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写累็了。我出门,打算买点吃的,隔壁那个小吃店的菜单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还没定下来。排骨年糕太腻,星洲炒米粉,也油得很、汤面寡淡、盖交饭蔬菜少的可怜……最终,买了份馄饨,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家的馄饨,馅子水水的,切得也粗,好歹不太油腻。
我仔细地看着表格,陈光明像个孩子一样地拖了把板凳坐在我身边,眼睛里渴切地想知道每个单词的确切含义แ。
但我自己้知道,我有点想知道结果。
他苦笑了,给我看手臂上的牙印:该是我服服帖帖的吧。
我很奇怪,医生为什么这么เ清楚我的问题出在哪里,以至于这些最平常的告诫每一句都扎在我心上,散步?我曾经每天晚上都在散步;烟酒,昨天晚上,它们还给了我美妙的一夜;健康的生活方式,我凭什么拥有?
这怎么เ又暧昧了?
我附到他耳边说:你别急,我原来第一志愿是考电影学院的导演系。今天,你就听我的,尽量表现,自然点就行了。
看着那杯混浊了的酒,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你也换种喝法吧。
那太奢侈了,造孽。
吴限走了过来,一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肩,一手递上了拖鞋:让你吃惊的事情还多着呢。换双鞋,让自己舒服一下吧。
这年头,一个人饕餮,激起公愤。
光许你风月无边,还不许我出去散散心啊。
看什么书呢?
杨易在一年之ใ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那时候,我们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联系,杨易,就像他出现的方แ式那ว样,又突然地消เ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没有理他,杨易却点燃了一枝烟,看着湖面愣愣的呆。
你看,又嫌弃我了?
所以,陈光明总是在做好人好事。他有一个女朋友,父亲犯了经济案在逃,母亲跟出去了,只留แ下女儿在国内,天天去公安局报到เ。陈光明收留了她。不久,那女孩就也逃了出去,本来大家都以为,接着就该是陈光明逃去他最向往的美国,可惜偏不。陈光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上海,继续打捞下一个倒霉的姑娘。用光明的心、灿烂的笑治愈创น伤。
是吗?那我也不敢跟你过。
他是在折磨我,用一种特殊的方式。
如果,我先遇到เ那个男人,在没有喝醉酒的时间、地点,我也许会和那ว个男人谈到《阿甘正传》,也许我会觉得上海的阿甘是他,而他成了我的丈夫,然后消เ失在地球上某个我目力不及的地方แ。
你打谁的电话?莫名其妙!
每天晚上我都跟自己说:我该出去散散步,这比去健身房强。
后来,我干脆放弃说话,改成喝酒,然后用那种不置可否的神情看着他,他的话渐行渐远……
陈光明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