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闻言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拿主意就行了。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今晚歇在书房,你也早些安置。”说后他就离开了正房。
“是。”跟上来的人应声走开,还不忘将门关上。
“爷,观雪到了。”侍卫赖图恭敬地上前禀报。
胤禩也不插话,等对方说完后才道:“既然你也惩治了那个人,这件事就算了。”
阿哥所离乾清宫不算远,胤禩很快就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门口,他褪下半湿的斗篷,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这才不急不徐地步入大殿。
这项旨意,或多或少都让不少大臣们疑惑不解。只有胤礽明白,这是他前两ä个ฐ月地动生后莫明其妙地病了好几天的后遗症之一。康熙ກ只是担心在他的身体,所以才特意下旨ຈ让他在宫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虽然那些太医早就说过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放心,宫里这么เ多伺候的下人,宜额娘和九弟他们不会出事的。”胤禩安慰地说着,不过他也是有些担心,良嫔……应该没事?
就在胤礽烦恼这种奇怪的现状时,冷不防地听到胤褆的声音,他拉回自已远走的思绪,为ฦ许久ื没有听见的名字怔了一下,才问道:“什么เ事?”
第一次,胤礽ื心情差得失礼于人前的直接转身就走,连客套话都懒得再跟胤褆招呼一声。
如果可以,胤禩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没等他说话,胤禌就已经抢先一步说了:“我和八哥准备去广源听书。”
“外院?”胤礽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找个理由,让她进外殿走动几天。”
太后不悦地说道:“也就是说,你们什么也查不出来?”
胤礽接过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越往下看越是心惊。上面将徐乾学等人买卖科举ะ名额的经过写得巨细无遗,就连交易的具体金额也列举得清清楚楚,索额图这边的亲信也有好几个牵涉其中。不过万幸的是索额图脱身得算早,折子上倒是没有明确地提起他的名字,只说了一句“疑奉索额图之意”。
李德全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屋内的一角,对于康熙ກ的问话惘若未闻。
良嫔温婉地摇了摇头,“太医倒是没说什么。不说这个了,难得你过来一趟,先用些点心再回去,我让人备了你喜欢的奶皮花糕。”
欣若是胤礽ื去年年初挑来侍寝的宫女,但是他并没有向太后说过提位分的事,所以欣若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通房,还得继续待在他身边以宫女的名义แ伺候着,并没有资格住到เ侧院。只是现在嫡福晋就要进门了,凌氏想着欣若将来应该是要到福晋身边服侍的,再留在主殿怕是有些不合适了。
胤禩接过后,并没有打开,而是跳了下来,向树林那边看了过去。很快的,小路的入口出现了一道身影,随着身影越来越近,侍卫们才现是大阿哥和太子。
“没什么。你休息够的话我们就继续走,时间不多了。”胤禩并不想回答,直接岔开了话题。
胤禩摇了摇头:“雨下得太大了,我那时也只顾着找地方避雨。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商量完正事,胤礽这才有空闲看向窗外,可能是快过年的关系,天气有些阴沉,但是下仍然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是……”格尔芬有些急了,“平时我们跟佟家就有些不对付,如果突然间向他们示ิ弱,不是更容易让人怀疑吗?”
“四哥说的是,是我失礼ึ了。”见状,胤禩也顺着四阿哥的话说了下去。
“你也挺不错的。”胤禩也意思意思地回了一句场面话。
“那也得分情况。现在噶尔丹身边的士生命只剩下不过千余,只要我们趁胜追机,自然可以将他诛杀。何来担心穷寇之ใ说?”胤褆愤怒地问道。
“皇阿玛,刚ธ才太医也说了,您的病真的需要静养。儿臣惶恐,还请皇阿玛早ຉ日回京,让宫里的太医再为您调理一番,您看如何”胤礽ื觉得康熙心情还算不错,便试探地说出了自已的意思。
“朕知道你是个ฐ有孝心的。”康熙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问了胤祉几句学业上的进度。
胤礽跟索图寒暄了几句后,便去了慈宁宫。
“奴婢明白,谢主子不怪之恩。”柳芸高兴地跪下给胤礽行了个大礼。
“儿臣没有特别喜欢的。如果真要选的话,脾气温柔点的就可以了。”胤礽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已的最低要求,他对蛮横骄纵的女子不感冒。
两人就这么走到岔路口,便分道而行了。
“其实大哥不用如此担心,军中势力极为复杂,再加上赫舍里家在朝中的影响……我想,皇上也未必愿意让太子染指到军权这一块。”就在两ä人沉默的时候,胤禩突然间冒出了这一段话。
“八哥。”胤禟胤俄一听到八哥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图雅哈也直皱眉:“可是,巴禄那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家是不会支持您的。若是以后他们站在大阿哥那边,要对付起来……”
看着胤礽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索ิ额图只得搁下心里的担忧,决定再多派些人盯住大阿哥的那边。
康熙拿起折子甩到兵部ຖ尚书的身上:“你们兵部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少士兵消失受伤居然没有一个人查出来?”
胤褆看着枕在自已肩膀处毫不设防的面容,不知名的怒火开始慢慢平复,心底突然间就变得软和起来。他伸出手轻触着早已刻在记忆里的熟悉轮廓,脑海中却想起了惠妃曾经问过他的一句话——
胤禩拿出袖子里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