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马上想起来，是颜总的夫人。“大嫂你好！”
“还是你，有股淡淡的烟味。不会错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上了西岛，我们穿着笨重的潜水服在教练的带领下先在游泳池里演练一番，教练着重讲了水下安全事项和各种手语，与我们一起练习的还有六个ฐ外地游客。不久我们登上一艘专用快艇，来到เ一处海域。教练坐在船舷先仰身向后翻入海中ณ，我们一一效法。
饭后回到房间，我开始洗脸，一边洗一边还在后悔。我从吧台取下一只空杯，又从冰箱里拿了罐奎宁水，然后背靠沙，将奎宁水倒入杯中ณ，慢慢喝着。我闭目静止不动，精神似乎比自己意料中的还要疲惫，我觉得自己有些像遭人遗弃的一块擦窗布。
晶铉皱了皱眉头，仿佛耳边有两ä只大马蜂在飞，随后戴上mp３耳机，边听边吃。我吃完面包，懒โ洋洋地靠在软椅上喝着咖啡。晶铉细嚼慢咽，时而晃晃脑袋，时而耸耸肩膀，流海ร在额头一闪一闪的，大概听到什么เ使她兴奋的音乐了。1้5分钟后，漂浮在大堂的那股噪音开始朝电梯涌ไ动，四部ຖ进口电梯像腭鱼张开的大嘴，倾刻之间便将那ว些令人厌恶的声浪吞噬。
“大约2oo万光年。”
“哦，也许吧。”我咕哝了一句，端起杯子喝下一大口冰柠檬汁，又躺下来看天上的云。
“我在想你怎么เ能控制ๆ我的思维，不让它做恶梦？怪事！”
“要你管！”
“头像被人家换掉的那个呀。”
“哦，是的，你说过。”我笑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哪个都行，”我说，“天域、凯莱、金棕榈、假日和仙人掌都行。”
这时，邵ๅ梅芳下楼ä了。没有刻๑意的化妆，头很自然地垂在肩上，透出一种高傲脱俗的气质，一如虎门大桥下次见面之时。她一下楼，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到我身前，伸出鼻尖在我身上闻了闻，随后眉头叠起，望着我的眼光活像看一只在动物园与狮子打架的狗熊。
“还是处女吗？”我轻轻对她耳语。
颜总呵呵一笑。“既ຂ然说好，那ว就多喝几杯。我这里大量供应。嗯，这个你拿好了，是那盘原始磁带。”
我静静地听着，不时喝口咖啡，什么เ也没有表示ิ。
我沉吟了一下，说：“像冰琪淋。”
“你多大了？属羊的吧。”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还是傻里傻气，没育成熟？真失败！”
“可怜！”
我一下晕头转向起来，感觉有点邪门。“要不你吃点东西再喝酒？我真怕你喝醉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没错。”
我看看手表，时针指向凌晨三点。那个依旧模糊的物体，已呈45๓度出现在画ฑ面上。
“为ฦ什么？”
“你这孩子气要到哪天才能ม消เ失？吃就吃，摸就摸，为ฦ什么每次到最后都要用牙齿咬一咬？你又不是属小狗的。”
“不懂就是不懂ฦ啦。”
“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又一句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我现自己有些神经－－急忙捂住嘴巴๒，不让它再胡乱ກ表态。
“现在看看女孩头上的马尾巴会生什么变化。”苏凤儿开始一幀一幀地移动画面，整个ฐ荧光屏变成印象派大师的绘画，乔婉婷的马尾巴一翘一翘的如同一个ฐ模糊的幻影，似清非清，突然，临ภ出门的一瞬间，马尾巴一下跳了起来，乔婉婷的个头一下长高了几厘米，身体同时宽大了许多。
我看见那女孩就是乔๒婉婷，她穿越大厅时，头上扎着的马尾巴一翘一翘的。她在柜台前拿出一个ฐ存折，接着填了一张单，然后把存折和单子交给工作人员。那人接过单子时，还与乔婉婷聊了几句。不久，那位工作人员站起身对乔婉婷笑笑，说了几句什么เ，另一个工ื作人员这时走来加入聊天行列ต。乔๒婉婷拿出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后来的那ว位，又对她交待了几句，那人不停地点头。随后乔婉婷离开了柜台，苗条的身影消เ失在门口。
听了她的话，我感觉四肢冷。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我明白这是一个ฐ非常坏的消เ息。我抬头看着苏凤儿把磁带放入机器，很快，中间那ว个很大的监视器里出现了证券公司营业大厅的图像。
她再次把眼睛眯缝起来。“我的意思是正面的，没有贬意。”她笑着说。
“前些日子，在海南。”
我连忙摇头。“不，那太可怕了！”
我说：“是啊，老外对东方แ女人较多关注其内在的东西，也就是气质。他们认为这东西正是东方แ古老文化的结晶，是永恒不衰的。即便是到เ了晚年，他们也能从自己้的爱人身上找到这种诗韵。他们很少注重中ณ国女孩的外表，认为那东西太平常，而且容易消เ失。”
“你想说什么？”她正色道，“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这家餐厅用来装饰墙面的是南美古玛雅人的面具和盾牌，里边的椭圆形餐桌是用一些欧椴绿木头制作的，工艺相当精巧。餐厅的最大特色是在正中地方悬挂一个数米宽的银幕，上演一些现代人演拟的古玛雅人的生活和祭司场面。
“看广告？去你的吧。”女孩子高声抗议，“我看见你在看我。每次我转过脸来，你总在看我。”
“但是，”她打断我，“有些事你该表示理解才对。”
“遵命就是。”我笑。
“我去找邵梅芳，当面质问这件事。可好？”
这丫头看来不好对付。我暗中想道，她讲起话来闪烁其辞的，实在难以跟上她的思路。她到底什么来路呢？真的是私家侦探？于是我试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