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杀气，要小心。
“呃……我晚一些再……再洗……”
我不差啊，你为什么厌了我，我对你不错呀……你出差ๆ回来，凌晨到เ的火车，我骑着小电动去车站接你；你妈妈腿疼，说是风湿，我到处找偏方，写了一整页；甚至，你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时候，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你为什么还是厌了我！
佘檀舟：“我们小姚也是个好学生，尊敬师长，团结同学，遇到不懂的问题经常虚心请教还不耻下问，人机灵又懂事。”——这是在讽刺她上次半夜打电话扰他的事？
如也刚要说，潘璞玉自己发挥想象力，指着她大喊：“你该不会不想去买药，就擅自打110麻烦人警察叔叔吧？！”
“老师呀……”如也那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手机没流量了，查不了天气。那个……明天天气如何，几度到几度呀？”
如也、于翎、舒畅、晓靓四个ฐ人一下子混得很熟，如也真不会打台球，可是跟于翎一组，竟也经常赢。于翎教如也打台球的时候，两个人都俯身在台球桌上，一抬眼间，两个人总能ม对视那么几秒。
前几天她还得意地发微薄宣称“相亲之于我，就好像月经之于女人，一月一次。没有吧，心焦；多了吧，吓人。”
那时，比柳向晚大两岁的佘檀舟少年老成，只回答：不怪你，咱们还是朋友。
两ä三个跳完健身舞的大妈路过如也身后，佘檀舟这时提高音量：“四百。”
我虽然说不是那种细胳膊细腿的姑娘，但是犯不着用“壮硕”这个形容词吧？！——如也万箭穿心，坐在相亲男凌某身后的璞玉许是偷听见了，居然笑趴，估计这个大嘴巴马上就把她和相亲男ç的对话传开了，搞的那一桌子都在笑。
于翎一回头看见了如也，认了大半天，“是你啊，怎么了？”
什么父母啊，这么神秘。
带着一种楚霸王不渡乌江偏要抹脖子的悲壮感，她一口一口把“牛肉白菜味”的月饼全部吃光了，尽管有点反胃。
“你回去吧。”文江宇用一种同情而愧疚的目光看她，可始终没有注意到她站在雨中，还提着大包小包。“报道组的工作辞掉了可以再考，你都26了，没必要赌气非要读几年研，出来都几岁了你。我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
什么破公司。
走进包厢，如也就看见地上放了三箱喜力。
桌边围坐了大概八个人，加上他们俩正好十个。介绍寒暄了一番，打趣了一番，开始大快朵颐，把酒言欢。
如也以前跟文江宇在一起时，也见过男人间的聚会，无非就是这样，并不稀奇，但骨子里有点反感，不太喜欢。她见桌上没一瓶不含酒精的饮料，就想出去叫个橙汁什么的，刚ธ站起，于翎的一个同事小徐，长得挺凶，“小姚喝点酒吧，来，小于你给倒上啊。”
“我不会喝酒。”如也下意识地拒绝。
“哪有人不会喝酒，喝了就会了。今天大家都不开车，尽管喝，不然没气氛。来来，倒上倒上。”这就是警察的做派，似乎各地的警察都是一个样子，豪放中带点粗鲁，霸道中带点严厉，酒越喝越凶，声音越来越大。南方喜欢摇骰子，北方喜欢行酒令，目的就一个ฐ，喝酒！
“喝一点，高兴，呆会儿我送你回去。”于翎象征性地搂一搂如也的肩。
如也挺为难，她酒量真的不算好，以前在公务系统混过，也应酬过，上限是三瓶燕京啤酒。
然而，酒杯一满，就由不得你。
酒过三巡，警察同志都还保持清醒，如也已经有点晕，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可于翎似乎ๆ没有发现她的不适，还在和身边的同事划ฐ拳。
觥筹交错间，如也撑着头，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对男人的要求：不抽烟不喝酒，心地善良，看着顺眼，不赌不嫖，不跟其他姑娘搞暧昧，即使在兄弟面前也懂ฦ得照顾女朋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态的浮躁，她已不考虑这么เ多，要不找一个喜欢的，要不找一个合适的。
然而这世上，合适等于喜欢，没有的事；喜欢就一定合适，也说不准。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如也不敢想未来，甚至惧怕婚姻，她觉得，自己将来若结婚，是为了那ว些与她不相干的七大姑八大姨结的，结了，就堵了她们的嘴，还自己้一个清静。
胡思乱ກ想中，多了几分忧愁。何以解忧？
借酒浇愁愁更愁哎！
又有人举杯敬酒，如也又喝了三杯，人已经开始发呆，开始迟钝了，只觉得，手机在响，一个陌生号码。接起，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听得“身份证”几个字，含含糊糊的骂对方是个骗子之ใ后，挂了。
接着，轮到佘檀舟手机响。
佘檀舟正在跑步机上。
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蒋萱。他看了两眼，继续跑步，可是手机实在闹得不停，他才关了跑步机电源，接起，却不说话。
“……檀舟，我刚ธ才给你的学生姚â如也打电话，她那里很吵，说得不太清楚，能不能麻烦你问问她身份证，我好买飞机票。”
“好。”
“嗯，……檀舟，晚安。”
“嗯。”
佘檀舟把挂在一边的毛巾抽出来，一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