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灵儿送鲍叔牙和管仲一直到东门,同行送别的还有杜灵儿的两个哥哥。
鲍叔牙知道明天要离开,也很惆怅,毕竟,这里生的事,每件在他心里心里都是深刻๑的。特别对人,对灵儿,尽管现在也说不出个ฐ大概,但心中总有一种不舍的心情,但又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离开齐国,离家已久,他的爹娘,还有坦珠,他们都在想着他。他也在想着他们。
家丁道:“昨天下午小姐上山找你们,就没有现回去。”
“老人家是……”管仲问道。
鲍叔牙一听,当然高兴,急着询问:“杜老爷,真的有这么一座山在丹阳吗?在什么方位?”
鲍叔牙道:“我们是飞进来。”
管仲立刻正色指着杜灵儿道:“你就是‘变色龙’。”
在杜灵儿看来,管鲍叔牙与管仲二人兄弟情深,鲍叔牙向来话不太多,也不大理事,管仲是他的兄长,只要管仲答应留下来,鲍叔牙就自然留下了。
“走开”鲍叔牙拍推开了管仲,激动道:“不要过来,你想来安慰我是不是?你想说他们是坏人,他们罪有应得,他们死有余辜是吗?你……你没有杀人,你不知道杀人者是什么心情。杀人者现在的心情是,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突然鲍叔牙跑过去跳上他的马,拍马飞疯狂飞奔而去。
大伙笑弯了腰。
经过上次事件,大家不由得更加紧了防犯,沿路来已经散了许多风声,黑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打这趟镖的主意。
“委实没事就别叫我过来嘛!”鲍叔牙悠悠道:“我现在过来你,你又说没什么เ事,兄弟,你不是耍我吗?”
“为何?”
管仲焦急道:“生了这样的事,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管鲍二人走进大厅。有二人女仆上前迎接,把他们带到后花园。故地重游,伊人已消เ瘦,另有一番๘滋味在心头。先前管鲍二人为盐事而来,今日为ฦ何事而来?他们也说不清楚。
“轰隆”雷声不断ษ,豆子大的水滴落下来。越下越大。人和马的已全身湿透。雨水无情的向头上冲涮过去,糊糊了眼睛。沿着眼眶流下的不知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
“弱肉强食,亦无可厚非”鲍叔牙道。
林员外一听,道:“嗯!好事,继续说……”
管大娘也道:“对啊,叔牙,你是官家子弟,做商贩,恐怕你答应,你家人也不会答应。”
“有了,那你听着”管仲道:
两女子的争论引起了小姐的沉思,继而停下了抚琴。小雪见此情形,问道:“小姐,什么事呢?”
小姐回过神来,道:“呵,你们俩刚ธ才说喜欢什么เ花来着!”
小梅道:“是呀,小姐,我说喜欢梅花,小雪不相信。”
“你也喜欢梅花吗?”小姐略带惊喜道:“为ฦ什么呢?”
小梅道:“梅花清香迷人。”
小姐道:“你们知道‘好花为雪开’这一句话吗?它赞美的就是梅花,除此之外,梅花被誉为ฦ‘花魁’,她又是报春之花,迎雪斗风,显出顽强的生命力。”
小雪道:“听小姐这么เ上说,原来梅花真的大有文章。”
小梅道:“可不是吗?不然的话,历来的文人骚客那来如此豪情,写出这么เ多赞美梅花的诗章啊!”
小姐略带失落,她不知为何在春花烂漫之时竟对伴雪消榭的梅花产生无限的依恋,难道眼前的大好春光竟比不上寒凛的雪景?
小姐从容的站起来。
有一种女子,天生就能获得男人的心,或许天下间正有许多男人,为ฦ此追求而活着,勇敢地活着。
一件粉红色的纱衣盖掩着的是一副巧夺天工的肌体,肌肤晶莹剔透,要不是这纱衣,几乎ๆ能透过肌体看到เ对面墙上的画。
对面是一幅砂布水墨画,画中ณ有位女子坐在梅花丛中抚琴,作书人向来对艺术字画没有太多的品究,但仍然坚信是一幅好画ฑ,况且看画中女子的长相分明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画的右下角留字,字表:《仙音》——鲍叔牙。
鲍叔牙?何许人?
画的右边是一幅用竹简表成的四言诗:
《香雪人》
皎皎白雪,临冬喜降。
轻盈优雅,泌人心弦。
纯天洁地,茫茫遐想。
雪意绵绵,花意鲜鲜。
好花如梅,伴雪而开。
雪为梅洁,梅为ฦ雪香。
红尘有意,知已何如。
如花如梅,相伴相生。
——坦珠
“寒香阁”一名大概便由此而来吧。
小姐移步回到琴前,欲再行抚琴,忽然听见有上阁楼ä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声:“珠妹在此么?”
小姐一愣,一笑,似是故人来。
“公子”两丫ฑ头齐应声。
“嗯!”一声,走出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好身段!“书香诗意秀灵气,踏风扬尘步青云”。青年一身白衣袭锦,手执白扇,举止大方的来到小姐面前。
“珠妹!”
小姐一声:“表哥”。
青年看着这迷人的女子,女子慢慢低下了头,道:“表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