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从阳台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弈,然后沿着墙壁一步步挪到เ食盆前,最终确认了苏弈的无害后,开始囫囵吞枣吃狗粮。
麦医生读懂了苏弈的意思,哈哈笑道:“我看起来年纪不大,经历过的事却未必比你少,你信我一句,不会有坏处的。咱们要积极乐观地对待生命中出现的所有挫折啊。”
只是这件事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这声音苏弈很熟悉,因为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听到的紧急刹车声。
苏弈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说道:“街边的门牌不是连号,估计在巷子里。”
这样的苏弈带给旁้人的永远只能是冷漠疏离,但她本人似乎并无此觉悟,照样顶ะ着刑技总队黑白无常的外号来去自如。
苏弈的胃部被苏难坚硬的肩膀颠得一阵翻江倒海,她垂下的两只手紧拽住苏难的外套,脑子里擂鼓似的思考着该如何自保。
苏难扛着苏弈走到เ大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时,屋子里忽然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
这个时间会来苏弈家的,只有宫远了。
苏弈大喜过望,挥舞着双手挣扎喊道:“那家伙在我家,快来救我!”
苏难扛着苏弈,转身直接奔向先前被撞碎的客厅大窗,他前脚刚ธ爬上窗台,肩上的苏弈已经魂飞魄散地抱紧他的腰背,闭眼大喊道:“苏难!苏难!不要跳!”
这是苏难第一次从旁人口里听到自己的新名字,苏弈喊得那样用力,这两个字贴着苏难的身体传进他的大脑แ,像血液汩汩汇入主动脉,昭显出身而为ฦ人的力量。
苏难高高架在窗台上的一条腿默默缩了回来。
倒挂在他身上的苏弈松了口气。
她家虽然不像宫远父母家那样高层,跳下去,也是必死无疑的。
苏难下一步便将苏弈放了下来,苏弈的两条小腿被五花大绑,在苏难的禁锢下,好不容易站直身体。
“苏弈……”苏难低下脑袋,热切地看着苏弈,“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苏弈惊愕到结巴,“苏苏苏苏难……”
苏难摇摇头,“不对,不是这个感觉。”
苏弈担心他又做出疯狂的举ะ动,便主动开口道:“我保证不乱跑,你让门外的人进来好吗?你不是要找老乡吗?门外那ว个人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有他在,你一定能ม找到老乡的。”
苏难思考片刻,果断将苏弈打横抱起,继而重新า扔到沙上,苏弈刚ธ刚爬起,苏难便抓过她的两只手腕,用另外一根牵狗绳缠上好几圈。
苏弈没有挣扎,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苏难。
苏难扫到她的眼神,嘀咕道:“我不是坏人。”
苏弈说道:“……我也不是坏人。”
苏难瞥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门外正在打电话的人果然是宫远,见到前来开门的苏难,他怔了一秒,继而挂断ษ电话,开门见山问道:“苏弈呢?”
苏难带着宫远进门,指着客厅沙上蜷坐着的苏弈,说道:“在那。”
宫远上下打量苏弈,见她并未缺胳膊少腿,除了头凌乱外,身上也没明显伤痕,稍稍放下心来。
苏难已经从厨房拖了把椅子坐到客厅,他双手环胸,即使坐着,给人的感觉也是居高临下,“喂,你叫什么名字?”
宫远看向苏难,笑道:“我叫宫远。”
“宫远,啧,没我的名字好听。”苏难点点头,又道:“苏弈说你是最聪明的人类,真的吗?”
“你的普通话……真看不出来是只学了一个晚上的。”宫远答非所问,“如果我让你学完全不同的英语,你也能一学就会吗?”
苏难不满道:“我问你答,别的我不想听。”
苏弈用脚蹬了宫远一下,说道:“他想找一个ฐ老乡,找到那老乡就没我什么事了。”
宫远的神色微变,立即问道:“老乡?这里还有和你一样的人?是谁?”
苏难似乎忘记了自己“我问你答”的规矩,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应该在一个地方等我,却没有出现。”
宫远皱眉道:“他会来找你吗?”
苏难答道:“应该会,可是要来早该来了,我的事,他不敢拖到现在。”
宫远疑惑道:“所以你是怀疑……”
苏难似乎ๆ意识到自己透露了过多信息,含糊其辞道:“总之,你帮我找到他就行。”
宫远沉默不语。
苏弈看看宫远,又看看苏难,也不说话。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宫远忽然对苏难说道:“你一直不让苏弈离开,是因为苏弈身上的味道像那个ฐ人吗?”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苏难对自己的嗅觉相当自负,“我不会闻错的。”
宫远点点头,淡然说道:“我已经知道你老乡是谁,现在在哪了。”
苏弈诧异地仰头看向宫远。
前头的椅子上,苏难已๐经跳了起来,亟不可待地问道:“他在哪?”
宫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