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哥玩完麻将回来,其实也没玩完,是我哥输光黄局了,见家里的烟缸里有几支烟蒂,就问奶奶谁来了。不一会儿我嫂子回来,两人就干起来。
房子没混着,还有更大的不幸等着我。
“啥多少的,多少也是钱实在!”我岳母说。
“咋会闲着!明儿个俺搭顾搭顾租出去,你要觉得在这住不过意,租金俺留下不就得了!”岳母白愣眼我。
“是吗?瞧你那姑爷长得多好啊,文文静静利利ำ整整的,又会写,还会没出息!”有人说。
雷薪奶奶咋不去亲家家呢?我母亲倒是想去呢,可我不叫母亲去。至少是没啥事就别ี去。去了也说完事就走,别跟我岳母在一块磨唧。我告诉母亲,跟谁在一块都可,就是别跟我老丈母娘在一块挒搭。我觉得,母亲就是处处小心,跟我老丈母娘说话办事的,再加十个母亲也都不值个!
“那……咱们就挑曲酒喝,光喝曲酒就没事了。”童玲爹说。
至今为止,这绝密的事究竟是谁泄的也没查实。我当时想,就算把比利ำ时那个大侦探波洛请来也未见得能“破案”。童玲家的“案子”从来都是老白太太做下的,这次老白太太成了局外人,这“案子”就不好破。你说,这“案子”只有童玲,童玲她爹,童玲她丈夫我三个ฐ当事人,我们两口子出钱以童玲她爹的名义แ给童玲她爹的爹汇钱,咋就叫童玲她娘知道了呢?我们仨可都是“一条心”呢,谁都没有动机,这“案子”咋破?
蕨菜下来的季节,童玲父亲每隔个ฐ三五天天一放亮就出去了,到我们两口子起来,童玲父亲不仅把饭做好了,阳台上也多出一筐蕨菜。那蕨菜都一边长,一边胖,直直溜溜的一抹水的躺在筐里,像是从自家地里割回来似的。
童玲母亲接过话:“那ว哪行!2分,就2分!虽说现在都3分利ำ,俺哪能ม要亲家3分啊!”
“不行不行……”
我一想,料她也不敢在局长面前“开涮”,但又怕真的被小牛再“涮”了,一时犹豫不决。
“妈,俺知道。俺们就是想出去锻炼锻炼,没别的,你们就别ี管了。”童玲说。
“俺就这样的,这么些年谁又不是不知道!”
有一年,我忘了返钱,春节后的几天,“老白太太”的脸一直不放晴。我这才想起来,赶忙返还,效果骤然显现。打那年开始,我就很少上“老白太太”的“麻场”了。
1988๖年,我要是照着这样的年份展下去,简直可以上天!对俺家对童家对我对童玲……一帆风顺,好事连连。但也有件不愉的小插曲,“插”在我最为红火的这年里——新婚之夜,我兴致匆匆,本想跟童玲大战几回合,叫我的“铃铛”猛劲儿地在床上摇响……可是,我一个回合也没战成,开始是阳痿,后来是早ຉ泻,折腾了一夜……
“去找陈景润!”
“俺要是当兵就好了。”
我不想自己去看。我咋能自己้去看呢?除非我没跟她说,除非我不告诉她而自己偷着看。可是,我要是自己้去看,这跟我自己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啥区别?
童玲父亲一年前从距县城2๐o公里的三禾镇政府调到县林业局,是办公室主任;母亲半年前进城在林业局下属的一个企业当统计,家也是那时搬来的;她呢,家没搬来时,县邮局招干,她考上了。就这样,她才被我现。
没办法,人在恋爱的时候,都自以为是得及其愚蠢,尤其是一见钟情,虽然每个人的恋爱观都不尽相同。一见钟情除了是一种感觉,一种幻觉,还会是什么?至于感觉得对不对,至于到底是不是幻觉,只有到你相信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时候,才有权给一见钟情下个ฐ定论,且那ว定论也仅仅是你自己้订的,管不了别人承认不承认。
我实在是想不通,在李英爱的眼里,韩野就那么值得她眷恋以至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ฐ丫头,怎么会选择这么เ一种古老的方แ式结束生命呢?
“你,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去死吧你……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今生今世我再对你说最后一句——我,我又来事儿了,咋样?报告!”
她说:“你要没长脑袋,就是。”
我抬起身,瞥了一眼李美真:“你拿手纸……叫我……看你来事儿了,你啥意思?”
“你真行。”
“咳,听你句话就是费劲儿!听着,我说‘我给你挡风’,你就该答——‘我给你捂手’。”李美真边说,边用小手指轻轻抠摸着我的肚脐眼儿。
“好,好,我说——你就是历史上‘民族大融合’的一面镜子啊!”
我知道再这般逗下去,韩野的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便把话题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