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儿,我都流连忘返了……”倾溪缠笑着,竟是和他的表舅于流芳十分相似的笑,妖娆迷人。
正在此时,韩离洛失神一般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径自坐下,拿起酒壶便喝。动作很连贯,却是让于流芳和李度原很是诧异。
“何事?”
再后面便是艳尊妃所出的身着蟒朝服的四皇子倾溪缠和身着鹤朝服的五皇子倾映繁。此二人年龄仅差半岁,有着十分相像的外表。他们的母后艳寻歌艳尊妃是以艳美著称,所以他二人随了母亲,竟是长的十分艳丽的脸。一双浓黑色眼睛,高挺的鼻子,丰匀的嘴唇,再配上勾唇一笑,便就是男子见了,也恐怕难以抵御。不过虽然二人容貌相像,但可能因为一个是春天所生,一个是冬天所生,便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倾溪缠的性格就和春天一样,明艳动人。他本就长的动人心魄,又加上他喜欢笑,更是让人看了便难以忘怀。他的笑,从来都是微微勾唇的邪笑,更是加了一层放荡不羁的外表。而倾映繁则是和冬天一模一样,冷峻平淡。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笑,就算是有喜事他也不会表露在外。冷的就像一块冰,一场雪,宁静却不容接近,仿佛谁也走不进他的世界一样。
“今日有何朝事,众位请言吧。”青帝平静地看着底下的朝臣,淡淡说。
“夫人,将军回来了……”韩樱声音压的老低。
门外,鸾香和老鸨见屋中ณ灯黑了去,相视一笑。
他听这话,便知一定是院里的老鸨。他想回答,但他胃里翻滚着,绞痛着,张口就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一样,所以他没有说话。
“母后……”倾饰绯的眼神这才软下来,一下便扑到เ秋露浓的怀中。
“告诉母后怎么了,嗯?”秋露浓轻轻抚摸着倾饰绯的背,温柔地问着。
“三哥为什么要打我?我一直在为他说话啊……”饰绯说着浑身颤抖,眼泪簌簌地流着,完全像个小孩子。
秋露浓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听他说完,微微一笑,扶他从自己的怀抱中出来,看着他朦胧的泪眼,轻轻擦干了他的眼泪。
“你三哥是最疼你的,他一定不是真的要打你啊傻孩子。”
“三哥不疼绯儿了,三哥现在和大哥他们都是一伙的”
“不会,浅寂是个ฐ好孩子,和你那几个ฐ哥哥不一样,母后明白。”
“那为什么他要帮着他们说话还打我?”
“你三哥一定是迫不得已的……”秋露浓摸着倾饰绯圆润的脸,心疼地吹了吹。
“有母后在呢,绯儿不哭了好不好……”
倾饰绯抹掉了眼泪,抿了抿嘴,轻轻点点头。
这时一个宫女轻步走来,福身道:“露妃娘娘,三殿下来了,在门外侯着呢。”
秋露浓听闻,冲着倾饰绯一笑。
“你看,你三哥不是来了么……”
“不见,我不见,让他回去”倾饰绯倔强地别过脸去。
“你下去,请三殿下进来罢。”秋露浓笑着说。
“是……”
待宫女走后倾饰绯才扭过身,撅着嘴看着秋露浓。
“母后,我都说了不见他的你怎么还让他进来”
“什么他他他的,他是你三哥,别这么无礼……”
“哼,他不是我认识的三哥”
“饰绯……”倾饰绯刚说完,便从门口传来极温柔的男声唤着他的名。秋露浓和他均看向门口,就见浅寂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满眼心疼地看着饰绯。
“三哥……”看浅寂突然憔悴了这么多,饰绯忍不住跑了过去,抓住了浅寂的双臂。
“不是不认我这个三哥了么?”浅寂轻轻说,眼中还是那么温柔。
“我……”倾饰绯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浅寂,先进屋罢。绯儿把这屋子弄得太乱ກ,别见怪。”秋露浓也走了过来,微笑看着浅寂。
“谢娘娘……”浅寂笑应了秋露浓,缓缓走了进去,牵着倾饰绯的手。
刚走几步,浅寂便觉胸口一闷,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三哥”倾饰绯登时抓紧了浅寂的手,一脸的惊慌。秋露浓也急忙扶住了浅寂,将他扶到了木椅边坐下。浅寂坐下后呼吸紧促起来,额角也沁出了汗。
“三哥,你怎么了……”倾饰绯软软地跪在地上伏在浅寂的双腿上,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秋露浓端了茶水走来,喂浅寂喝下,浅寂的呼吸这才平稳很多,缓缓睁开双眼。
“三哥没事……”浅寂摸了摸饰绯的头,扯着嘴笑了笑。
“浅寂,你这是风寒,又加上气不顺,才会这样的。”秋露浓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担心地看着他。
“娘娘不必担心,浅寂知道自己的身子,无碍。”
“怎么是无碍,三哥你别去青山了好不好,你这样绯儿睡都睡不着了”
“绯儿,还疼不疼?”浅寂心疼地摸着浅寂的脸。
“不疼了……”饰绯将自己的手放上了浅寂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青山是一定要去的,皇命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