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酒喝的有点多，你扶他进去休息一会。”
“听区里人说小刘父亲人不错，当了许多年干部一直清正廉洁。可是退休之ใ前，他真应该找人，把小刘身份转成正式的，今天也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小刘ถ只有靠自己้，你也应该多和她讲一讲，不要一味地玩，只有一门心思搞学习，考工作才是至关重要的。这些道理你们应该懂，你们都不是小孩子。”父亲说。
“你干吗？还没结束呢？”
“算了，不行，我跳不起来。”
她一定被我脸色吓坏了，不由的向后退。“他回家了。”
“那还用说？”“喜欢就送给你。”
她走近我，我将她抱在怀里，我们跳舞，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缓缓地起舞。那不是跳舞，不是肉体的交欢，是心灵在音乐中慢慢融合，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那一晚再次相互认识，我们似乎从很远的地方แ走来，冥冥中找到เ自己的同类，在这个星球以外，我们是相互吸引的星星，我们不要人类的语言，跳舞，只是静静地搂抱在一起跳舞。
“怎么เ能这样说？他也是真心对我的。薛滔现在人瘦了，他说是因为我。”
“快进来，外面冷，你们快进来吧。”
“我也有份。”
给你擦眼泪。
“当时你怎么想的？”
我干巴巴๒地说。
这话有明显的讥讽意思，那种暗示ิ再清楚不过。
“干什么？他们又不会对我怎么เ样。”
“我梦到我妈和许多人在一个山冈上晒太阳，他们都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扇子。他们的脸被晒得通红，象西柿那么红却还坐在那ว里。我走过去说妈回家吧，她就摇头，好像不认识我是谁。我说我是小芳呀，她立刻变的很生气，举起扇子要打我，她身后的人全举起扇子。我吓得转身就跑，他们跟在后面追，我跑呀跑的，前面没路了，我跑到山顶ะ上，往下看，是万丈深渊，最下面也是火红的，大约是岩浆之ใ类的东西，我头一晕，脚一滑，直落了下去。”
“我来洗碗，你是客人，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
我点点头。
镜湖的湖水和夜色一样黏稠、浓黑，凄清的街灯拉长我们的身影投在前方的路面上。现实的阴影是可见的，而你身上的另一种阴影是无形的，不可见的，却能ม感到它的存在，感到它的阴冷、恐怖，感到它的肮脏、污秽，感到它的压迫、排斥ม。你就这样陪伴在身边，带着你身上胆怯的味儿，俨然一个犯了大错的可怜的女孩。那时侯，对于女孩这样的错误，人们称之为ฦ“失足”。失足？不小心摔了一跤？仅仅是摔了一跤。其实，人们远非这样看法，他们一般会认定女孩轻率、随便，不知自重，难以原谅。他们还会说女孩作风有问题。不知什么เ时候，你轻轻挽着我的胳膊，我碰到เ你的手，冰凉的。你苍白的面孔，小心的样子，不幸的身世激起穿透我胸膛的伤感的怜惜，好似黑色的冷风贯穿了我的躯体。如果你在遇见我以前是个纯洁的女孩该有多好，为什么乖张的命运让一个ฐ叫薛滔的家伙先于我出现在你的身边？现在你被玷污了，身上的污迹永远洗刷不掉，这种污迹似一道疤痕在黑暗中出蓝幽幽不吉利的荧光。它的存在，魑魅一般在我眼前飘荡。更糟糕的是它会不会成为我永远的心魔？我被两种力量拉扯着，一种是温柔的怜悯，另一种是嫌弃和厌恶。我在进行一场战争，一个人的战争，这场战争生在我内心深处。
“带我去看看。”
最后你父亲说。
“不是吧，只是偶尔钓ี到了一条美人鱼。”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能ม上去告诉她有人找吗？”
“有本事你去。”
那种姿ู态应该说洒脱而具有魅力，可我觉得很不舒服。
“这小骚货长的不丑。”
他们中的一个家伙说。他的声音不小，我听见了，我断定你也听见了。叫张小伟的家伙放肆地大笑起来。他们一起哄笑而去，笑声在午后的空气中震荡着刺๐痛了我。他们侮辱了你，也侮辱了我。我想冲过去揍那ว个家伙，可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强忍着怒气。
“他们就这样，随便惯了。”你说，脸上表情相当暧昧，好似你觉得这是赞赏的话，有点得意。你习惯于这样的语言。你和这些家伙有过来往？什么时候你和他们相识交往的？你生活的一些层面是阴暗的，不为我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