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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兰始松懈些,赔笑道:“戴姑娘快些用饭吧,冷了,就不好了。”言罢,又自袖内掏出一块腰牌,递于云鸢:“大人说,怕姑娘一直闷在馆中ณ,憋坏了身子。这是馆驿出入的铭牌,等姑娘觉得好些,可以拿着这块牌子,自由出入咱们馆驿。想到街上逛逛也可,想到外面散散心也好,就是别整日闷坐着,净想些没用的事。大人还嘱咐姚兰和戴姑娘说一声,请姑娘暂且在这儿,先将身上的伤养好,等过了八月,大人任期满一年,正好有事要回国面君,再领着姑娘一起返回大梁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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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坐于小蓬窗内,给师傅缝着换季的长衫。师傅此时已去一里之ใ外的集市沽酒,近旁的红泥小炉上,犹自煨着师傅最爱的鸡汤。农家简陋,一日三餐,难得见到เ荤腥,但师傅每日是无肉不欢。是以,师徒二人在这草庐内圈养了数十只母鸡,除了可以收获鸡蛋,还可以不时杀鸡煮食,为师傅一解馋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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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镠忽然开口,语气中,辨不出一丝微澜:“才人还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