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毕竟是外人,不清楚朱大牛话里藏着的深意,但是朱大牛这些话说出来后,周围都是议论纷纷。发胖少妇的脸彻底变了,哭声停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而经过蚁群长期占据,这一片食物十分匮乏,周围零星活动着蚂蚁不是太多。
那个女人!
沙莹莹突然挣脱老李头,疯狂而坚决地冲过来,拿起钢筋对准刘ถ三儿猛戳,“你……放开他!坏蛋!”
“大兄弟,这年头还招待我们我们好吃好住一晚上,该对你道声谢。”老李头咧嘴笑笑,说着好话。
林惊根本顾不上说话,吃得飞快,5๓个猪蹄、40多个卤蛋、三瓶水,才让他勉强有了点饱的感觉。
不远处黄狗狞笑着,已经抢过沙莹莹的木条,绑住她的手就想乱摸。
没给林惊救人的机会,卷帘门被暴力拉起,老李头把他扯了进去。
才散去的蚂蚁,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而且这次赶来的都是和小汽车差ๆ不多大的黑蚂蚁。
林惊翻找起来,“然后扎紧袖口……还有这些手套、口罩、医用头套,也都用上,能防多少防多少吧。”
谁也没有起身送他们的意思,但刘ถ少还是在门口又停下了,“看我这记性,差点又忘事儿了!困在这地方,就是等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他旁边是那个叫黄狗的壮汉,见到他过来,嘴角邪笑,刻意用力撞向他。
林惊选了块合适的碎木板,旁้边伸过来一只白嫩的手,手心是一小把长钉。原来是那小护士,神色憔悴但精神应该清醒了一些,怯怯看着地面。
“难道又是那ว两个ฐ家伙?”
她的恳求没有作用,只能看着同伴绝望地挣扎,用手指甲在男人脸上抓挠来抗争。
从这些人的眼神里,他看得出惊慌和害怕。
黑人怪叫一声,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一副受伤的样子,“林长大了,就嫌我唠叨了,这真让人受伤!”
朱大牛只以为这是安慰他,他还没意识到,林惊说的是实话。
“都是这棵杂种树!”
人群里突然有人怒吼,抓起把消เ防斧冲向大树,“就是它害死了额我娘!额要砍死它,替额娘报仇!”
经他一吼,很多人都激愤起来,拿起东西跟着他朝大树泄恨。
朱大牛目光复杂,苦笑道:“树长这么大,单凭俺们这些人,砍一辈子也砍不断……算了,由他们去发泄下吧。”
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但有些像白桦,外面有层极厚实的干树皮。但是遇到愤怒的人群,树皮很快被劈砍开,露出新า鲜的树干。
最先冲过去的壮小伙,照ั准地方用力劈下去,木渣子飞溅。
可还没等他抡圆斧子再劈,突然浑身抽搐,惨叫着从这树根上滚落下来。
“额的脸!额的脸!”
所有人都惊呆了,林惊和朱大牛赶紧冲过去,“都让开,都让开!”
壮小伙在积水和碎尸里挣扎翻滚,双手护住脸,叫得凄惨。他的脸上有几处沾着木渣,正嗤嗤冒着烟,被腐蚀得很快。
“这树好毒!跟硫酸差不多了!”
周围响起惊呼,人们都是心有余悸站在周围,没人敢靠近壮小伙,也再没人提起去砍树了。
“你先别乱ກ动啊!”朱大牛大吼着,抓过根木条想把他脸上木渣挑掉。可惜壮小伙实在忍不住剧ຕ痛,动得更厉害了,朱大牛根本没机会。
朱大牛急得,掰断木条抓过短的一头,就想凑近点,却被林惊死死抓住了。
“你干啥?”朱大牛瞪着林惊,怒得快开骂了。
林惊一脸凝重,“他没救了,你看他的脸。”
朱大牛听得愣怔,转头一看,更是彻底被惊呆了。
其实林惊只是见到เ壮小伙的脸埋进水里,但他很清楚这些积水的可怕,或者说是水里寄生虫的可怕。
用水洗掉木渣的壮小伙,脸被腐蚀出好几个血,模样十分恐怖。但他现在弄掉木渣后,似乎ๆ觉得好过很多,已经不再惨叫。
可是周围人的脸色却又变了,尖叫声此起彼伏,仓惶散开。
他脸上血洞已๐经能ม看到เ细小虫子活动的样子,透明雨衣下的身体也有东西在皮肤里游走,他却毫无所觉,甚至想要坐起来。
“都散开!离远点儿!”朱大牛惊恐瞪着壮小伙,奋力地大吼着,护着周围人往后退。
看着壮小伙爬了几次没爬起来,林惊拍拍朱大牛的肩膀,叹了口气,“积水有寄生生物,所以要穿雨衣隔绝。”
朱大牛不止明白了,还清清楚楚看见了。
壮小伙满脸疑惑,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可一开口“哇”地吐出来,满地的小虫。他自己也吓呆了,浑身止不住颤抖,希翼望向朱大牛,抬腿要走过来。
可是雨衣里小腿突然爆开,虫子、血和骨头混在一起,看着就让人发寒恶心。
朱大牛手脚也在颤抖,是被吓的。
等到更多的虫钻出壮小伙的身体到เ处爬,他被吓醒了,赶紧地呼吼,“快走!快走!快离开!”
“别ี啊朱董,我家丫头还埋在里面呢!”有人站在废墟上,焦急高喊。
“朱哥,我男人还没死,他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