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吗？
“记得。”她说道。
谢柔惠笑着应声是。
“二小姐跳的都这样好，大小姐肯定更厉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谢柔淑的嗓子陡然火辣辣的疼，她模糊着双眼看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人围着的谢柔惠。
二小姐？
新年越来越近，学堂的课已๐经停了，劳累一年的姑娘们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了。
“那你对惠惠为ฦ什么这么疏离？”谢柔清问道。
姐姐和她不一样，她是吃奶妈的奶长大的，而姐姐则是吃母亲的奶，尽管如此，奶妈也是陪伴姐姐最多的人之一，姐姐和奶妈一向很亲，若不然奶妈去世姐姐伤心成那样，看着奶妈唯一留下的女儿沦为粗使丫头，姐姐心里一定很难过。
“没有，真是练舞。”谢柔惠笑道，“难道我没练吗？丫头们都看到了呢，我可没有骗母亲。”
一心要看热闹的谢柔淑第一个冲进了屋内。
“惠惠说的对。”她们说道，“辛苦都是为了自己้，不该抱怨。”
“邵铭清给你起的？”谢柔嘉问道。
“这院子有什么可看的。”她说道，“一个个的稀罕的跟进了皇宫似的。”
这一声低低的长叹传入谢柔嘉ล耳内，就好似她自己叹气一般，这让她胸口的憋闷散去了不少。
“母亲，我觉得我真幸福。”她说道。
谢柔嘉摇头。
屋子里的丫头们便都笑了。
她不是怕在祠堂关着，她只是想要去看看姐姐。
“姐姐我给你做的灯，你把灯谜写在这个上面吧。”她说道，一面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灯。
谢老夫人显然也很惊讶，看着坐在屋子里的拿着剪子裁纸的谢柔嘉。
“我不是为了让祖母知道我的好心，我就是想要祖母少喝点酒。”谢柔嘉说道。
几个小姑娘看过去。
又一个声音响起来，让邵铭清回过神，看着谢柔清从那小姑娘身后走出来。
“和你二叔去璧山。”他说道，说到这里还看了眼谢柔嘉ล。
……………………………………
谢文兴笑了。
“敢做不敢让人说啊。”她说道。
“背不过书有什么丢人的，被人欺负了才丢人吧？”她说道。
谢柔淑一面抬袖子擦泪，一面抽抽搭搭的背书。
谢瑶摇摇头。
屋子里响起低低的笑声。
谢柔惠一直含笑慢慢的吃饭，听到这里放下了碗筷。
邵氏手里的扇子一停，接着又猛摇起来。
院子里说笑起来，室内两个小姐也都起来了，谢柔惠看着谢柔嘉ล收拾笔墨。
“我当然对不起母亲了。”谢柔嘉抬起头说道，“我做出的这些事，让母亲为我担忧心痛了，母亲正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这么生气。”
木香乳娘等人愣住了，祖父也愣了下。
以前她最爱偷懒โ不肯起床，总是要被姐姐叫，还脾ຆ气的埋怨姐姐吵她，是啊，姐姐这样勤奋又自律的人怎么เ会被她吵醒呢，自己起来的时候，姐姐自然也已经起来了。
“母亲。”谢柔惠伸手拉着她的衣袖，又担忧又忐忑的喊了声。
喊我呢？
谢柔惠眉头依旧ງ皱着，伸手拉了拉谢柔嘉。
这倒不是恭维。
谢柔淑哼了声没有再说话，脚๐步蹬蹬的走开了。
谢柔嘉ล心里暖洋洋甜丝丝，又觉得姐姐还是因为自己้受了连累，其实她不该就那样突然喊出要去上学的，应该今天说，明天早上再来，这样就不会突然了。
“七卷第十三。”一个杏眼桃腮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忽地对经过的谢柔惠低声说道。
她的话音落，便听见谢柔嘉笑了。
是的，祖母不仅性子骄横，而且还酗酒,ไ就在姐姐出事的后的冬天，一次醉酒后再也没醒过来。
以前这个江铃连捧茶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轮到她来挑拣小姐们的饰，一旁的木香忍不住摇头，二小姐看来真的是有些吓糊涂ิ了。
是这样啊，木香已经大了，也忘了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了，透过门帘看着屋内的一主一仆。
“是啊是啊，母亲，我今天写字写了好久，胳膊都酸了。”
江铃！
“王妃，请上路吧。”拿着白绫的妇人沉声说道，手中ณ的递过来。
谢柔惠掩面。
不过有一点，不是任何一个ฐ谢家的女人都能如此，只有嫡长女。
谢柔惠连连点头，再次冲谢存礼施礼。
“太叔祖，太叔祖，别生气了。”她说道，一面转身推谢柔嘉，“嘉嘉，快些给太叔祖赔罪。”
这期间谢柔嘉ล一直僵直的站着，没有说话，此时被姐姐一推便上前一步，站在了谢存礼面前。
谢柔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原本柔和的脸在看到เ她之后，瞬时沉下来。
这种神情谢柔嘉并不陌生，当初姐姐死了，她站在灵堂里，看来谢存礼居高临下的看着棺椁，脸上的神情就是现在这样。
厌恶，深深的厌恶。
谢柔嘉ล低下头。
“太叔祖…。”她低声说道。
话才开口，谢存礼就喝断了她。
“滚一边去。”他喝道。
谢柔嘉被喊得一哆嗦，眼泪就滚滚下来了。
谢大夫人也吓了一跳。
“二叔祖。”她皱眉不悦说道，“你跟一个ฐ孩子…。”
“孩子？”谢存礼打断她，喝道，伸手指着谢柔嘉。“这哪里是个ฐ孩子，这是孽障！”
自己的孩子被骂做孽障，那谢大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