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打算?两百万也够我花了,先一个人过一段时间,天南地北到处玩玩去。这些年总是一个人守着这个家,不是担心受怕就是吵架,我也挺累的。"
她老妈无非是上厕所的时候摔了一下,引轻度中风,医生说并无大碍,一帮人就弄得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紧张,真他妈逗。平时没见他们谁回去关心一下独住的老俩口,我本来想寒碜两句,看她脸色铁青,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你妈不是不待见我吗?我怕我上前问候两句反而让她心情不好。"ิ
我让梁秋把沈汉叫来。
"怎么,玩失踪啊?连手机号码也换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
"ิ你等一下,商场里太吵了,我听不清,呆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
古萍沉默了一下:"或许是吧。"
"还不错吧。"
成航高呼:"好啊!"
"哦。生日快乐。"ิ
我赶紧说:"你的款式不适合我。"
"是啊,你那时还把你和另外两个战友的合影给我看呢。回到重庆,我们那一批战友每年都有几次聚会,但从没有看到过你。"ิ
"得了得了,我告诉你,刚ธ才医生说,你的脑部血块居然奇迹般地缩小了近半公分!还说,如果你坚持治疗,很有希望痊愈。"
妖妖转过脸,看着我,再一次说:"老唐死了。"
"也许是为你们的友谊。"
我无所谓地说:"也行。"
小妞脸红了一下,谦虚地问:"那你们靠什么过活啊?"
老疤见我身边有个姑娘,忙说:"没什么没什么เ,一点小误会!"
"什么耽误!我这还是算在你的公司上班,工钱得按时给的!"
我转过头,是一个高个ฐ儿警察,满脸严肃。
"刚做完检查,医生也没说什么病,只叫先办好住院手续。"
我确信事情已在我的掌握,于是摸索ิ到她牛仔裙拉链。余利的小手马上伸过来制止,我没有停止亲吻,近乎粗暴地格开她的手,一下子拉开拉链,牛仔裙应声而落。余利想要把嘴唇逃离开,但却只能徒劳地出"唔唔"的挣扎。我揽着她的腰,轻轻一转,把她娇小的身躯压到เ床上,两个火热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一股暖流禁不住汹涌而出。
"你顶多就一个ฐ披着狼皮的狗,光叫,可没有咬人的本事。"
"你他妈还没结呢,就成妻管严了!"
随后,我有点惊诧于我居然能对电å脑操作得行云流水,甚至能上网接收邮件,看来我还没有因为失忆变成白痴。out1ook里大多是一些公司来往邮件。其中ณ一封邮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有一句话:很久ื没有在QກQ上看到你,想知道你的丛林故事。丛林故事是我心底的秘密,我退伍以后对谁也没讲过,包括古萍、老唐。那么,这个人是谁?为ฦ什么会知道我和大傻、扁脑壳的丛林?
妖妖的母亲有些理亏,想强词夺理说什么,终于没有,恨恨地坐下了。妖妖一脸歉意。
"ิ或者反过来我对你没意思,你受不了居然有男人对你轻视,于是蓄意报复,在某个ฐ月黑风高的晚上,无耻地勾引了我,然后把我像烂泥一样的扔掉,从此见我就像见到抹布?"
我伸出手:"余利同志,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同车的姑娘?"我努力搜索了一遍,没有印象,问医生:"她怎么了?"
"准备给我加薪啊?我只是开开玩笑,可别当真,一次侥幸成功,我还没晕头。"
"操,变态!"
她不回答,使劲抽了几口烟,然后问:"我们昨晚干没有?"
“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中统盯这么紧ู,还能从事地下工ื作啊?"
"几本小说。我只看开头。所有小说都千篇一律,无非是悲欢离合,俗套得很,只有开头千奇百怪,我喜欢看各种故事的开始,然后把书扔到一边。"
"我没有!只是出于本能!"
"ิ操你表姐的同学的二姨妈,不就是刚ธ才吗?"ิ老唐看看妖妖,又看看我,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样?把我的救命恩人也带上?"ิ
华灯初上,刚ธ下了一场细雨,街上湿漉漉的,街灯在地上昏成一片。我开车在中山二路疾行,在一个转弯处突然"嘭"的一声,右保险杠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我刹车,破口大骂对方司机,下去一看,却是我自己้撞上了隔离礅。前保险杠撞落半边,右车灯被撞得粉碎。我往车上踢了一脚,准备继续驾车回家,却过来一个交警。平时交通堵塞没见他们有这么快的效率。
"你喜欢我不正经?"
"是的。那ว是个亚热带雨林。强烈的阳光从丛林上方แ照进来。我、扁脑แ壳、大傻只穿了一条裤ไ头,在哨所附近的丛林里走来走去。虽然涂了树汁,身上还是被蚊虫咬得疙疙瘩瘩。"
照片上,扁脑壳和大傻冲着镜头傻笑。三个戴着军帽,却只穿着内裤ไ的男人,互相抱在一起,裸露的身躯沾着几片树叶。
"ิ是真名,也是网名。叫我妖妖吧,大家都这么เ叫我。我该叫你什么呢?玫瑰水手?"
"是啊,好像我们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停留在了小时侯。"
"也不是啊,也有只有长大了才能体会的美妙的东西。"
"ิ总结起来,所谓美妙的东西都只是错觉而已。"
出门的时候,一轮红彤彤的朝阳已经出现在远处的高楼间。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也许昨晚生过许多人间悲剧,但太阳还他妈照常升起。
回到医院,小妹已经醒了,警察刚刚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