝空隙,她循着久远的记忆,使了个简单的招式,用了几分巧劲把段陌狠狠摔向了地上!
言下之意,就是赶人。
——怎么办?
“茗儿,你不是一直希望与我成夫妻么เ?”
“啊?”
霄白猛然惊醒,只看到เ了窗外月色如霜,四下静默。刚刚梦里的弥漫的压迫感消失了,她重重地喘气。
“皇姐,你可来了!”
“怎么,才饿一天,就受不了了?”
霄白很没出息地上前走了两步靠近,见到的是女子满脸通红,身上的衣衫碎了一床,一看就是被内力震碎的。男ç子却衣衫完整,只是丝微微凌乱,搂着女子倒是沉醉。
“热……”
霄白只觉得脑แ袋里被塞了棉花,晕晕乎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清凉一些。
“只是热?”裴言卿微微诧异,“刚才我请过大夫,大夫看不出你中ณ的是什么毒。”刚刚楚大夫来过替她把了脉,瞅了半天没个ฐ结果,很失望地走了。
“毒……对哦,好像是酹月那ว个女人……”霄白朦胧着眼咧嘴笑,“那个疯女人的毒要是……能ม被寻常大夫看出来……她毒使的位子,唔……早就、送人了……”
“你怎么了?”
“热。”
霄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不安,看不清窗户,看不清裴狐狸的脸,连她伸出的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火,胸口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难受得很。
“狐狸,把窗开了……”
好热,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烧?”裴言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这症状,怎么像是喝醉了酒酒疯?
他的手本来就是偏凉的,摸在额头上冰凉一片,霄白舒服的眯起了眼,二话不说,抱住了那只胳ฑ膊。
“嘿嘿,狐狸,你是凉的!”凉的凉的凉的~~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毒?”裴狐狸的声音明显少了几分焦急,多了几分愤怒——哪里有这种毒?难道是那酒的后劲儿?
霄白早ຉ就热得忘了周遭的环境,掀了被子还不够,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个儿的衣服,唔,挺厚的,扯——
裴言卿抓住了她撕衣襟的手,眼神阴森了,他说:“你在干嘛?”
“热……”霄白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心口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正好裴言卿的手在旁边,她就坐起了身拉过来一口咬了下去,咬是咬了,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狐狸,我、我难受……”
裴言卿瞪大了眼,看着眼泪起了呆,心跳却霎时纷乱了。几乎是同时,他情不自禁坐到了她身边,对着她的眼吻了上去,有些笨拙地去吮干她的眼泪。
失控,就只是那ว么一瞬间的事情,裴言卿的吻从眼角蔓延到唇舌时,他依稀看到เ的四年前的那个ฐ绿衣小丫ฑ头,和眼前泪眼朦胧的人重叠了起来。
“霄……”
他的语气有些颤,白字未出口,早已被他送入了她的唇齿间——这个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那个人啊……
狐狸?
霄白没有意识,只知道贴着狐狸就很凉快,狐狸的脸是凉的,狐狸的脖子是凉的,狐狸的唇舌……也是凉的。她好热,热得只想把狐狸拆了,抱着,贴上去。
“唔……还是热……”
偏偏狐狸却把舌头收了回去,她不满地抬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到เ他拼命压抑着的呼吸。——他居然见死不救,这让霄白很愤怒。而愤怒的力气是客观的,她咬咬牙,一把把那个可恶的人抱住了,压倒。
“你……”裴言卿好不容易调节回来的情绪被她这大胆的举动彻底击溃。
霄白满意地抱紧了那个凉快的大活物,一用力,把他抱得死死的,贼笑:“嘿嘿,狐狸~原来你这么เ容易……唔,压倒呀~”
“你!咳咳……”不宜小心,某个ฐ体力不怎么样的被气得呛到เ了。
霄白只觉得刚ธ才才稍稍凉快点的身体又热了起来,本能地自己又往他身上送了一些,抱着他蹭啊蹭。
裴言卿的压抑着的呼吸瞬间加重了:
“你不要……玩火!”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