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年过古稀,但是由á于保养得好,仍然对房事有欲望。
“您老人家别ี这么说……”大格格眼圈红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嘴呢,稍有些大,笑时抿着些,再用帕子掩着,不很显的。
大格格默默地看着阿宝,又看看桌上摆的午饭,不由深叹了口气。
好在,两位年纪大的嬷嬷没有被打出去,如今赵嬷嬷还留在大格格的房里,梳头洗脸、铺炕叠被这些活儿由她老人家去干,不然的话恐怕也是他阿宝的差使了。
邵小姐、瑞格格、容格格三人都惊叹了。
算过钱以后,大格格心中有数,这一下午已赢了二十多两银子,手气不坏。
于太太进来,笑着说:“格格儿们,什么圈儿了?”
瑞格格道:“北风末把。我下庄了。”
于太太说:“正好,进晚膳。”
于是,四位姑娘都站起来,一边说笑着,随于太太往前边来。
于家屋宇宽敞,院落重叠,这是因为老爷一直做榷使的缘故,官不太大,但银两进项很多。
容格格是于老爷的小女儿,这时她陪着三位客人随母亲往客厅而来,一起进晚膳。
席间,大格格节制ๆ饮酒,一则ท因为是客,二则过会儿还要打牌,不宜多饮。
大家吃着饭闲聊,于太太问邵ๅ小姐:“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邵小姐道:“多谢太太挂念,家母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精神倒十分的好。”
于太太点头道:“这就好。你家老爷官场得意,这对她也是个安慰。”
大家都点头。
邵小姐的父亲邵灿,字耀圃,是从二品的内客学士,署理吏部右侍郎,最近又得了一个“交部议叙”,看来实授侍郎有望。
邵小姐替父亲又谦逊了几句。
瑞格格忽然想想了上次托付邵小姐办的事情,因问:“邵小姐,大格格的老爷转迁江南道员的事,和你家老爷提过了没有?”
邵小姐点头说:“提过了。”转向大格格道:“家父说,安徽徽宁池太广道道员已经出缺,看能ม不能ม调这个任。”
大格格笑道:“多谢。”又问:“这徽宁池太广道驻节什么地方?辖多少府县呢?”
邵小姐说:“只听说驻节芜湖。至于管辖多少个府县,没有细问。”
瑞格格道:“既然邵老爷肯帮忙,想必这个缺比山西归绥道要好些。”
大家都点头道是。
吃过饭,大家洗了手坐着喝茶。
于家丫环过来说:“老太太过来了。”
于是,大家都起身相迎,与容格格的祖母于老太太见过,又重新归座。
于老太太笑着问:“牌打得怎么样了,谁是赢家呀?”
大格格笑道:“明个儿我请客。”
大家都笑了。
于老太太说:“大格格本就聪明,手气又好,哪回打牌差不多都是赢家。”
大格格笑道:“老太太一上桌,我就不行了。”
于老太太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嘛,倒还可以。这一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的,脑袋也迟钝了,打不出好牌来了。”
说着话,丫环报:“三公子回来了,跟老太太、太太请安。还有崇大爷、荣四爷。”
邵小姐听说,因不习惯旗人的风俗,站起来往里间回避,容格格陪着进去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