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情看了看四周,不像是紫香楼,“这是何处?”
花未情抬手解腰间的衣带,动作缓慢地除下紫色的外袍,紫色外袍便贴着他的背后滑落,逶迤在地。萧岚轩握住他要解亵衣带的手,花未情抬眸对上他的眸。萧岚轩道:“不是说要抚琴?”
“说不准我只是看这玉佩价值不菲,想要占为己有,故意捏造骗你罢了。”当年,送他玉佩之时,庄慕寒并没报上姓名。
一年前,他奉父命迎娶蕲州知府千金徐雪娇。徐雪娇多少是个ฐ美人,只可惜还是锁不住风流公子庄慕寒的心。美人闺中不怨,放任夫君在外风流快活,倒也有个贤妻的样子。
“可用过晚膳了?”
萧岚轩见了他,眉目间不禁浮起一抹浅笑,“用过了。”
花未情十分贤惠地为他宽外袍,还不忘问一句,“事情办得怎样?”
“还在查。”他随口答,两人配合得好似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
花未情将他的腰带玉佩合着外袍都挂在衣架子上,转身看着他,“我看,肇事者显然便是这趁火打劫想要一笔横财的,由á他入手岂不好办?”
“这想要横财的乃是当朝丞相的女婿,若是无凭无据,连我也奈他不何。”京城之中ณ以萧家独大,近年来,6家崛起紧ู随其后,去年6家长子娶ດ了当朝丞相女儿,气势渐长,连被皇帝封爵的萧家也不放在眼里。
花未情明白他的意思,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如何,搞不好还会被他抓住把柄反咬一口。花未情行至他的眼前,“你总不能放任他去这一笔横财?”
“自然不会。”
“哦?原来,你还留แ了一手?”
萧岚轩少有对他人托出自己的谋划,对着花未情他却毫无保留,“萧家在各地都设有粮仓,就近取货,明日便有大批米粮进京,他6家也不过嚣张一时。”
花未情抿唇一笑,双臂勾住萧岚轩的脖子,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语气暧昧,“你我之间,若是拘于谈这事可是不大妥当?”
萧岚轩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嗯?”
花未情将脸凑近,在他唇上碾转,这些日与他接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已习惯。萧岚轩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花未情离开他的唇,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你都把我带回府了,若对外人说我还是处子,你道,可有人相信?”
“你想要?”
花未情轻笑一声,“我是你的,而你却不是我的,就不能是你想?”
萧岚轩稳住他的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近日事太多,待过段时间,再好好陪你。”
花未情将头搁在他的颈窝,应了一声,“嗯。”
萧岚轩大抵是早ຉ起惯了的,每日他起床,花未情都不知晓。也是,怎么เ能比,他花未情前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留恋花丛的风流公子,哪用得着起早贪黑,能在午膳前起来已是不错。
萧岚轩一早起来,不是出门而是去了梅园。
这萧府上下,也只有他能随意进出梅园。梅园的主ว子魏灵溪也起得早,喝了早茶便在园子里散步。平日里是丫鬟陪他,今日多了萧岚轩。
“轩儿,听闻你昨日带了名男子回府?”魏灵溪问。
“确有此事。”
“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萧岚轩顿了顿ู,老实交代,“他出身青楼ä,孩儿为他赎的身。”
“你这是喜欢上他了?”听到是青楼出身,魏灵溪也不怒,面带笑意地问他。
萧岚轩沉吟半响,“孩儿不知。”
“喜不喜欢问问自己的心便好,怎会不知?”
萧岚轩寻思着该怎么解释,“孩儿未曾对人动心,他除外。”
“动了心便是喜欢,这明摆着的事,你怎的还不明白。”魏灵溪轻叹道,颇有些无奈。
萧岚轩轻笑,说的也是,动了心便是喜欢,哪还有不知道喜不喜欢的?
两人绕着梅园走,园中的梅花还没开放,却被魏灵溪打理得很好,满枝满桠的绿叶青翠欲滴。魏灵溪脸上的笑渐渐收拢,“轩儿,你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干涉,只是,你体质特殊,与男子相处千万要小心。”
“孩儿明白。”
交代了此事,魏灵溪又道:“那位公子昨日倒是匆匆看过一眼,确实生得一副好面孔,看着挺讨人喜欢。”
“爹爹喜欢便好。”
听着那句爹爹,魏灵溪心头一暖,脸上的笑不禁加深了几分。萧岚轩并非萧政庸的正室夫人所出,而是男ç妻魏灵溪所出。萧政庸天生断袖,不能与女子交媾,迟迟未能有子嗣。传闻之中有蓝翎人,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只是无人知晓蓝翎人的藏身之所。
萧政庸为ฦ得子嗣不惜重金派人前去查探蓝翎人藏身之处,历经五年总算寻到。彼时已๐三十七岁的他亲自前往蓝翎人藏身之地,欲这一名男子为妻。
蓝翎人世上仅存千人,以男子居多,蓝翎人无论男ç女皆可孕育子嗣,而区分蓝ณ翎人的标识便是左肩处的蓝ณ色羽毛纹,每个蓝翎人自诞生以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