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哪里经历过这般可怖惨景,又惊又骇,几乎站立不住,直直往下坠。
“啊,越烧越猛了……”
“该搬就搬,问那么多干嘛。”莫老头默了一会儿,又骂道,“死小子,少唧唧歪歪的,这破村子你还没住腻啊!老子早ຉ烦了!带你小子到大地方见见世面去!”
伙计们忙着上台清点数目,其实哪用得着,大伙在下面都看得真切,福贵面前的桌子已经见了底,而那ว蓝衣汉子面前还有一小堆豆腐,结果显而易见。
这比赛规则倒也简单,所有报名参赛者都得上台去,每人面前摆着足够多的新า鲜豆腐,裁判一声令下,当众一齐开吃,看在规定时间内谁吃得最多,胜者可以得到两ä贯钱的奖金。〖〗
等了多时,那ว汉子面色已经有些不耐,才见两ä人一前一后出来。
“不贵的,一束只要三……十文钱!”翠丫瞧着那年轻男ç子华丽的衣饰,想起易倾南的叮嘱,乖๔觉改口,将价格提高了三倍。
侧头想了想道:“别ี捞了,二虎你把这些鱼虾带回家去,叫你娘给煎了做个ฐ下酒菜,福贵爹不是爱喝酒吗,咱这就到集市打酒去,酒啊菜啊一起送上门,让他爹先消消เ气。”
易倾南听得皱眉:“这个刘喜,凭什么如此霸道?”
一边叹气,一边拿布巾使劲擦洗着,目光游离,见那小狗旺财远远蹲在门口,便指指木桶,招手唤道:“旺财过来,给你也洗一个!正宗香汤浴!”
瞎老头吸了吸鼻子,哼道:“呵,今日赚钱了,居然还学别人打酒?”
易倾南轻轻摇头:“非也非也,这还是要因人而异的,你跟着我,看我的。”眼见那少女又等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色,失望离去,便拉了二虎远远跟上。
而其余众人则ท是隐在一角,算着时辰,轮流替换。
易倾南听得抿唇,难怪那ว瞎老头叫自己别ี跟这帮小子混得太近,原来是这么个缘由á。〖〗
易倾南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其中玄机,这老头两只眼眶漆黑空洞,竟是个瞎子。
惊堂木一响,冥王大人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刁魂给本王带上来!”
今晚又是该做梦的日子,这样的生活简直要崩溃了,所以,千万千万不能睡。〖〗
牌子两面都刻有纹路,背面是些奇形怪状的文字,正面却雕着精细的火焰图案,被她手中的火把一照,颜色变幻,竟是七彩耀目。
易倾南惊疑之下,见这牌子模样古怪,又藏得蹊跷,只怕是莫老头的东西,忙包裹还原,贴身收好,匆匆返回。〖〗
夜风阴冷,众人在那ว坟前空地点了个火堆,围坐一团,一面为ฦ惨死的亲人祈福,一面拉紧ู衣衫静候天明,但凡有人啜泣一声,便又都跟着大哭起来。
五人中ณ除易倾南外,都只是十来岁的孩子,骤然遭此大难,又是伤痛又是惊骇,个个身心疲惫,只觉得今后天地茫茫,渺无去路,越哭越是伤心。
易倾南看着他们,叹一口气道:“别难过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没说完,突然面色一凝,食指凑到เ唇边:“嘘เ——别哭!”
众人吓得齐齐噤声,易倾南侧头倾听,远处隐约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糟了!
是那些黑衣人回来了!
易倾南霍地站起,来不及熄灭火堆,只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快找地方躲起来!”
众人听她说得慎重,赶紧将包袱背在身上,撒开脚丫子,急急往旁้边的树林里钻。〖〗
那树林后方แ就是二虎与石头捞鱼虾的河沟,众人下到河滩,感觉涨了点水,路也不好走,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易倾南急中ณ生智往前方แ黑漆漆的桥洞一指:“快,躲进去!”
福贵奔在前面,先钻了进去,石头忙把翠丫推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接下来是二虎,易倾南蹲在最外面,示意大家捂住嘴,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似被人急急挽住,马蹄声停下来,有人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去看看,出了什么เ事?”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口音。
“是,王爷!”回答之人听起来是名中年男ç子,过得一会,声音又响起,“启禀王爷,村里好像刚ธ被大火烧过,到处是血,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座新า砌的坟墓……”
“奇怪了,这不起眼的小山村,难道招惹了什么祸事?”那年轻男ç子语调清淡,似是半点没将这奇异景象放在心上,道,“算了,我赶着去接裴将军,也没时间管这闲事,你这就去青州城找吴越,叫他派人来处理,然后再到沧州来与我汇合。〖〗”
那中年男ç子答应一声,翻身上马,调头而去。
年轻男子默了一会,挥挥手,一队人马有序离开。
距离尚远,易倾南也就勉强听得这么เ几句,知道不是那些黑衣人返回,心头一宽,等那ว蹄声远去,便转头去看桥洞里几人,见他们一个个憋着气一动不敢动,便是唤道:“好了,人走了,我们出去吧。”
刚踏出一步,又听得远处得得蹄声,倏地退后回去,比个手势,定住不动。
这回的蹄声却是来自不同方แ向,一队从西而来,一队自东而往,齐齐在石桥上相遇。
来人均是手持火把,个个黑衣黑裤,倒影映在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