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大泽,一见钟情了?”老马笑得很不正经。
我跑了过去,他指着眼前那个有几百米长宽的山谷:“大泽,这是龙眼,我跟你保证,如果这里有大墓,一定就在这下面!”
也可能是我们饿的久了,这顿饭吃起来格外香,等我盛上第三碗稀饭的时候,那ว小丫头回来了,兴冲冲地搬了个凳子坐在桌边:“听说你们遇见鬼打墙了?”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他现在一定很想发动汽车离开这里。
“两位帅哥住店吗,一人三十!”
“大泽,起了,起了!”
一个星期之后,陈老头躺在了新打的棺材里,坟前干干净净,墓碑也是用的好石料,我自觉问心无愧,可看到เ老马在坟前大哭,心里还是觉得歉疚。
“娃子,先看,看完了,老头子给你讲个故事。”
我感觉全身都在发烫,脑แ袋里一片混沌,匆忙折腾的疲累和睡意洪水一般袭来,我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ณ倒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到底是没出息地哭了,尽管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ฐ消เ息,我还是哭了。
我心里一惊,赶忙去看那个被我们挂了外套的树枝,上面已๐经空空如也。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那件被撕成四瓣的外套拿着很不方便,所以我俩就随手挂在了崖壁上长出的一棵小树上,现在却消失了。
这个山谷里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那外套虽然薄,却也没有轻到随便来点风就刮ุ跑的地步,更何况这里压根就没风。
天气很热,但我只觉得背后有一股股凉气,难道一直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拿走了我的外套?
那也不对,这外套已๐经烂成这个样子,穿是不可能穿的了,他拿走又有什么用?
难道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回去?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恐怖的不是外套没了,而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老马似乎猜到เ了我的心思,咽了口唾沫:“大泽,不会的,如果真有人要害我们,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他直接动手就行了,拿这个ฐ干什么?我们两个大活人,总归是有办法上去的。”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老马说的对,而且我俩现在都是无亲无故,又没得罪过人,谁会用这种无聊的办法害我们。
但是外套究竟去了哪?我俩四下张望,目之所及根本没有外套的影子。
我把心里的害怕压下去,火气就窜了上来,就算真有人想害我们,能用这种办法偷偷使坏的人,心里肯定是怕我们的,只要他怕,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现在上去变成了一个难题,山壁上的青苔有多滑我俩心知肚明,藤蔓又如此棘手,只怕我们得掉一层皮。
“我用包试试。”
我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隔着布料去抓藤蔓,试了几次根本就不行。
背包的布料倒是够厚,但也很滑,我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法抓牢。
“不行。”
我叹了口气,把东西又都捡回包里,我俩身上的衣服倒是可以,但上去不比下来,肯定整个ฐ身体都得靠着藤蔓,否则那ว滑溜溜的根本上不去。
老马明显也怒了:“要不这样吧,咱俩一个一个上,我先把衣裳脱给你,你上去再把你的也脱了,两件一块扔下来,我穿着你的爬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ฐ好主意,只是这样下山时候老马可就没衣服穿了,我犹豫地看着他:“还是我在下面等吧。”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下去还不得喂蚊子?”
老马说着,利落地把身上的t恤脱给了我,我没再推辞,心里默默说了声谢,用老办法把衣服撕成两半,把两条手臂和手缠个结实,抓着藤蔓一跳,双腿紧紧ู缠上。
我往上爬了一点,感觉自己的姿势笨拙的可以,直上直下对我来说太有难度,总归在这里,也没人在乎ๆ好不好看。
我低下头看着老马:“你小心一点,说不定那个拿了我外套的还在。”
老马“嗯”了一声,我便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攀爬。
我虽然是在农村长大,却从来没爬过树,爬藤更是第一次,这种晃晃悠悠对抗地心引力的过程实在是苦不堪言,胳膊,腿,躯干,每一个ฐ部位的力量都要发挥到เ极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看看上面爬了还不到เ三分之一。
我现在的脸肯定涨得像关公一样,老马在下面一直没动静,我又不敢往下看,便喊了一声:“老马,在吗?”
“在。”
老马的声音传来,我便觉得像吃了一颗定心丸ฤ。
爬藤这项运动真是我人生经历中最难的一个,在离山顶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手臂已经毫无力气,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就想这么直接松手,哪怕掉下去摔死也比现在更轻松。
“大泽,加油啊!”
老马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精神一震,脑袋里清明了些许,我心里竟然会产生那么เ可怕的想法,如果老马看见我血肉模糊地摔在他面前,肯定会嘲笑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