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年的目光一个劲地方慕安身上飘，方慕安一开始没觉出不对，还大大咧咧地说一句，“我借你的浴巾用一用哈。”
方慕安被搂的呼吸不畅ม，忍不住出声反抗了一句，“哎，你往死了勒我干什么？”
康时年含糊地哦了一声，“那ว他今天又抱了你是怎么回事？”
康时年彻底被炮轰，好半天才反过神来，“什么叫抱了你一下，怎么抱的？”
康时年被问的不知该怎么เ回话，只好笑着摇头反问一句，“交什么作业了没有？”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康时年才记起今夕是何夕，一想到เ昨天晚上的种种，他的脸就红了，看也不敢看方慕安，咕哝问了句，“几点了？”
康时年一边想入非非，胳膊还傻兮兮地搭在方慕安身上；方慕安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到他背上头上，最让他难忍，是的康时年的呼吸都喷在他脖ๆ子上，吹得他全身发抖。
……
方慕安顾自爬上床，钻进团成一团的被子里挺尸。
“好像也不是，我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这么เ做了，直到เ初一下半年才有效果。”
前后左右耳力好的听到เ窸窸窣窣的碎响，一个个撞了鬼似的表情，大概也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方慕安跟人有来有往的聊天了。
“我给你做媒了？还谢礼。”方慕安自觉受到了安抚，情绪也稍稍平静，斜着眼打量康时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康时年时不时偷看一眼方แ慕安的卷子，“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人家努力了两ä年，你才用功了一天，想立竿见影是没戏了，踏踏实实的重头开始吧。”
方แ慕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ท，皱着眉头同康时年欠一欠头当做道歉，收胳膊趴桌上准备睡回笼觉。
打断ษ了同桌的鼻梁。
“你做什么服务？”
方慕安总觉得康时年是故意要整他，可又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康时年做物理卷子做的心不在焉，回头看方慕安，方慕安正在静音玩手机游戏。
“你玩什么呢？”
“连连看。”
“这么弱智的游戏有什么可玩的？”
方慕安按下暂停，抬头回他一句，“我也想玩高级的，你家不是没有吗？”
康时年把笔扔了也不写了，爬上床看方慕安玩连连看。
方慕安被看的连输了几次，“你自己没手机吗？看我的干嘛？你作业写完了？跑来干闲事？”
康时年被教训的一头黑线，“你还有脸管我，你自己的作业不是也没写吗？”
“我不像一样你有考省重点的潜力……写不写又有什么关系？”
康时年鼓鼓腮帮子，“考不上省重点考市重点，考不上市重点就上普通高中，你现在是连普通高中都不想上了是吗？”
方慕安被呛的说不出话了，长叹一声，拿起英语书默默背单词。
康时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下次摸底考试你数理化别再交白卷了，看看自己้到底能打多少分也是好的，早点有个规划，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方慕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却并非没往心里去。
康时年回到书桌前继续写卷子，康妈妈进来送牛奶的时候看到两个人都在认真学习，十分满意，还特别嘱咐了几句早点睡。
方แ慕安喝了热牛奶，全身都热腾腾的，跑去上了个厕所就犯困了，钻到เ被子里打哈欠。
康时年做了两张卷子，也有点累，关了大灯，敲敲肩膀爬上床，蹭着身子挤方慕安，“你往里点。”
方แ慕安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这么大床还不够你睡。”
康时年随手把床头灯关了，瞪着眼睛等视觉适应黑暗。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方แ慕安忐忑不安地问了句，“刚ธ才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
“就是我说你那个ฐ什么……”
“哦，没有。”
康时年不太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回答也懒懒的。
方慕安听他口气有些颓然，明知道不该多说，可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地加了句，“我就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本来也很正常，其实那天晚上你在我家时，我也知道你去洗手间了……”
康时年一下就听懂了，羞耻的像被人扒光了游街示ิ众，好在四周一片黑暗，方慕安看不清他红的发紫的脸。
“方慕安……”
“嗯？”
“你恨过你父母吗？”
康时年明知道方慕安家里的事是他的禁忌，可他还是问了。
“其实也没什么เ可恨的，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而且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现在连想起他们长什么样子都很困难，这些年我姑姑也从来不许我和我妈妈见面，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康时年突然觉得他比方慕安幸福好多，可他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你以后想过干什么吗？”
“什么干什么？”
“就是职业规划一类的。”
“还职业规划！我的职业规划呢，很简单，就是什么เ时候不上学了，我就去送快递。”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