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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盐课司前,李永伯低头弯腰刚从轿厢里出来,就看见舅舅刘三奎在仆役的搀扶下跳下马车,急忙走过去先行了个礼问候一声:“舅舅。”
陈远笑着给崔永明沏了一杯茶,小拍了东家一记马屁道:“所以说这便是商户的粗鄙之处了。眼中口中只有钱利二子,怎么比得上老爷束发受教,读圣贤文章许多年?也正因此,老爷正应该以正道教之导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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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李永仲还好,一提他的名字,就似一把火丢在了李永伯的胸膛当中,将那心肝肠肺都作烧炭,只过瞬息就将肺腑烧作一团,烧得他浑身血气都要沸腾。他猛地直起腰杆,眼尾都烧红了,亢声道:“舅舅休提那个小杂种的名字!千万也别说他同我是兄弟!我便没有如此冷心冷肺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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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可恨!”怡红附和一句,她又温言宽李永伯的心:“老爷毕竟是家里正牌子的正子嫡孙,哪里会怕二叔?不过是为着兄友弟恭,为ฦ着咱家老太爷走得安心,方自忍耐罢了。如今井场归拢到手里,现在振作,以老爷的手段,做出一番๘事业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