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才招了觅春过去问话,“这些人平日里都是这样的吗?”
顾青姿ู忙安慰,“没事的,父皇及母后莫担心,只是误会。”
顾双馨不自觉地嫉妒得双眸发红。
语罢,觅春忽然眼含热切望她,本是想直接开口又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相对私密些,便凑近她耳边悄悄道:“主子您放心,奴婢打听过了,沈相没有任何身体隐疾,当真是因为公事缠身而误了他自己้的终身大事……”
陆陆续续又整理了一些,有名宫女拿着画轴先是打开看了看,大抵是画里的东西不算特别精致,面上露了一丝鄙夷。
顾青姿ู原本是半眯着眼,在听得觅春提起李华清这三个ฐ字的时候,脑海里似乎划过零星模糊的画ฑ面,意外地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又听得觅春竟猜起了里头的东西,便来了点兴致,“何以见得?李状元郎又是谁?”
顾ุ衍泽眼神都不带偏的,袖子一摆便要从二人跟前经过,端着茶水的探雪却是上前一步,眉目含春,那声音媚得要人命,“殿下,奴婢知道您喜欢西镇的君山茶,故而特意为您冲泡了一盏,请殿下您尝尝鲜,也不知奴婢做得好还是不好……”
觅春会不厌其烦作答,次数多了,却是顾青姿自个儿受不住了,手中的笔一扔,痛苦得扶额就叹:“……除了些简单的字,我竟都不会写,虽有些印象,可盯着那些字,当真是陌生得不得了。觅春你说,我若是找个ฐ才高八斗的先生教我认字习书还有用吗?这皇宫里除了我还有不大识字的公主吗?”
顾青姿一笑,想了想道:“今日你为我说了话,只怕罗贵妃已经记恨上了你,不如你来迎春宫吧,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便是安全的。”
好不容易把人拉开了,那行凶的人儿一个眼风扫到了坐在边上的少女身上,即刻又要扑过去,“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是你推的我,你是想害死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罗贵妃死死瞪着她,大抵是因为在宫中横着走惯了,气到极处,竟当着皇帝ຓ的面抬了手就要扇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少女刚好侧过身,两只手一探,便精准地把罗贵妃那只举起来的手抱在了怀里,哭的肝肠寸断ษ,“……她们二人出了事,我心里十分难过,若是可以,我希望她们所遭受的罪都移我身上来的。可罗贵妃您一来就道是我推的她们,我委实十分冤枉,我们姐妹情深,我又如何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您若是不信,大可找来今日陪着我们一同出去的那ว些宫人来问问话,自然能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了。”
太子看了罗贵妃一眼,不骄不躁道:“罗贵妃切莫太激动,我不过是有这般疑问罢了,五公主ว有隐疾,身子又弱,她是如何做到把她们二人推下水的?再者,若罗贵妃说的是真的,五公主又是为何要推人?”
觅春哪还有方才应对探雪的冷静?想起她躲在暗处所看到的那一幕,倒茶的手直打哆嗦,仿若一切都在梦中一般。
慌得几名宫人忙赶过来,有胆子小的,不过是跑过来的这一小段路,硬生生摔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给摔痛还是给怕的,一张脸上又是青又是白;更有识得水性的边往他们这边跑边脱鞋袜,准备下水去救人。
因着顾双馨的动作很是突然,顾ุ青姿饶是想躲开也来不及,将将好被抓了个正着。
顾双馨总算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双眸里频频冒出冷光,“表姐的这个主意不错,她若是不答应,我便逼她自己跳湖,让她再次在冬日里的湖水泡一泡。”
那ว力道,若真的打在人的脸上,只怕要肿起大半边的。
“带着防身呢。”顾青姿也没多作解释,只笑着又催促了一句,“去吧,动作利ำ索些,总不能ม一直让罗盼雪在外头候着。”
说罢,还没好气地掏出锦帕把被她碰触过的地方แ擦了又擦,拭了又拭。
主ว意一打定,顾双馨便道:“母妃只是怕我惹事罢了,我们就过她,去去就回。”
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ฐ所以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罗贵妃,意图寻找最后的答案,“那么,母妃,那个傻子到底如何了?”
亲哥哥固然是个太子,可后宫是女人的战场,他一个男子又如何能知晓自家母后在后宫的艰辛?唯一能体谅她处境的女儿又是个ฐ傻了的,不仅帮不了忙,反过来还得让自身难保的她来相护,也无怪乎ๆ落到了那般的境地。
有这样的三姐弟在,顾ุ青姿ู自然也没有好日子过。
皇后原本是默默垂泪,听了觅春一席话,忍不住轻轻抽噎了起来,觅春慌忙去安慰,“娘娘您也别太担心,只要奴婢还活着,就一定会保主子无事的。”
待把自家主子给安顿好了,觅春才回过头来,张口就呛了回去,“贵妃娘娘您想多了,奴婢深知自己几斤ภ几两,又怎敢冤枉您?反正奴婢就认一个死理,谁欺负了我家主子,奴婢就跟她没完,管那人是谁!”
少女捧着碗,迟迟没动作;罗贵妃眯着眼看她,想了想边伸过手来帮着舀了一勺,直往她嘴边送:“公主乖一些,若不用些膳食,这身子骨要养到何时才好?你还是乖๔一些听话,总归本宫是不会害你的!”
道完这句话之后,似是有所感触,罗贵妃轻叹一声,把茶盏搁在了桌上,又伸了一只手揉了揉眉头。
探雪一笑,珍儿也跟着笑,迎春宫的一等宫女探雪及二等宫女珍儿,就这般在自家主子的寝房里旁若无人地继续说起了悄悄话。
大抵是想到以后的圆满日子,隔得老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