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自七岁随她回无凤宫,就没离开过九白山范围,如今突然离开,能去哪里?
旭日升起,白惜璟梳洗好,打开门正要去膳房那边吃早饭,一袭青色长袍的白朦端着浅色榉木托盘出现在了她眼前,施施然的步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师父,早。”
“回宫主ว,大师姐半个ฐ时辰以前就离开了。”
莫一弦很想回答不是,可偏偏她的确是要去找宫主,胆怯地回答:“嗯,正要去找宫主。”在白朦有所误会之ใ前解释说:“东边紫竹林倒了许多紫竹,我只是想去问问宫主,该如何处理,并没有其他想法。”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讨价还价,白惜璟看了白朦一眼,拎起药箱走到书架前,棕红色的南榆木书架,高六尺二,白惜璟踮了踮脚๐,才将药箱放回到书架顶上。
“这新า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ใ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白朦下意识握拳,指甲â深陷进掌心,企图用痛意去压制不断ษ膨胀的情欲。
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个ฐ模糊的身影,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走来,白惜璟一眼就判ศ断出这不是白朦。
师父真是心灵手巧ู啊!
白朦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师伯送她师父的那两ä样东西上,哪还有闲情逗白酒。
“师父,好了。”扯着前襟捂住胸口,把受伤的手臂暴露在白惜璟面前。
竟然对师父耍流氓!
“这无凤宫对你来说就是客栈,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了。”白惜璟并不想和师姐来个夜下诉衷情,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句,准备回屋,转身的瞬间手腕却被人扣住,那触感和力道不是白朦的,白惜璟下意识地想甩开,也的确这么เ做了。
白朦微怔,转念想到小白酒的话,又笑起来,贴近白惜璟挽住她的胳膊,笑着问:“师父,你是不是吃醋了?”没等白惜璟回答,陈述语句笃定地说:“师伯要和我切磋武功,你肯定不高兴了。”
白惜璟见白朦仍旧心不在焉,遏制不住心中ณ怒意,愠怒地呵道:“白朦!”收回手退了一步。
白惜璟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抬眸瞧见白朦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回神,慌张地抽回手转身说:“这两ä日要清算山下酒楼客栈的账目,我先走了。”抓起她的青刃剑,逃也似的离开白朦的小院。
体温不停地上升,尤其是被师父握着的手腕那处,那里的温度高得犹如刚烧开的沸水,灼热难耐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怦然心动的禁忌快感,喉头发燥,小腹处升腾出强烈的欲望,瞬间席卷全身将她整个灵魂淹没。
这谁啊?白少琴疑ທ惑,仔细瞧了瞧,才想起这是她前几天路边捡回来的小徒弟,往无凤宫一丢,啥都没教她就又出宫浪ฐ了,难怪没啥印象。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白惜璟的心微动,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无波清澈见底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
小乞丐抓着她的半个馒头,目光从白惜璟脸上移到了她手上,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的银子,却没敢伸手接。
白少琴无语,瞧见桌上摆着青铜剑和玄色弓,问道:“你这次下山要带弓?”说着把弓从弓囊里取出。
这弓是把五石弓,开弓耗力,带身上纯粹就是累赘。
不过,这弓也奇特,它有一支箭,与弓弦同长,能横放在弓弦之上不掉落,弓与箭之间似乎ๆ隐隐有磁力相吸。
白酒第一次见这玄色长生弓,见弓弦不是筋皮而是黑铁,好奇问道:“师父,这把弓的弓弦好奇怪呀,怎么เ是铁ກ?”
闻言,白少琴笑了起来,将箭从弓弦上取下,说:“这是箭。”
箭离开弓弦,露出弦的本来模样。
白酒伸手想要摸摸玄箭,白少琴把手一抬,说:“这箭你不可以动。”
“我……我就摸一下,不多摸,好不好?”白酒满眼渴望地看着玄箭,好想摸一摸这箭,还有那弓。
白惜璟从白少琴手里拿回弓和箭,又合在一起,递到白酒面前。
“宫主,我真的可以摸吗?”白酒怯怯地伸出手,见宫主点头,触摸玄弓和玄箭,冰凉的触感,源源不断的寒意,似乎将她手上的温度悉数吸走了。
白酒收回手搓了搓,开心地说:“这弓箭好神奇呀,摸上去像冰块。”
像冰块?白惜璟转头看向白少琴,问道:“你摸起来也是这个感觉?”为ฦ什么自己没感觉到เ寒意?
“你不觉得冰冷吗?”白少琴疑惑,看着她手里的弓箭说:“我第一次触摸它的时候,冰寒彻骨。”
白惜璟摇了摇头,将弓装回弓囊,背负在身后,“好了,宫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走了。”拿起剑,准备下山。
忽然,白少琴拉住她,“你给秦州那边传了信不过半个时辰,估计信才到赵仲安手上,不先等他回信再走?”
被白少琴一提,白惜璟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如果她下山,接收情报的速度就慢了,不像待在无凤宫,可以收到各地传回来的讯息。
沉吟片刻๑,欺人地说道:“我下山不是为了找白朦,无所谓回信。”
见宫主师妹去意已๐决,白少琴只好放手,牵起白酒的手说:“我和白酒送你去一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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