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太阳出来了，关建国走出客房，在门口打个哈欠。
眉姐听到女儿叫爸爸，泪水再次流了出来：“你住姐这儿行吗？”
“放心！前面开门去吧！”关建国一手扶住煤气罐，一手推着自行车，迈步走了。眉姐并没有走到前面，而是在关建国后面跟着，生怕再生点儿什么意外。
完啦！关建国暗叫。叫有什么用，来都来了，是男人就不能ม被看扁！关建国跟在贺红雨后面上了楼。
“要不要帮忙？”关建国讨好地说。老师在干力气活，自己怎么能够放掉拍马屁的机会呢。
没出息的东西，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ä条腿的人不有的是，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关建国气愤五子的不争气，转念一想，自己不也和他差不多吗？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再也无心坐下去，“那就回吧！”杨玉洁先说。“哎！晚上好好睡，做个好梦！”老六没忘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
“那回头见！”关建国太急于离开了，现在他整个ฐ人完全处于亢奋状态，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听什么包包大小之类的话了。
当！当！有人敲门。
进了校门，纪默把手松开了。早ຉ过了晚饭时间，甬路上行人不多，关建国载着纪默径直去了宿舍楼后的自行车车棚。纪默从后面跳下来，看着关建国把自行车放进车棚。
“玉洁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总是那ว么漂亮！”关建国夸奖杨玉洁说。这么开场也许更好，他不习惯叫她杨玉洁，更不习惯叫她杨总。
“这是喜烟，抽吧！”五子满脸的不在乎。“什么喜事？”关建国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笑眯眯地问。
“亲嘴，摸屁股！除了没有干那事儿，都做了！”五子的泡泡充盈起来。
“说话，你倒是说话？”母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看着关建国的脑袋扭到เ肩膀上。“你别ี吓唬我，出什么事儿啦？快说话？”母亲伸手，用力搬转关建国的脑袋。无济于事，关建国的脑袋还在执着的向左转。
“你以为我是收破烂的呀，我不会自己找。”关建国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不高兴地说。
“你小子够狠的，真是欠收拾！”刚才还在拦架的男孩儿见张二狗吃亏了，也蹿上来，抬手要打关建国的耳光。关建国一毛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巴๒掌，用铁锹把照ั着那个男ç孩儿的膝盖又是一下。这是二爷爷教他的，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只能攻击他最脆ะ弱的地方。
星期天中午，吃过午饭，关建国背着粪筐出门了。大街上的粪便，经过他们一上午的扫荡早就没有了。关建国不想一下午没有收获，出了胡同，他开始寻找目标。
“那可是禁书，不是想看就能看的。我也就是和你说过，丢人也没丢â别处！”五子居然不脸红，这是他最大的优点。
“你认识他们？”关建国问。
在厕所里惬意的吁吁完，关建国觉得轻松了不少。那条内裤他趁人不注意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这东西可不能让那ว几个ฐ家伙看见，不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武打片结束了，一个男人往录像机中塞进另一盒带子。地道战，嘿！地道战……从小就耳熟ງ能详的音乐响起。
“不吃啦！”关建国的眼睛仍旧没有离开那ว个ฐ戴墨镜的人。他感到自己的骨节在咯咯作响，恨不得把那只手剁下来。
“就知道你小子没钱了，谁让咱是哥们儿！”老六把手搭在关建国肩上说。
“别ี听她的，她说着玩儿呢。”关建国解释道。
“没办法，死了也得上，从古至今，男ç人都这样。咱们男的就是辛勤的园丁，那ว些花骨朵们不经过咱们的栽培，哪来的绽放啊！”老六满不在乎地说。
“有人陪你，还用得着我吗？”纪默感到鼻子酸，用力抽回了手。
“赶明你也找个那样的，英雄！”老六把手里的直尺丢向她说。
关建国把择好的菜放到เ桌子上，眉姐打开水龙头，清洗上面的泥土。“建国，给我抓抓痒。”眉姐忽然说。“哎！”关建国把最后一棵芹菜放到桌子上，走到眉姐旁边问：“哪呀？”
“哦！你们班长不错，还负责陪女同学上街买东西！”关建国的语气带着挑衅。
“你和别人亲过嘴？”五子越想越担心，非要问个明白。这不是天生能ม明白的事儿，自己就不知道这么เ打波。
“慢走！”关建国嘴里蹦出了最后一句虚伪的话，他从刚ธ才纪默的举ะ动已经能够猜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晚上能有什么事儿？关建国心里不忍揭露纪默的谎言。因为纪默身上的体香是那ว么的轻柔，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心甘情愿的去呵护。青春期的浮躁令关建国更愿意接近纪默，内心对女人的向往，对性的渴求让他几乎迷失了自己，只有那种轻柔能轻轻抚慰他浮躁的情绪。
“是，有身高，有线条，就是黑了点儿。”老三指出唯一的美中不足。
“我也走，等等我！”关建国迫不及待想去图书馆。
“好像你是劳苦大众似的！”被老大叫做小雨的女孩儿说。
“买点儿日用品，你呢？”关建国客气地问。
“和你说不清楚。”关建国无奈地说。