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联想能力啊,你有这本事怎么作文老是写不出来?
我们就这样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节课,直到下课铃打响。文潇潇开始害怕自己้这样跷课会不会被张平骂,我告诉她,我可是奉旨来安慰她的。
他让我们都坐回座位上,然后站在讲台前,一拍桌子,慷慨说道:“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๑!”
比如还是想要变得更好。
在慢慢地说完这都话之后,赖春阳又陷入了赖氏沉默。我心中ณ警铃大作。而且现在除了我,谁都不会再把这种沉默当回事儿了。
他眼睛闪亮地抬头看我。
我不知道怎么เ回答了。我的确也是已经拿着水笔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不对不对……”文潇潇脸红了,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不能这么唱,你们怎么เ不好好听我示范啊!”
“这件事就徐延亮牵头,班委团委好好配合,勤练着点儿,但是也不用太占精力,毕竟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如果觉得想要统一买点服装道具什么的,就从班费里面出吧。哦,具体的事情,徐延亮你中午一点去团委办公室开个会就知道了。”
“是,”她点头,“可是我是物理课代表。来拿期中考试的卷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声。我不小心把它压在了钢板尺上,因此在寂静的课堂上,这嗡嗡的两声格外响亮。
“没事,”我头也没抬,“谢谢齐阿姨,我自己能ม搞定。”
他说着站起身,我讪笑着转向左边,把手搭在暖气上烤,想了想,又转头去看。
幸亏我每天都带着相机。本来只能存四百多张照ั片,眼看这就要满了,我却没有借口去找我爸要钱买新า的存储卡、眼下看着张峰的板书,我忽然觉得上帝敞开了一扇窗。
我又是对谁说“嗯,我不学文”来着?
“这道题a、c、d选项一看就不对,所以选β,有人有问题吗?”
“你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补偿陈雪君?”
林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浑然天成的瞧不起人的坏劲儿,让我终于意识到,他到底还是超级赛亚人林杨。
“不是的,小姑夫,我不是来跟你套近乎的。”
余淮和他妈妈撒谎,说自己和男生一桌,是因为他有“前科”。
然后,我就听见他妈妈急切地问:“张老师,我找你的原因是,能不能给他换个座位?还是让他挨着男生坐吧。”
我和余淮并肩坐在行政区的阳台上。
当时余淮看到我这种行为,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看看你……”
新年过后,很快就是期末考试。
我的复习过程大概就是,在计划ฐ表上按照数学、语文、外语、物理、化学的顺ิ序将每一天要复习的章节列ต好,用五种颜色的笔,使整张表格看起来横平竖直、充实丰ถ富、精彩纷呈。
但是根本复习不完。
每次做数学题都能错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เ错,练习册后附的答案太过简略导致我看不懂,扔下数学先去做物理——结果是一样的。
于是转过头投入语文和英语的怀抱中,可是更加找不到方แ向。因为除了语文背诵篇目之外,这两门课都没有复习范围——字音、字形的选择题题库浩如烟海,英语卷子的难度则是高一和高三毫无区别。
赖春阳和张老太的态度同样“无耻”:“本来就是靠平时的积累嘛,没有复习范围就对了。”
所以复习英语和语文虽然没有太大难度,但是给我三十天恐怕也不够学的。
我坐在书桌前充满挫败感,每十分钟็就站起身去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เ好吃的——小林帆刚从外婆家过完新า年回来,见我蹲在并向冷柜前,惊讶的张大嘴巴。
“姐姐,你还没瘦下来呢,怎么就不减肥了?你不要放弃自己้呀!”
我毫不客气的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齐阿姨刚好从厨房出来,只看到我打了林帆一巴๒掌,林帆捂着脑袋逃窜。
我顿时有些心虚。我认为ฦ和这个小屁孩已经很熟了,但是他妈妈知道这一点吗?不会误会了吧?
我假装ณ没看到齐阿姨,笑得愈加灿烂的补救道:“再气你姐姐,我可揍你咯!”
林凡居然已经窜进自己้房间去打游戏了,我的亲热玩笑丝毫没有得到回应。
真是尴尬死了。
齐阿姨控制情绪的本事值得我好好学习,她明明都看在眼里,依然和善的走过来笑着问我:“耿耿,饿了?要不要我给你煮ุ点儿馄饨吃?”
“不用,”我摇摇头,“我就是想打开冰箱看看,我不饿。”
我连这种胡话都说出来了,她依然眉毛都没挑一下。
简直太牛了。
新年三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回学校上了两ä天课,期末考试就来了。
考场分配还是和期中考试时一样,我还在一班。
天还蒙蒙亮,我就到เ考场了,在门口边喝豆浆便拿着余淮给我的数学笔记本看了好一会儿,教工大爷才拿着一大排钥匙过来开一班的门。
“这么เ用功啊,吃早ຉ饭了没?”他朝我笑笑。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